焦城的生日宴会宾客满座,焦家邀请了众多媒体记者,还有商界官媒应邀而来。
影焕酒店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映悦娱乐的艺人轮番上台演出,像是焦家给外界的一场盛大表演,竭尽全力地装饰出繁盛景象。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焦裕寅站在大厅角落,远远看着舞台呢喃。
米洋站在焦城身边,在一众商界名流的交谈里偶尔附和两句。举止端庄典雅,极力扮演着焦城正房妻子的角色。
几句话的功夫,富家太太们三三两两地坐到休息区闲聊,闲聊中也有无休无止的炫耀。
宴会大厅舞台上的一支舞曲结束,舞台中心的岑梨被光映得光彩照人,偏偏在下场前特意看向米洋的方向,眉梢一挑,明明是媚人的模样,可眼神中却又充满挑衅。
米洋身边的贵妇们齐齐看向她。
这段时间关于岑梨的传闻早就进了八卦太太团的耳朵,只是当下这略有尴尬的场面让众人更来了兴致,掩在精致妆容下的是一张张等着看笑话的脸。
路芋听到身旁的王卉发出一声轻嗤。
王卉向来办事妥帖,不会毫无目的地表达内心倾向,最近却老是看什么都不入眼的样子。想来也是,自家老公焦裕辰就要出狱了,王卉看着日子有了盼头,很多事也就不想忍了。
不远处的焦华安脸色变了又变,扯着孟琴到角落问:“那个就是岑梨?”
“问我干嘛?你问你亲弟去,他拐带的我弟天天为他忙活,结果到我这,连问都不让我问。”孟琴被责问得心烦,语气不善。
“声音那么大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我弟你俩又吵架了?”焦华安发出气音。
“他一天到晚嘴里都是怪我生不出儿子……”
眼看着孟琴又要开始倒苦水,焦华安不耐烦地打岔,“上次米洋闹起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我一听,这里还有你们的事,你们是真有主意。当时我就和你俩说了,别弄这些个不入流的小明星来,出了事的话,疯狗你能管得住?她光脚的自然一头扎进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可你能跟她赌得起?”
焦华安作为家里的老大,一直守在弟弟焦裕申身边,看惯了人有百种,事发千种,总是隐隐有些担心。可有些事既然办了,就不好停下来,倒不如办个大的。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要是听我的把事情做绝,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可你看你弟那不提气的,老二焦裕辰快要出狱了,这事还没办成,现在倒好,岑梨的事,老爷子已经起疑去查了,汤唯仁都在,孟棋还敢安排岑梨过来,这不是非要往枪口上撞吗?”
孟琴低声辩解一句,“我弟也是听裕申安排的……”
焦华安出声打断:“你别和我抬杠,这场合孟棋根本都不应该来。你家那点生意都靠我帮你们撑着,说白了,没我给你弟打点那些,你娘家早成破落户了,你在这和我装什么无辜。”
西侧楼梯口的嘈杂声打断了焦华安和孟琴的争辩。
*
光线暗淡的楼梯间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女欢爱声音。
“别……别弄坏衣服。”岑梨的娇媚声音从口中溢出。
一身金丝亮钻的礼服遮不住岑梨的姣好身材,衣服侧边被身上的男人扯开。
“老头子有的是钱,现在你要什么他不给你?”孟棋对着岑梨上下其手,“我和那糟老头子哪个好?”
“那你还舍得——让我伺候——糟老头子——”岑梨的声音像是被揉碎一般。
“你!你!你们——!”米洋一把甩开楼梯铁门,发出轰的一声。
米洋身边的八卦太太团各自交换眼神,明显都被这一幕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远处闻声而来的记者和其他围观的人把这里挡得水泄不通。
记者的快门声音和低声交杂的谈论声盖不住米洋的尖锐声音。
“你!你真是不要脸!”
“啊——!”
“你跑到这给我出洋相!看我不划烂你的脸!”
焦家人陆续赶到楼梯口时,米洋正揪着岑梨的头发。
衣衫不整的岑梨和被扇了耳光的孟棋被米洋堵在墙角打,米洋身边的贵妇朋友都在拉架。
焦城站在楼梯口,口中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虚浮的喘气声,一口气没倒上来,焦城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突发的状况频频发生,让小小的楼梯口乱成一团。
焦裕寅把路芋扯到身后,说:“我让小钟来接你了,你先回家,今天我晚点回。”
“你这边没事吗?”路芋没敢问太多,但眼中的担忧盖不住。
“焦裕申和焦华安会处理的,我就充个人脸,你别在这停留了,趁着记者堵住你之前先回家。”
路芋听懂焦裕寅的安排后,也就不再迟疑,趁着场面混乱先离开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