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俩啊。”
听他问起父子俩去哪了,叶婶面容抽了下,随后赶忙答道:“他们父子俩去采买东西了,服丧期间不能买东西家里正紧缺东西呢!”
闻言黄行虽然有些奇怪,他可没在集市里见到父子俩,想到可能是他们在别处,他也就没在意了,见里面的客人似乎是等急了,他便道:“那行,叶婶,你这还有客人就不多聊了,我这就先回去了,等我放完东西,我也来理个发!”
“好好!那婶就等着了!”
直到两人告别,全程张伟就在一旁默默听着也不说话,只是拿眼来回扫视着理发店里的情形,叶婶是看到了这个人,却也没招呼。
离开理发店,黄行便带着张伟进到了筒子楼,这一路上他不时地和路过的人点头,倒是让张伟非常羡慕。
两人到了楼梯口,黄行本来想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没想到对方直接就上了楼梯噔噔噔的往上跑,搞得他也只能无奈笑了笑,等到了开了门他便请对方进屋喝了杯茶,对方这次倒是没拒绝。
两人都没有架子倒是说了会儿话,张伟心里其实很是好奇黄行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不过两个毕竟刚认识他也不好打听,于是在坐了会儿后喝了杯茶后就要告辞了。
“黄行,这警戒符箓是局里新研究出来的,你收好贴身放着,一旦有什么灵力异动它就会被触发,到时候它就会点燃,我就能知道你处于危险之中!”
临走前张伟掏出一道符箓递给他嘱咐他贴身放好,接着就拍了拍腰间的符枪,指了指窗外下的一栋小楼房,那里有一间房的窗子正开着:“那里就是我租下来的房间,你夜里要是有事就向那边喊,有什么我都能听到,放心,我会守住你的安全的!现在我可是灵根境巅峰修为了!”
说到自己现在的修为他显得有些骄傲。
“好,谢谢,辛苦你了!要不留下来吃口饭吧?”
“不用了,我才刚吃过!”
两人挥手告别,黄行收好符箓放在一旁,接着就给自己炒了个菜,又盛了碗早上出门时保上的米饭吃上了中午饭,很快一锅饭就被他造完了。
饭后他查了查卡里的余额,翻了翻钱包里的现钱,又在屋里找了找翻了翻,最后他一算,总共还剩下三万多块钱,算了算,以他现在的吃喝,这些钱倒是能坚持到他入职利刃局的日子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戈乐戈乐!’
“不要!”
戈乐在心神链接中嘟囔着询问要不要吸收这些钱币给黄行吓了一跳,连忙说着不要,之后他便放下手里的钱,让戈乐将以前的旧衣服全部吸收,又吸收了几件新买的便宜衣服,这才将剩下的衣服挂在衣柜里用作展示。
一切处理完后,他便应邀来到了理发店,在地星行事,这齐腰的长发确实不太方便。
“来啦?”
他还未进门,叶婶就立刻招呼他进来,很是热情,等他坐在座椅上,对方更是拂过他的头发连连感叹真健康。
“这么好的头发,看来这两个月黄行你吃得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让叶婶担心了!”
叶婶拿下了箍住头发的发带,见是自己没见过的款式便问道:“这发条倒是特殊,是哪个姑娘送的吗?”
确实是女孩子送的,接过叶婶递过来的发带,黄行看了看,想到了梁湘茹,更想到了赤星世界的很多人。
“那我就开始剪了,还是原来的发型是吧?”
见他一时未答话,叶婶拿过了剪刀,先是齐耳剪下了长长的头发,小心地放在了一旁。
“我记得上一次还是萌萌给你剪的吧。”
“嗯!”
黄行微微沉吟地点头,对于叶婶的小心他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长头发是可以卖钱的。
“说来这么长的头发,我还得给你付钱才是。”
“是吗?那我得想想收多少钱才是,毕竟这头发叶婶你都夸好。”
……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头发便理完了,换了一头短发的黄行立刻从原来的型男变成了阳光大男孩。
见到镜子里一脸清爽的自己,感受到后颈微凉的黄行立即赞道:“叶婶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棒!”
“哈哈,你小子就是嘴甜!”
叶婶拍了他一下,眼里满是笑意。
“那我就走了!”
“哎哎~”
黄行说着就走了,一点没做停留,只留下身后呼唤着他的叶婶。
“这孩子!”
眼见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本来还准备掏钱给他的叶婶只能在门边停下了脚,等她转回理发镜前再见椅子上的钱,不由有些动容,拿着黄行那丛头发的手微微松了松,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
“唉!”
叹息一声,她终究是放不下执念,还想再试一试。
夜晚很快来临,黄行熄灯前看了眼张伟所在的那间房间的窗户,那家伙正紧盯着他这边的动静,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让化身黑幽灵的他还真不好再从自家窗户出入,琢磨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动用了瞬闪技能。
趴在房顶一下瞬闪,在消耗了大概200点灵力,他便来到了筒子楼的屋顶,随后黑幽灵便再次出动了!
……
“咚咚!”
轻轻两声敲门声在深夜里响起,理发店的门被打开,月色下叶氏父子背着包抬着个保温桶进到了理发店内。
“东西都买到了吗?”
两人一进门叶婶便问道,声音里有些期待。
“嗯嗯!”
叶通连连点头,随后叶叔开口道:“东西都在,黑狗血也弄来了,不过这次只是一年生的。”
“也行!那赶快进里屋换衣服吧!”
“好!”
等一切准备好,里屋里燃起了红白两色的蜡烛,在两色蜡烛照亮的房屋中间,一个半米高的案台被竖立在了那里,三人此时已经换上奇装异服,父子俩此刻分别带着金丝描绘的牛头和马面面具,分别穿着一黑一白两件古朴残破的脏兮兮的大褂站在案台两边,而叶婶则满面画着各色的油彩,身穿红蓝黄三色交绘成一副鬼面的黑底古朴大袍,满头散乱地站在案台前。
红白两色蜡烛燃起的橙光下,三人这副破衣烂衫的打扮,再配合房间里各种凌乱的法器布置,自是显得尤为诡异!
滴答滴答的钟表声中三人就这样站着,在午夜零点来到之时三人这才睁开眼睛,叶婶俯身猛地掀开了盖在案台上的红布,露出了下面案台上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