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璇满眸期待的看着三人,嘴角不自觉扬起。
“主子等着回话呢。”凌风眸光锐利的看着相依而立的两人。
听闻凌风的话,沈静璇却不着急了。
她的确想知道此人的身份,但哪里有看戏更重要。
本着一副看戏的心,沈静璇摆手说道:“凌风,我不着急。”
“久别重逢,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
沈静璇嘴角含笑,注视着凌风。
凌风一噎,侧身站在那里,垂眸不语。
春桃本就对他不喜,此时对凌风的厌恶瞬间飙升。
果然讨人厌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讨喜。
她斜了凌风一眼,转身看向沈静璇:“小姐,他是胡全,将军的亲卫。”
春桃的话,让沈静璇刚刚翘起的嘴角一时僵住。
爹爹的亲卫?那便是谢凌霄一直帮她找的人。
沈静璇皱眉不解,一个消失那么久的人,为何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凌霄见她愁眉不展,颇有些心疼。
“凌风,带着他回去。”
天色已晚,又是在城门口,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吩咐好凌风,谢凌霄轻轻亲吻沈静璇额头:“别怕,有我在。”
有他在,他便能为沈静璇出谋划策。
有他在,他便能为沈静璇安排周全。
有他在,他便能保护好他的小姑娘。
沈静璇杏眸微红,双手环上谢凌霄的腰身,脸颊藏于他的脖颈间。
是啊,还有谢凌霄在,她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此,沈静璇心里微暖,满满的情谊无处发泄。
沈静璇主动捧起谢凌霄的脸颊,送上她粉嫩樱唇。
两唇相触,谢凌霄心神激荡。
沈静璇主动亲吻,让谢凌霄胸口加速跳动,激动又欢喜。
他微微愣怔片刻,一手搂住沈静璇的腰,一手钳制着她的脖颈,急切回应着。
谢凌霄以舌尖探开贝齿,逐渐深入。
沈静璇只觉浑身酥软,有些坐不稳,她伸手勾住谢凌霄的脖颈。
辗转追逐,吸吮厮磨……
夜风掀开车帘,拂过两人青丝。
谢凌霄不舍的放开粉嫩樱唇,环住沈静璇的手渐渐收紧。
心爱的姑娘终于敞开心扉,接纳自己,这是上天赠与他最好的礼物。
镇国公府门前。谢凌霄将沈静璇扶下马车:“璇儿,你先回府,我稍后便来。”
夜以深,他不便再入府,却又放心不下沈静璇,只能如往常般,悄悄过去。
“好。”沈静璇应了一声,便带着春桃和胡全回到玉璇院。
踏入院子时,谢凌霄早已等在那里。
沈静璇唇角微勾,提起的心悄悄放下。
不知从何时起,谢凌霄在她身边,她便异常安心。
仿佛有他在,即便发生再大的事,都不必担心。
谢凌霄不但给她莫大鼓舞,让她无所惧怕,更为她扫清障碍,无往不前。
沈静璇上前环住谢凌霄的腰身,抬眸看着他:“阿霄,有你在真好。”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让谢凌霄为此心神微震。
谢凌霄眉眼弯曲,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沈静璇:“进去说。”
“嗯。”沈静璇握着谢凌霄的手,一同进到屋子里。
房间昏暗,谢凌霄走在前面,防止沈静璇被磕到。
春桃赶忙上前点亮烛火,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沈静璇坐到谢凌霄身旁,看着面前的胡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隔那么久,即便开口,沈静璇也不知从何问起。
谢凌霄瞧出沈静璇的心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是将军的亲卫?”谢凌霄开口询问。
“是。”胡全不知谢凌霄的身份,与春桃对视一眼,如实回答。
谢凌霄继续问道:“将军战死,你为何活着?”
胡全眼眶微红面露痛苦,哽咽道:“将军被下毒,查出的结果却是我投毒,将军派人将我连夜送走。”
“真的不是我,我明明瞧见孙虎鬼鬼祟祟,偷偷跟在他身后,亲眼看到他投毒,可只是转身的功夫,便被打晕过去。”
“待我醒来时,被五花大绑到将军面前,孙虎指认我给将军下毒,而且一点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们说人证物证据在,容不得我不承认,便要军法处置。”
胡全说着说着,眼泪滑落下来,他呜咽道:“无论我如何解释,他们都认定是我,铁证如山,将军便下令杖责一百。”
“将军说天色已晚,第二日行刑,当天夜里,我就被送走了,他们说将军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换了别人顶替我。”
回忆往事,往事历历在目。
胡全压抑了几年,终于得到释放,大声哭了起来。
他从小便跟着沈静璇的爹爹,两人的感情如兄弟如亲人。
虽然在外,将军是主,他是仆,可回到府里,将军不但不约束他,反而待他亲如兄弟。
等他哭够了,沈静璇强忍眸中酸胀,问道:“你为何离开不回府,也不回自己家?”
胡全微怔,很快想清楚缘由,说道:“我离开的第二日傍晚,便有人追杀,几经生死才得以脱险。”
“我担心回家或者回府,会带来灾祸,便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苟且偷生。”
沈静璇知他心意,如果当时他回来府里,追杀他的人,必定不会放过镇国公府。
最重要的是,爹爹不在府里,只余下一群老弱妇孺,又如何应对追杀的人。
到那时候,即便得知事情真相,还不是任人宰割。
沈静璇难过极了。
为何现实总是那么残忍,让那些活在泥泞沼泽的人,只能随波逐流。
可沈静璇不想做那样的人,她只想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迎难而上。
谢凌霄擦拭掉沈静璇的泪痕,只想快些结束问话。
“你可知孙虎为何投毒?或者受何人指使?”
胡全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努力回想当年发生的事。
“不知,但是当时孙虎与何俊常常走动。”
“我记得有几次我见孙虎从何俊营帐里走出,见到我时眼神闪躲。”
“何俊与将军总是意见不和,以至于两边的亲信见了,也互相不待见。”
“我见他出来心中气愤,便上前询问,他当时便说他做错了事,被何俊叫过去为难。”
沈静璇搜刮她所有的记忆,仍旧不知何俊是谁,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她狐疑的看向胡全问道:“何俊?你可知他的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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