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悠然看来,自己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庆隆帝和夜玄祈喜欢宋云夕,所以他们对与宋云夕走的极近的自己爱屋及乌了。
因此也越发的认定,宋云夕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星珍宝。
知她在宫中过的好,宋云夕也替她开心:“以后你只会越来越好,会成为这世上最最幸福的女子!”
前世的夜悠然实在是太苦了。
夜悠然突然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吗?其实我每日都会来凤鸾殿跟着母后学武。”
宋云夕心中一惊:“你学武?”
而且还是跟着皇后。
据她所知,皇后自入宫后就放弃了舞刀弄枪,都是以严格的皇后标准来要求自己——
端庄优雅、大方得体。
不仅满朝文武,便是在后宫妃嫔中也是有口皆碑的。
“云夕姐你不知道,母后的身手真的好厉害,不愧是当年随秦家军上过沙场的。”
她虽然为了自保也偷着学了些拳脚功夫,但跟母后比起来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
“母后真的会很多兵器,尤其是舞枪时的样子,那飒爽英姿简直要将所有男儿都比下去了!”
谈及皇后,夜悠然两眼放光满满都是崇拜,尤其想起皇后对她说过的西北戈壁风光时,更是露出憧憬向往之色,那样生动夺目的光彩是宋云夕从来未曾见过的。
宋云夕虽然有些意外皇后竟重拾起那些与她朝夕相伴的兵器,但更多的却是开心欣慰,觉得她就该如此,就该活出真正的自己。
只是可惜一个皇后的身份,终是不得不被困于这宫墙之内。
“而且母后熟读兵书,兵法策略也让我大开眼界。”
说到此夜悠然也有些惋惜:“可惜我没福气看到母后当年驰骋沙场的英姿。”
宋云夕正色看着夜悠然问她:“悠然,你之前跟着我学医说想要悬壶济世,现在这想法目标改变了吗?”
毕竟前世的夜悠然终成了披甲上阵杀敌的女将军,而她谈及习武时眼中的光彩,还有她对西北边关的憧憬向往,这都让宋云夕无法忽视。
果然,夜悠然愣了下后目露愧疚,目光躲闪的不敢看宋云夕。
许久后再抬眸对上宋云夕的双眼时,眸中是毋庸置疑的坚定:“云夕姐,我想跟着母后学武学兵法!”
果然!
宋云夕心中这样想,但依旧不动声色的问她:“学了武学了兵法之后呢?”
之后?
之后的事她还真未曾想过,如今被宋云夕这样问,一时间她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宋云夕也不再追问,而是如姐姐般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悠然,你该好好想想了,想想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是公主,这个身份在世人眼中是尊贵,但却也有着许多的无可奈何。
过不了几年,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公主自是有公主的使命——
拉拢大臣、异国和亲。
所以她想助夜悠然选一条她自己想走的路。
自从宋云夕住在宫中后,夜玄祈下朝总是往后宫跑,庆隆帝满心窃喜的同时还总是制造各种机会让二人见面。
但偏偏一个生性凉薄、一个完全不开窍,两人就是天天见面也不见任何进展。
御花园,庆隆帝远远的看着两人,真是越看越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云夕生得明艳夺目,继承了宋问天的天人之姿。就这样颠倒众生的容貌,换任何一个人都相形见绌,沈之康那样的货色就更是拍马都不及。
可他家老四不同,老四是他几个儿子中容貌最为出众的……不对,就算放在整个夜氏一族都无人能及。
便是从前对老四疑心最重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俊美清萧,完美的无可挑剔。
也只有老四这样盛极的容貌气质才配得上夕丫头。
庆隆帝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完全不是站在选儿媳的立场,而是为心爱女儿择婿的立场之上。
庆隆帝指向两人的方向,回头问皇后:“他们两个怎么就不见任何进展?”
他的暗卫可是来报,那沈之康和宋慕雪早就已经完成了赤诚相见的一步,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当然,他可不是盼着两人无媒苟合,但见面时能有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不过分吧!
但他们两个,都不需要过去听他们说什么,从眼神神态中就能判断出谈的定然是正事。
皇后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但他比庆隆帝沉得住气:“皇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云夕那孩子的婚姻大事国师定然已有安排,至于她和玄祈……若没缘分做个无话不谈的知己或者兄妹也是好的。”
庆隆帝想了想,也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命的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便宜那三个臭小子了!”
以他对宋问天的了解,云夕的姻缘终不过就在那三个师兄之中。
若是从前他还真不好判断,但如今秦煦白身中之毒已解,庆隆帝怎么想都觉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心中酸涩的向皇后看去,怎么他们姓秦的男人都如此好命?
皇后被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给看得心里发毛,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起什么疑心了。
“不是我。”
皇后:“……???”
庆隆帝这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皇后整不会了。
庆隆帝一声长长的叹息:“给秦煦白下毒之人并非朕。”
从前他可以放任被秦家人误会,秦家人误会他给秦煦白下毒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震慑,让他们明白身为帝王取他们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可现在不同了,不能让皇后继续误会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那臭丫头误会啊!
她现在就因为认定毒是他下的对他这师伯横鼻子竖眼的,若日后真和秦煦白结成眷侣了,那还不得恨死他?
只要想到会被宋云夕恨上,庆隆帝整个人就不好了。
所以这误会是必定要解开的。
“朕虽一直怀疑在忌惮秦家,但也只是想夺了秦家的兵权让秦家做个闲散贵族而已。”
当年他用尽手段逼得秦家交出兵权远离朝堂就已是心满意足了,只待将他们在都城中多困几年削弱在军中及百姓中的声望影响力后再命其远离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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