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顾小小像是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笑声穿过电话，啪啪啪啪啪扇在宋锦年的俊脸上。
“宋锦年，你当这么多年律师，不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么？
你回去京都问问顾家的管事和下人，或者是顾三爷和他夫人，哪怕是他们身边的助理，管家，不是更清楚么？”
顾小小明明只是陈述事实，宋锦年却听出了无尽讽刺和尖酸刻薄，气得发癫。
【呵，纸老虎，一戳就穿！】顾小小不以为然，离这么远，就是想生撕了她又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干瞪眼。
顾小小眉尾高挑，得意扬扬火上浇油，“你跟我虚张声势干嘛？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吓大的？”
今天碰了一大鼻子灰，柳嫣然气哼哼回到房间，打通助理的电话，恶狠狠地说：
“你给我好好查查那个叫顾小小的女人，顺便找人给她点儿教训。”
哼，敢动她的东西，找死！
柳嫣然脸上闪恶毒，两条腿抡着甩掉脚上的杏色高跟鞋，赤着脚在浴巾上踩来踩去。
气鼓鼓的像只刚吃了苍蝇的癞蛤蟆，随手拿起东西就砸。
烟灰缸，杯子……在地毯上翻滚几下，自觉躲到桌子下面。
【这个得保存下来，做成表情包，让顾彦辰高兴高兴，哈哈哈哈……】
顾小小才这么一想，系统非常贴心的帮她保存下来。
【哈哈哈哈，小统统啊，你可真是太贴心了，木马，爱死你了。】
系统虚拟小手一顿，被顾小小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很懵，脸刷的一下红成了西红柿。
顾彦辰抬起头，看向顾小小，这个小统统到底是谁？这么久了，一直都没见到过，是网友？
妹妹，网上骗子多！
把宋锦年气了一顿，顾小小真把两人生气的模样全都做成了表情包，卖给了平台。
顾彦辰听到这消息，赶紧偷摸过来手机，顺着线索去找。
虽然是要花钱吧，无所谓，他不差这点儿钱，再说妹妹赚了，又不是外人。
“哈哈哈哈哈……”
顾彦辰看到那些精彩的表情包，直接笑趴下了。
正好有人在高中同学群里问起顾彦辰的事情，他发了个柳嫣然怀疑人生，满头问号的表情。
群里突然间静止了一般，顾彦辰恶作剧似的，又发了一串两人的各种表情。
然后，只要微信聊天框上还亮着红点的，他都一一点开，看哪个表情合适就发哪个，即使别人回复了，他也懒得理会，只顾继续发。
顾小小和顾彦辰心情极好，吃好喝好，休整了足足三四天。
陈松打来电话说起今天庭审的情况，脸上阴郁如暴风雨来临前夕。
“一审判决下来了，几位大法官以渎职罪和受贿罪，分别判了6年和4年。”陈松对这个判决非常不满意。
但是没办法，宋锦年这个程咬金突然加入，即使是证据绝对充分，也被那张铁嘴给捋下去不少年限。
“你尽力了，有宋锦年加入，死的能说成活的，颠倒是非黑白你哪儿有他常干来得熟能生巧？”
顾小小话虽然是劝慰陈松，心里可不那么想。
“陈律师，后面的案子，你要不要回避？”
这个案子肯定少不了上诉，反正她不急，不是还有大招么没出么？
戴上耳机，白嫩的小手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舞动，发出去几封邮件。顾小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在系统里搜索……
找到想要的，复制邮箱地址，又发了一封加密邮件出去。
【这都是正餐前的小菜，着什么急？
拖着吧，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有利，让所有人的眼球都以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多好，哈哈哈哈。】
顾小小只要一想到最后揭开谜底，爆大雷的时候，惊艳翻那些人的狗眼时的样子，心里就暗暗高兴。
顾彦辰暗暗鄙夷宋锦年，没想到他们为了逼自己现身，竟然为虎作伥，给那种缺德玩意儿当辩护律师。
上次请他来海城帮自己的忙，还要了自己一个最新的乐高。
算了，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到时候栽进去了活该。
这种损友，没坑他就算他幸运了。
陈松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小小会这么问。
转而想到他和宋锦年之间的关系，以为顾小小怀疑他放水，可不能因为这事把误会闹大，遂认真解释：
“顾小姐，你放心，不该说的我坚决不会说，虽然他是我敬仰的学长，作为一个律师，该有的职业操守是绝对有的。”
“行吧，你知道就好，如果觉得不太好面对，或者有压力，可以换个律师上，也可以再安排你觉得可以胜任的配合你。”
顾小小刚听到这事确实疑心陈松是不是放耙子了，待她看过了系统贴心搜出来的视频，才放下心来。
“钱不用担心，如果你们能把宋锦年干趴下，想想你们律所以后的名气和前途。”
宋锦年不是引以为傲他在律师行业的名声地位和能力吗，如果有人能后来者居上呢？
嘿嘿嘿嘿，顾小小想想就觉得这个办法好。
在你骄傲的领域里打败你，宋锦年那种一帆风顺的公子哥，会怎么样？
顾彦辰给已经好久没联系的哥们打电话，拐弯抹角打听京都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妹妹不是说小说以外的人，如果没有小说里面主要人物的干预，是进入不了这个折叠世界的么？
自己好歹是男二，也算是重要角色了吧，总能带动一些人进来吧？
不管结果怎么样，不试试怎么行？
想想这个行业还有谁更厉害？
楚教授虽然可以，但那是宋锦年的老师，难免手下留情……
顾彦辰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更合适的人选，他真担心陈松也被那两个狗东西蒙骗。
“秦叔，你有认识的比宋锦年那个蠢货更厉害的律师不？”
秦海路刚看完邮件，和刑警大队长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手机咻咻咻直响。两双鹰隼般的眼睛铮亮，别又是什么重要线索！？
秦海路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抓起来，就翻开了邮箱界面，没有新邮件，不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