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瞬间浸透衣衫,谢凌霄面色难看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他想发怒却无处可发的样子,惹得沈静璇笑的合不拢嘴。
凌琼凌欢站在一旁低着头,肩膀不停耸动。
谢凌霄脸上越发阴沉:“还不给抱走。”
凌琼强忍笑意,上前将孩子抱走,怀里的小世子咯咯笑出了声。
沈静璇无奈摇头:“阿霄,快去换身衣裳。”
谢凌霄瞪她一眼,转身去了侧间,待他沐浴更衣回到房间,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凌琼早已给小世子更换好了衣裳,沈静璇在一旁逗弄着他们。
谢凌霄来到沈静璇身旁,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沈静璇看着他秀眉微挑。
有这么嫌弃自己孩子的吗?
沈静璇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暗,谢凌霄竟连天黑都等不及,便已经沐浴完毕。
凌风来到房间时,见房间里的气氛不对,看着谢凌霄欲言又止。
“准备妥当了?”谢凌霄怒视着凌风,将满心郁气发泄出来。
凌风见此,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他什么事也没做,王爷为何就发怒了?
“赵宜良已经出手了,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谢凌霄墨眉微扬,没想到赵宜良动作那么快,晌午时才将消息送出,他已经将事情办妥。
凌风退下后,沈静璇询问道:“你让赵宜良做了什么?”
“只是让他可以报仇了。”谢凌霄如实道。
沈静璇看了谢凌霄片刻,继续逗弄孩子。
报仇吗?她也心急报仇,奈何如今只能整日待在床榻上。
谢凌霄瞧出她的心思,吩咐凌琼凌欢将孩子抱走,将沈静璇重新按回床榻上。
“你如今不能劳神,其他事有我在,待孩子满月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好。”沈静璇应声。
谢凌霄说的对,她如今的任务就是尽快养好身子,只等一个月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希望赵宜良的速度不要太快,让她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沈静璇没想到,赵宜良做事,着实不经过思考,要多随意有多随意,只为给皇后寻麻烦。
此时的赵宜良,正坐在皇后寝殿上方,口中吊着一片叶子,认真的听着寝殿里的声音。
“嘭”的一声巨响,惊的赵宜良口中的叶子飘落。
他低头看向皇后寝殿,只见陆忠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
赵宜良看着面色发黑的陆忠,唇角渐渐勾起。
上一次陆忠提前返回,让他白费了那么多力气,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即便后来皇后也遭了些罪,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一次,不论是陆忠还是皇后,都没有了当初的运气。
陆忠听着床榻上的响动,看着床榻不断摇摆,再也控制不住。
他寻来侍卫手里的剑,朝着床幔不断挥舞,床幔随着剑的舞动,瞬间落到地上。
没了床幔的遮挡,床榻上的人瞬间撞入自己的视线。
看着皇后双眼微合,紧咬下唇,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陆忠赤红着眸子,提剑向男子挥去。
剑划过男子脖颈,男子来不及痛呼出声,蓦的倒在皇后身上。
皇后察觉异样,猛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陆忠赤红双眸。
她惊慌的拉身旁裘被盖在身上,陆忠随着她的动作,双眸充血的朝着床榻内侧挥剑而去。
皇后被吓的惊呼出声,抱着裘被拼命躲闪。
一股热流迎面扑来,落在皇后的面颊上,惊的她大喊出声:“啊... ...啊... ...”
陆忠好似风靡了一般,丝毫听不见她的大喊声, 只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剑。
直到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手中的剑应声落在床榻上。
赵宜良看着寝殿中的两人,啧啧咂嘴。
陆忠身为丞相,北陵国文臣之首,没想到发起狠来,毫不逊色一介武将。
赵宜良视线轻移,落在床榻上的两个男子身上,唇角渐渐勾起。
他们不是整日对着自己耀武扬威吗?
不知这样的结果,他们可还满意。
赵宜良见事情已经办成,脚步轻快的离开皇后寝殿。
倒是便宜了那两个侍卫,临死之前还能行鱼水之欢。
能尝到皇后的滋味,怕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至于皇后的结果如何,赵宜良此时并不在意。
结果满意,他便让皇后养上几日,若是不满意,差别也只是一次和几次的区别。
陆忠与皇后在寝殿发生的事,不胫而走。
不等翌日天明,皇宫里早已经传开。
待谢子寒得知此事时,已经临近早朝,让他连去皇后寝殿确认的机会都没有。
同样得知此事的人,还有上朝路上的满朝文武。
他们不用细细打探,消息便轻易传入耳中。
历朝历代,皇后乃一国之母,雍容华贵自不必说,也是女子榜样,不得有一丝污点。
可他们的皇后做了什么?
皇上健在,她竟淫乱后宫,还是同时与两个侍卫,着实震惊整个上京城。
皇后此举,导致这一日早朝,满朝文武的不满,纷纷弹劾皇后的不检点。
有了这样的皇后,即便太子再出色,也会因此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
谢子寒站在上首,听着满朝文武的控诉,面色越来越阴沉。
他的好母后不是希望自己继承皇位吗?
如今她却成了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谢子寒心中记恨皇后的同时,也在暗骂陆忠无用。
两人整日朝夕相处,陆忠难道丝毫没有察觉吗?
早朝终于在谢子寒气愤离去后终止,他气愤的来到皇后寝殿。
看着眸光赤红,好似仍旧想杀人的陆忠,谢子寒眉头渐渐皱紧。
皇后看到谢子寒来此,仿佛看到救星般,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
“寒儿,你快救救母后,你爹要杀了我。”
谢子寒冷声道:“母后做出这样的事,换做是谁,都会有想杀人的冲动。”
陆忠看了眼谢子寒,没想到他会帮着自己说话。
皇后痛哭道:“真的不是母后将他们唤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着面前两个人,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见到他们丝毫不相信的样子,心渐渐跌落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