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马上换了讨好的语气,笑着说,“原来是李大爷啊!马上帮你接通市长电话,请您稍等。”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喂,哪位?”
“哪位?还哪位呢!连老子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l
“爸,怎么是您老人家啊!”电话里的男人语气也没有那么官方了,“爸,您老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只接打我办公室电话呢?”
李大爷还在气头上,气呼呼的说道:“你是市长!我就一个看门的,哪配打你电话!?”
市长听父亲大人着说话的语气就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觉得好笑,“爸,您这是怎么啦,谁惹您了嘛?你 说说看。”谁叫他是自己的老爸,只能哄着。
“除了你,还有谁敢惹我!”李大爷恶狠狠的说道。
“爸,你说清楚了,我怎么您了吗?”市长觉得好笑,父亲大人肯定是有事找自己。
“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上次跟你说那个林家庄修葺学校的事,你是怎么办的?”
“爸,都是按您说的办啊!有什么问题吗?”市长小心翼翼地问父亲。生怕说错话,又惹父亲不高兴。
“按我说的办?!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阳奉阴违了?”李大爷越说越来火。
“不是的,爸!你看你都说那去了!”市长解释着。
“别跟我狡辩!你今晚回家吃饭我再收拾你!”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爸,你听······”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市长瑶瑶头,苦笑着,无奈的挂了电话。
在离小镇约两公里的一个村庄,一座独门独户的两层小洋楼里。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端坐着看人民日报。厅里的茶几沙发电视柜,无一不是黄花李做的,茶明几净,桌子上一尘不染。听到放房间的过道门口还挂了一串串的吊珠门帘,煞是好看。
厨房里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妈妈正在忙碌着。洗菜盆里还浸泡着青菜,案板上的肉切了一半,她右手还拿着菜刀,左手用一块布拿起正在煮汤的锅盖,手忙脚乱的,锅盖没那好,“嘭”的一声掉地上开了花,碎成了好几辨。
外面看报的大爷听到动静,起身走进厨房。“老婆子,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大妈笑了笑,“老头子,我没事,看你吓得。”
大爷不放心,又问:“你真没事?”
“真没事!放心吧!”说完,还伸出两手,摊开十个食指头给大爷看。笑问,“看到了吧?”
“看你整天忙的,你去歇会儿,厨房交给我吧!”大爷说罢就要抢过大妈手里的菜刀。
大妈拿着菜刀推搡着大爷往大厅走·····两位老人家在厨房你推我抢的,没人住一到外面的门开了,进来一是高个子男人。
男人进门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钥匙,换鞋时听见厨房的争吵声,心想:会是谁来我家呢?
他走到厨房门口一看,不得了!这一幕不由得吓得他魂飞魄散!他看到爸爸去抢妈妈手上的刀,二妈妈一直向后退,就是不肯把刀给爸爸。
爸爸还叫着,“老婆子,你把刀给我,给我!”
妈妈则说:“你想干嘛,我不给你,不能给你!”
男人还以为爸妈在做什么,害怕的瑟瑟发抖。冲上去一把夺过妈妈手里的菜刀,“爸,妈,你们在干嘛呢?”
从男人进门到夺刀,两位老人家都没注意到,男人一出声,倒是把两位老人家吓得一个激灵,都停了下来看着夺刀的人,异口同声叫道:“儿啊,你回来了?”
“爸,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男人还是有点害怕的,以为是白天老爸给自己电话里说的事回家拿妈妈发火来了。
“天宏啊!你当了市长就是百姓的父母官,你做人不能忘本啊!”原来这人正是村长他们口里说的市长大人。
老妈妈听了老头子这话也不解的问:“天宏啊,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妈,你别听风就是雨的,你儿子我好着呢,怎会做亏心事?”
“老婆子,你煮你的饭去!儿子,你跟我来。”说罢,大爷把儿子带到书房。
大爷走到书桌的大班椅坐下,而他的市长儿子就在他的对面站着。这就说明了,不管你在外面当多大的官,回到家,该咋样还得咋样。
大爷白天是镇政府大院的保安,一个看大门的;儿子是一市之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又怎样!回到家还不是乖乖的听保安大爷的话!
“爸······”市长才叫一声爸,就被打断了。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大爷气上心头来。“你来说说白马镇林家庄学校那个修葺款是怎么回事?”
“爸,那个修葺款我不是批下去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市长不解的问。
“你不批还好,你这批的是什么啊?啊!”大爷气得咆哮起来。
市长见爸爸气成这样,小声问:“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都干的什么活?人家是修学校,不是拿钱吃饭!你就给人家600块钱,叫人家怎么修?”
“什么!600?怎么可能!我明明给的是······”市长突然打住了。
大爷也奇怪了,这中间肯定是另有隐情。“你确定?”大爷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
“爸,你相信我!我明天回去查。”市长虽然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但他办事能力非常的强,纪律严明。能力也是非一般人可比,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市长。
市长父子俩都知道,在官场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官场上的黑暗手段。不只是市长本人,就连他爸爸李大爷在他儿子还没当上市长的时候就已经是市里的一名官员,官职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在人前风光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贬到了保安室当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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