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了动员大会,宋三娘便带着大队人马前往南阳关。
考虑到贸然增加人数会引起彭涛的戒备,所以宋三娘还是带的先前的士兵人数没有换人。
随后以商量要事的名义大摇大摆进了南阳关,不知彭涛是不是心虚,对于宋三娘来的理由问都不问。
在招待宋三娘的宴席上,各色佳肴,美酒美人全都有。
佳肴美酒宋三娘欣然接受,至于美人嘛,她随口说了自己惧内,推拒了彭涛的‘好意’。
除了宋三娘,她带来的那队士兵这次也被好好招待了一番,补了一番油水。
等到第二天酒醒,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个南阳关的将军都傻眼了。
任谁一大中午醒来,发现自己没有躺在以往舒服柔软的大床上,而是赤条条的躺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都会觉得是在做梦一样。
不过,彭涛最先从梦里回到现实,因为他狠狠甩了旁边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人几巴掌。
力道之重,直接把人打醒了。
感受到手掌火辣辣的感觉后,彭涛也才意识到,他没有做梦,他如今正被人扒光了衣服关进地牢了。
一旁被他打醒的人还在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的。
“将军,我们怎么躺一块儿去了?”等他看清四周环境后,也是大惊失色。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被关在牢里,还。”
说到这里,窘迫地用一旁的稻草遮了遮上半身。
彭涛脑子灵光一闪,便想到了昨天一起把酒言欢的宋三娘。
他们如今这情况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来不及多想,彭涛扑到牢门前,朝着外面大声嘶吼着。
“程屿川!有种你给我出来,程屿川!”
不过即便他嗓子喊哑了,都没人理他。
不过因为他的喊叫声,被关在牢里的另外几人全都被吵醒了。
他们醒来后发觉不对,追着彭涛和最先醒来的章丘发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得知自身处境后,猜到宋三娘是因为他们扣下粮食所以这是在报复他们。
他们便埋怨上了彭涛,他们之前就不太同意他扣下那批粮食,佟关当时很缺粮他们都知道。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救命粮。
而且他们根本不缺吃的,犯不着为了一时的贪心得罪佟关那群不要命。
结果他非不听,吞了人家的粮食,如今别人找上门收拾了他们,这下好了。
想到这儿时,他们都下意识的撇开了自己。
彭涛当时那么做,他们根本就没拦着,在他们看来,程武安正忙着和蛮夷打呢,也顾不上他们。
等他找上门,粮食早没了,他们也交不出来,而且程武安这人,他们也了解得很,耍耍无赖,打打感情牌就过去了。
所以粮食他们占了便占了,虚伪的象征性劝了彭涛几句,便乐呵呵的一起享受好处。
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直接给他们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享乐太久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为民而战的初心,如今他们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怪在了其他人身上。
一时之间,指责声、嚎叫声、咒骂声夹杂在一起,整个地牢吵吵闹闹的。
地牢里如何‘热闹’宋三娘根本不关心,她现在正忙着清点南阳关现有的粮食。
这关系到佟关军和南阳关守兵们是否有充足的食物支撑他们接下来的行军。
顺着系统给信息,宋三娘将南阳关明面上的、私底下藏起来的备用粮库,还有被彭涛放在私库藏着准备卖出去她全都翻出来了。
还有很多中看不实用的各种名贵食材。
宋三娘列了个清单,在大部队来了后,交给她爹一看。
也是让这位守了佟关几十年的老将军一时之间怀疑人生。
都城里的那些当官儿的吃得那么好,他还能理解,但是这远在边疆的南阳关守将们还能顿顿大鱼大肉,他也是真的没想到。
不是,原来穷和拮据的只有他们佟关啊。
一时之间,程武安接受不了,心里一阵难受。
要是让宋三娘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和想法的话,她肯定会说一句。
您这是破防啦。
抹了把脸,程武安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
开始有条有序地开始安排起来。
让能说会道的黄忠厚去给南阳关的兵们开一个动员会,让他们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一起干,这可比压着他们加入更好。
为了保证不泄露风声,南阳关暂时封城,限制进出。
之后的十几天里,几位老将军交换着故技重施,以求粮为借口,进入关内,先后拿下了剩下的岁宁关和白麓城。
不过和南阳关守将们待遇不同的是,剩下两关的守将人品都没有大问题。
拿下两个关后,萧瑾泽便出面威逼利诱,将两个官的将军们尽量拉到队伍里。
如果有人始终不配合,他们便暂时将人关进牢里看着。
至于用血腥手段杀了以儆效尤,虽然的确让人因为畏惧,所以不再反抗,但是这举动肯定会让两个关的将士们寒心,利大于弊不可取。
所以关起来,严加看管,等到事情结束后,自会放他们自由……
宋三娘和萧瑾泽站在白麓城城墙上,多日来提心吊胆,如今计划顺利进行了三分之一。
难得的休整时间,宋三娘见萧瑾泽这几天精神一直紧绷着,吃不下睡不好,便带着他来到城墙上远眺关内的风景,散散心。
白麓城是明启朝的最后一道防线,白麓城外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没有遮挡。
如果外敌攻破白麓城,便能毫无阻碍的一路南下直指都城所在。
萧瑾泽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向远方看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眼前好似浮现出都城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我每次烦恼或者是觉得迷茫的时候,就喜欢登上高处眺望远方的风景,心情便会好上一整天。”
宋三娘没说谎,原主还是程屿意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坐在花园里假山上的亭子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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