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听着螺丝咕姆的话,努力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下。
“螺丝,咱们走吧。”
“嗯,我们走吧。”星跟着螺丝咕呣走着。突然螺丝咕姆开口道
“我和许弋会使用有别于常规的方式将你送入模拟宇宙,或许会与你平时的体感有所不同。
这能帮助我们在模拟宇宙庞杂的数据中快速定位卡带的位置。从这条数据链入手吧,请做好意识深潜的准备——”
感觉星差不多准备完成,螺丝咕姆便开启了模拟宇宙
“星,感觉还好吗?”许弋的声音传来。
星惊讶的听着许弋的声音道“竟然有声音!”
“那是通讯模组在正常运作——黑塔常说这是项华而不实的功能,为了提升算力,她通常会将其关闭。
但我相信:比起文字,声音更能承载情感的波动。
现在,你已身处以太卡带所在的数据链中,试着环顾四周吧,告诉我你的发现。”螺丝咕姆向星解释了原因
星则是等螺丝咕姆停顿时说道“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这是正常现象,大多数有机生命在经历信标投射后都会产生不适,你看见了什么?”
“那位骇客就在我面前…”
“骇客?哦……
结论:那是模拟宇宙生成的全息记录。在这里,每一处变量都会被保存下来,巨细无遗,当然也包括外来者的足迹。
你们是对的,敌人的入侵已蔓延至模拟宇宙深处,距离以太卡带所在的数据链只有毫厘之差,我们看到的就是当时的影像。
开拓者女士,请站在原地,让我试着利用一下这份记录吧——”
“「嘿,我说你,怎么一直在盯着我看?」”银狼的幻影转过头看着星
“你做了什么?”星疑惑的向螺丝咕姆问道
“我推进了模拟宇宙的流程。她并非在和你对话,这只是一段过去的记录。
请先不要打断她,仔细聆听,我们或许能有更多收获。
“「首先,我没有朝思暮想。那张卡带的故事在朋克洛德跟教科书没啥两样,这种人尽皆知的东西,我向来没兴趣。」
「其次,那不是什么游戏光碟,那可是以太卡带——骇客的第二双眼睛、第二个大脑、第二颗心脏。」
「你明白吗,有了这张卡带,你甚至能知道他在电影首映礼上吃的第四粒混合爆米花是什么味道,就是这么厉害。」
「最后,再强调一遍,我没有朝思暮想,说这么一长串话只是为了跟你解释清楚它到底有多厉害,懂了吗,卡芙卡?」
「好了,咱们出发吧,动作要快。这里跟刚才的空间站不一样,可是实打实天才俱乐部的地盘。」”
“从这番对话来看,进入模拟宇宙的一共有两人——她,还有她的同伴。
有趣。让我们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吧?
我将你编入了同行者的视角,现在,她会对你的行为做出一些反应。”
在星与螺丝咕姆对话的时候,许弋已经发现了这个幻影被银狼接管了,等着看笑话
随着一次次的前进,终于两人来到了岔路口。
“「哦,岔路?难不倒我。」
「要先挑一个吗?测试一下你最喜欢的…直觉。」”
“她在让我做选择?”
“确切地说,她在让同伴做选择。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这份记录也会继续推进。”
许弋仍在双手抱胸看笑话,不过他通知了黑塔一起。
模拟宇宙内,银狼的声音再次响起“「猜错啦——正确答案是右边!」”
星跟着银狼走到了右边,但是——
“「错了,这是个诱饵信号。」
「黑塔这家伙,竟然在模拟宇宙里布置这种东西,她自己找资料时不会嫌麻烦吗?」
「算了算了,是我计算失误,咱们再换个扇区试试。」”
“似乎不太顺利啊。”星看向旁边的银狼
“其实她走在正确的路上,只是走得还不够远——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意识到这点。”螺丝咕姆确定的说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这是在与她的接触中,我做出的推断。
星核猎手「银狼」,我们曾有过一段交锋,当时黑塔也在场——她或许向你提起过此事”
“我记得许弋哥跟我说过,你们好像算是平手”
“比起对决,那更像一次试探。她进攻,我防守,不分胜负,双方都有所保留。她没能攻破差分机球的防御,我也未阻止她扬长而去。
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形式再见。相信上一场交锋的延续很快就会到来。”
“「搞什么,这条路明明是对的嘛。黑塔这家伙,还玩心理战术啊。」”银狼急躁道
“看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螺丝咕姆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银狼厌倦的表情中,她将解密剧情跳过了。像极了某些60级大佬带萌新,不会解密。
“「总算快到终点了。笑死,这儿还有个黑塔小人。」
「这人自恋吧?整个空间站都是她的脸——画像,雕塑,还有一大堆投影。」
「我本打算给她脸上加个小胡子的,结果竟然喷不上去——太离谱了吧,整个空间站都跟纸糊的一样,只有她的照片密不透风?」”银狼的戏谑的声音传来。
“是说电梯间那幅画像吧?黑塔曾委托我为她设计一种加密工具,原来是用在了这里。”
“她说快到终点了?”星看向前方
“没错。以太卡带的数据就在下一个房间,我们的追踪也快要结束了。”
许弋看着螺丝咕姆的身影,他明白马上就欢愉起来了
“有种奇妙的感觉…”星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是的。”螺丝咕姆的声音再次传来“在漫长的追踪中,这种违和感贯穿始终。
她固然是为星核而来,却也对奇物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而在我们意识到以太卡带的存在后,她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模拟宇宙中。
仿佛不是我们在追踪她,而是她出现在我们行进的路径上。
我想起一个故事,听闻在朋克洛德,涂鸦是一种特别的符号。骇客将现实视作一场宏大的游戏,追寻着生命的「通关」。
或是为了胜负,或是为了喜悦,他们在走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一个又一个图案,串联起漫长的旅途,编写下生命的游戏。
不觉得和现状很像吗?也许她费尽心思,就只是为了和我们玩一场孩童的游戏。
就让我们陪她玩到最后吧。”螺丝咕姆的声音变得更加平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