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个小孩,从出生到长大,他的妈妈总是不喜欢他,无论他多么优秀多么努力,但妈妈却始终不待见他。
小时候的他总问妈妈:“妈妈,你爱我吗?”
妈妈从来不回应她,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于是他便拼了命的学习,他努力变得更好更乖,但直到弟弟出生后,他看见了母亲从未有过的笑容和关怀。
后来他明白了,尽管自己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做的再好,变得再乖,妈妈也不会喜欢自己。
因为他的眼睛很异类,在别人眼中是个不祥之人,在母亲眼里更是个扫把星,就不应该存在世间。
出生那年,父亲死了,第二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直到母亲改嫁,情况才有所好转。
再后来,他以出色的成绩考上了很好的大学,他以为妈妈会多看他一眼,但换来的却是冷眼谩骂。
他记得妈妈指着鼻子骂他:“你这个异类,不要喊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这个灾星”
女人结婚晚,三十岁才有了他,女人是学校的宿管阿姨,而刚好他考上了那所学校。
后来,学校里的人都议论他的眼睛,尤其是宿舍里的同学,处处排挤他,嫉妒他的同时又很讨厌他。
月色洒进了房间。
门口的人也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个用粗布包裹住的东西,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粗布的底端正滴落着血迹。
江余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他很像迪亚,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其实不一样。
眼前的男孩要高一点,皮肤白白的,长得很清隽,只是那只眼睛显得有些诡异。
“妈妈,你是在躲我吗?”喻一问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着冷漠。
女人有些结巴:“没…………没有”
“可我怎么找不到你呢”喻一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女人眼神躲闪,没再说话。
喻一眼中的寒意突然褪去,带着些许的得意之色,漫不经心道:“不过,该杀的我都已经杀了,就差你了”
接着,把手中用粗布包裹着的东西扔到了女人的脚边,里面的东西顺势滚了出来,是两颗头颅,江余认得头的主人,真是档案袋里的另外两人,程博文和胡智轩。
江余有些好奇喻一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但看了一眼叶轻舟一脸故作无辜的表情,一切又都明白了。肯定是他弄得。
女人听后,没了之前的害怕和心虚,而是突然换了一副嘴脸,一脸憎恨的盯着喻一,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你他妈的疯了,你这个异类,”
女人发疯般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喻一冷笑道:“杀了我?你不是已经杀过了吗”
女人脸色苍白,想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学校里的人都害怕喻一的眼睛,但也有一些人觉得很酷,同系的寝室里其中一个叫胡浩的同学处处排挤喻一,嫉妒他优秀的同时又很厌恶他。
直到有一天,面对胡浩的欺凌喻一忍无可忍,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拉扯中不知是谁递过来一支铅笔,那只笔直直的扎进了那只双瞳。
因为扎的太深,笔没入了一半,从眼珠直接穿进了脑袋里。
血顺着脸流进了脖子。
程博文是第一个开口的:“今天周末,我们快走吧,这会应该没人看见我们”
一旁的胡智轩附和着,他就是那个递笔的人。
然后三人把喻一拖进了厕所。
“别走,救……我……”喻一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了声音。
因为他们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苹果,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还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巴。
喻一很绝望,但很快,他们似乎又回来了,厕所的门被打开,视线有些模糊,喻一好像看见了母亲。朝着他走了过来。
“妈,救我……”喻一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母亲,身上穿着艳丽的红色衣裳。
女人盯着他恶狠狠的嘲讽道:“救你?哼,我巴不得你去死”
女人扬长而去,喻一也因为没能及时救治倒在血泊中渐渐的死去。
喻一断气后,女人半夜两点多来到411房间把尸体偷偷的运走了。
女人的村子里流传着一种古老的封建传说,只要把天生的灾星的尸体肢解成一块块的,再把身体分成三部分,一分部埋在土里,一分部放在头顶上方,剩下的头做成抱枕每日带在身边。家里就会从此平平安安,再无祸端。
后来的结果就是,喻一的尸体被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被藏在了天花板上,另一部分埋在了那片密林之中,至于头,被女人做成了抱枕。
林清野:“卧槽,这什么迷信传说,这不害人嘛”
“哪有那么多迷信,只不过是给自己所犯过的错找的借口罢了”江余无奈的笑了笑。
喻一朝着女人走了过来:“你从未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甚至不如一条狗,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算什么!”喻一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眼睛透着猩红。“你说,你该不该去死”
女人彻底害怕了,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喻一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许久。眼里从震惊,气愤,失望再到释然。
“好,既然你已经说了对不起,我放过你”
林清野忍不住说道:“听完我都想杀她了,你……确定?”
喻一点了点头。
女人原本示好的脸愣了愣,不知是不是江余的错觉,他好像看到女人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眼泪。
“你们走吧,出口就在密林的墓碑背后”
少年笑了笑,“谢谢你们”
或许是释然了,喻一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伤害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也算是复仇了,但唯独他的母亲他选择了原谅。
不是不恨,是恨不起来。
亲情是割不断的血缘,母亲给与了他生命,现在把命还给她,也算是两清了,但愿来生,可以有个爱他的母亲。
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三人到了密林深处,另外两座墓碑已经刻好了字。
林子里没有了以往那么的阴暗潮湿,清晨的第一缕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进来,徐徐而温暖的阳光流泻一地。
江余:“天空终于放晴了”
“是啊”两人相视一笑,叶轻舟道:“回家”
“家?”江余疑惑的看向叶轻舟。
叶轻舟突然敛了敛神色,悄悄的在江余耳边说了句:“有你的地方都是家”
然后江余很没出息的红了脸,叶轻舟一本正经的说情话他是真的抵抗不了。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