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走后温绾气鼓鼓的瞪了谢常青一眼,然后吩咐谢常林端菜吃饭。
桌饭上的气氛也是十分安静诡异。
谢玉婷搞不清楚这两人的状况,一直低着头扒饭,时不时偷偷看两人一眼。
谢常林见气氛实在压抑,边扒饭边小声替自己哥哥说了一句,“我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谢常林三两下扒完了碗里的饭,把碗一丢转眸看向谢玉婷,“快点,吃完回去写作业。”
明白了他的意思,谢玉婷扒完最后一口,跟着谢常林走了。
本以为没了别人,谢常青会解释一两句,没想到他非但不解释,还低低笑出了声。
温绾再也忍不了,放下碗筷瞪他,“你笑什么?”
谢常青讨好的往她碗里夹了块肉,“你会吃醋,我很高兴。”
“高兴你大爷”温绾真为他的脑回路感到气愤。
“温雅在我面前装可怜的时候,看到你吃醋的甩了她巴掌,我就想笑了”谢常青道。
“你还知道她在装可怜啊!观察的挺仔细啊!”
说完温绾才意识到,这话也挺酸的。
果然谢常青笑的更开心了,“我的错,一定改正。”
温绾还是觉得不对,“所以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其他女人。”
“没有”谢常青表情严肃的道:“出差真是工作需要,保密也是工作需要,不告诉你也是在保护你。”
说着谢常青一脸深情的看着她,指腹缱绻的在她后脖颈上摩挲着,“相信我,没有别的女人。”
这话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职业,但以他跟商场总经理顾渭南的关系上看,是保密职业的可能性挺大。
温雅的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肯定一个字都不会信,但温雅上辈子跟谢常青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算了,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放着,放着放着就忘了。
都重活一世了,就不必再把某个男人看的太重,毕竟说不定后头还会有很多个,对后头的很多个不公平。
而且就他每次回来交床上作业的频率和质量上看,他应该没在外面偷吃。
只要别肉体出轨带脏东西回来恶心她,其他事都随便吧!没必要为这些事内耗自己。
“好!”温绾扯平唇角道:“我相信你。”
没想到谢常青并不满意她大度的回答,脸色沉了又沉,像是有股泻火在胸腔里乱窜。
许久才稳住心绪道:“吃饭!”
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谢常青一次差都没出,一两天的那种短差都没出过。
温绾好奇,但又不敢问。
直到这天温母找上门,说温雅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那天温雅没能从谢常青这儿拿到钱,加上被龚宾骗的情绪还在,温雅想发疯可又不愿意回家对着陆一鸣发,想着正好徐凤琴几次三番的给她脸色看,不如就把疯发在她身上。
她算盘打的挺精,只是她忘了给自己拨拨算盘珠,导致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发疯不仅没发过徐凤琴,还被徐凤琴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连帮她的温母都顺带挨了骂。
骂完又被人跟丢垃圾似的丢出了门,对她的警告也从见她来了就关门,上升到了她来一次揍一次。
温雅接二连三的受刺激,回到家后又跟陆一鸣吵了一架,第二天去镇上后,就再也没回来。
温母担心,让家里人陪她去镇上找,徐凤琴说现在村里都在传,说温雅跟镇上的小混混跑了,说有人亲眼看到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温雅还把从村长那儿借的钱全给了那个小混混。
还说温雅去镇上做的是皮肉生意,不少人都看到有男人一边买鸡蛋一边在温雅身上这摸摸那捏捏的。
温家人觉得她丢人现眼,没一个愿意去镇上找她的。
温母没办法,只能去牛棚找陆一鸣,让他想办法找找。
陆一鸣嘴上说不信村里的谣言,说她是去做生意了,跟他说过,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
再逼他就说自己正在创作,好不容易来了灵感,不能被小事打断,左推右挡的,就是不愿意去找。
温母想来想去,只剩下温绾了。
听完温绾不禁狐疑,一个村住着,她怎么没听到温雅跟人跑了的谣言。
这个时候生产队干活,都是几个人一组甚至十几个人一组的在一个地方干活,人多话就多,张家长李家短的,传什么的都有。
温绾不去生产队干活,不知道很正常、
清河村一百多户几百口人,几乎每天都有去镇里办事买东西或卖农作物的。
就温雅那种只看眼前不想以后的智商,能让温绾碰到她让老男人吃豆腐,就能让别人碰到。
能让她碰到温雅找龚宾,就能让别人碰到跟龚宾拉拉扯扯。
谣言传的倒也算是有理有据。
只是温绾知道,前世温雅不惜捅她一刀,也要重生嫁给陆一鸣,她是不会放弃陆一鸣跟别人跑的。
可她失踪又是事实。
可失踪又关她什么事,父亲、哥哥、丈夫都不管,她多管什么闲事。
温绾为难的差点哭出来,“妈,我跟你一样,都是妇道人家,你的阅历还比我丰富,你都不知道怎么找,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是温绾怂,怕温母亲才说软话,是有句话叫‘只与智者争高下,不与傻子论短长’
温绾强硬的拒绝完,根本就到不了说事实摆道理解释原因这一步,温母只会固执的认为她故意不帮忙,甚至还会骂她没良心。
母亲就是个很感情的职位,别说一碗水端平了,哪怕是只偏一点点都做不到。
喜欢温雅,温雅再怎么欺负她也是她自找的,不喜欢温绾,温绾哪怕只是守住自己的利益也是阴狠毒辣的。
她已经嫁人了,不再是那个任温母磋磨的小女儿,温母没办法强迫她,却可以跟温雅似的在她家里撒泼打滚。
温母跟温雅的身份不一样,她是母亲,周围邻居看到了不问对错,肯定先判温绾错。
温绾不是怕被人骂,是怕让谢常青背不孝的名声,毕竟跟谢虎冯玉英闹得不好看的事才刚过去没多久。
前世多次的教训告诉温绾,该认怂的时候必须认怂,生活不是电视剧,就算是,也不能保证自己拿的是主角剧本,没有主角光环的路人甲乙丙,做不到随心所欲的干翻生活。
认怂是最有效益的做法。
果然,温母沉思了片刻,许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开始打起别的主意。
温母看向谢常青道:“女婿啊!你是男人,你帮忙找找,行吗?”
温绾正要说他明天出差没空帮忙,就听谢常青低沉的嗓音道:
“我明天到镇上问问。”
谢常青冷着脸的时候仿佛煞神附身,温母有千万句想说的嘱咐,可看到他的脸又咽了回去。
送走温母后,温绾开始拷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做夫妻这么久,多少知道些谢常青的性子,温母说温雅的事开始,温绾就能从谢常青细微的表情变化上,感觉出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抓起来审查了”谢常青表情严肃,“我再重申一遍,我工作的事,一句别问。
谁问,你都说我现在是包工头。”
谢常青因紧张放大的瞳孔里,装的全是温绾。
仿佛只要有一丝丝的不小心,他眼里这个女人就会消失在世界上,消失在他眼里。
见温绾发着呆,谢常青急的用力捏紧她肩膀,咬牙低吼道:“知道了吗?”
“……”温绾被吓的愣住,片刻后才意识到严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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