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图样还有话本在都城引起轰动,是被人看到过的。
所以,她若是换个前世都没有曝光的东西呢?对方还能预知吗?
想到了这一层,宋云夕豁然开朗。
坐回太师椅内,趁着沉思的机会意识进入空间,她得从空间中寻到些前世今生都不曾暴露于人前的东西出来。
可空间里与她一起穿越来的除了有限的试剂和消炎药品之外,也就是她往日存在空间里的一些药材和金银珠宝。
原本画好的几张要交给江炎霆的首饰衣服的新样式也都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用不上了。
可要说新奇又适配这个朝代的稀罕物,还真没有。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丢弃在角落里落灰的几个小盒子,那是她当初为了打发时间买的。
宋云夕眼睛放光,她突然还挺好奇对方会如何出牌了。
万顺楼里,与之前的座无虚席比起来,现在简直就是冷清得无人问津。
反观对面曾被他们抢了生意的怡雅阁,生意简直火爆得难以想象。
甚至不仅仅只是怡雅阁,就连之前被压制的死死的银楼绣坊竟同时推出了许多新款,上到勋贵之家的夫人小姐,下到都城中寻常百姓家的小家碧玉,都能找到适合自己身份的特色款式。
但也因为生意太过火爆,他们不得不推出了预约制度,将排满整条街的客人先打发走了,才保证了街市的畅通。
夜玄陵实在想不到宋云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宋慕雪也阴沉着脸,前世江炎霆铺子中推出的新款首饰衣裙还有话本子,她都已经抢让夜玄陵推出来了,为何还能让他们翻身?
恰在此时,夜玄陵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如何?”
小厮看了眼宋慕雪,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夜玄陵和宋慕雪看着桌上的东西都不明所以,只听小厮道:“王爷,这是小的从思贤庄买到的。”
锦绣坊的衣裙和倾月阁的首饰是不可能买到的,就连思贤庄的这几样小玩意也是他从别人手中高价收来的。
“这些是何物?”
夜玄陵看着眼前的物件,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
小厮一样样的介绍:“这些是跳棋、扑克、飞行棋。”
见夜玄陵和宋慕雪不明就里,小厮便演示给他们看:“据小的在怡雅阁看到的,他们不仅重新更换了所有菜品酒水,而且还推出了这些新奇之物的桌游供客人消遣。”
“客人们都被这些桌游吸引,全都玩的乐此不疲。”
小厮只要想到自己玩的那几局就心痒难耐,若不是还要为王爷办事,他今日能玩到怡雅阁打烊。
真的是太有趣、太新奇也太好玩了。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跳棋、扑克斗地主、飞行棋,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她前世根本没有听说过?
宋慕雪藏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都让她毫无察觉。
她明明都已经借着前世的记忆将所有路都给堵死了,为何他们还会绝处逢生?
她听到小厮继续说着:“客人们对这些桌游很感兴趣,但时为每桌都有限定时间,所以离开悠然局的时候全都意犹未尽。今日一早,怡雅阁内张贴出了一张告示,这些游戏会在思贤斋内出售。”
“所以许多在怡雅阁没有玩够的客人就都去思贤斋了。再加上口口相传,今日的思贤庄内已经人满为患了。”
宋慕雪越听越是气愤,她不明白几次三番的较量,为何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自己都落败了。
小厮越说越兴奋,又从怀里掏出几本话本子:“这是思贤斋这两日买断货了的话本子,是望月先生写的全新的话本子,甚至已经有戏班子已经排演了出来。”
夜玄陵随手拿了本翻看,即便是竞争对手,他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太好看了。
宋慕雪苦笑着道:“姐姐果然厉害,我的确远不及她。”
虽然他愿赌服输,也输的心服口服,但看宋慕雪红了眼眶的样子还是心疼不已:“慕雪对不起,是我没能为你出气。”
宋慕雪眼眶中含着泪:“陵哥哥千万别这么说,姐姐本就是天之骄女,我本就该是给姐姐当陪衬的。”
听她这般妄自菲薄,夜玄陵愤然拍案:“什么天之骄女,不过就是仗着国师府仗势欺人罢了!”
夜玄陵越是生气她心中越是窃喜:“陵哥哥别这么说,姐姐聪慧又有想法和能力,经此一事后江二公子定然会更加疼爱她。”
“慕雪你真傻,真当这些点子是宋云夕想出来的?”
他离京去地方上办差之前在文远侯府见过一次宋云夕,她那时腿还没有医好,那种阴暗恶毒大骂下人的嘴脸他记忆犹新。
那样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才干?
夜玄陵冷哼一声:“定然是江炎霆想出来的,他能成为天下首富才能自是无人能及,对生意的嗅觉也极为敏锐。”
他绝不承认自己会输给宋云夕。
听他这样分析,宋慕雪心里舒服了许多。
的确,她怎么可能被宋云夕给比下去?只不过是江炎霆藏着的杀手锏太多了而已。
宋慕雪颇为苦恼的皱眉:“江二公子与辰王和五皇子颇有交情,以他富甲天下的资本,若是支持辰王或五皇子的话,六皇子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夜玄陵,老四虽一直以来表现的毫无争储之心,但他可是中宫嫡出,而且还有定国将军府这个外家,在军中威望又极高,若是再有江炎霆这个首富支持,那就真的是无人能敌了。
即便六弟极得了父皇圣心,即便六弟能得父皇全力支持,但只要老四想争,那六弟就不可能争得过他。
夜玄陵神情阴沉了几分:“别的我做不到,但除掉老四的钱袋子还是能做到的。”
认真思索考虑了许久后便有了计划。
“思贤斋不过就是靠着望月先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不妨就以重金将他挖过来,再断了思贤斋的纸张和刻印,就足够伤筋动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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