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巍峨的居庸关沐浴在金色余晖中,显得庄重而又神秘。距离关卡五十里之外,独孤沧玄带领着他的一行人马,满载疲惫地步入了临时搭建的军营之内。营地旌旗飘扬,篝火星星点点,士兵们见主帅归营,纷纷向独孤沧玄行礼。
就在独孤沧玄下马之际,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身影,此人正是他的胞弟独孤楚玄。只见他满脸焦急,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一见到独孤沧玄便疾步奔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道:“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这段时日你音讯全无,我每日提心吊胆,若非父亲严令禁止我出兵,我早就已集结兵马强攻居庸关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救出来。”
面对弟弟的热切关心,独孤沧玄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疲倦和欣慰,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搭在独孤楚玄肩头道:“楚玄,我安然无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要明白,身为主帅,我们行事必须冷静理智,不可因一时热血而轻举妄动。否则一旦酿成大错,不仅危及自身,还可能动摇军心,乃至会影响到整个战局。”
独孤楚玄接着向独孤沧玄道:“大哥,关于你之前安排送出城的那个机关师,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他安置在了一处隐蔽的军营里,并派专人严密看守,确保万无一失。”
独孤沧玄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赞赏之色,他沉声道:“做得很好,楚玄,等稍事休息后,我会亲自过去一趟。”
就在这时,独孤楚玄注意到跟在独孤沧玄身后的几名士兵押解着一名被黑布蒙头、双手反绑的人,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哥,你后面押送的是何人?”
独孤沧玄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对着弟弟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候再说此事。随后转向随从下令道:“带他先进入主帐,务必严加看管,不得有丝毫松懈。”随着话语落下,那名被押之人被迅速带走,。
独孤沧玄与独孤楚玄并肩走进帐内,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独孤沧玄坐在虎皮交椅上,示意身边的行雨。行雨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被俘之人头上的黑布。
黑布褪去,那人面孔显现,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困惑与警惕,高声叫嚣道:“这是什么地方?”声音回荡在主帐内。
独孤沧玄坐定身躯,目光冷冽而深邃,直视眼前之人,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道:“你觉得这里是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落入了我的手中,差不多也是时候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然而,面对独孤沧玄的质问,那人表现得颇为顽固,冷冷一哼,坚决地回应:“哼,我是不会说的。”
独孤沧玄脸色微沉,眼中的寒光更加凌厉:“在云念安的地盘上,出于道义,我或许会有所顾忌,不便对你使用一些强硬手段。但是现在,你已经身处我的军营里,这里没有那么多仁慈可言,来人,把他带下去,直到打到他说出实情为止。”话音刚落,两名壮硕的士兵立即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架起那名囚犯,将其带出了主帐,只留下沉重的脚步声在帐内回荡。
独孤楚玄眉峰微皱,转向独孤沧玄轻声问道:“大哥,刚被押进来的是什么人?”
独孤沧玄端坐于虎皮交椅之上,双眼犹如鹰隼般犀利,他徐徐开口,语调中透露着冷静与掌控一切的自信道:“此人是我从夏国特意带回来的,他是张丞相身边的人,参与了一桩极为隐秘的密谋。”
独孤楚玄听闻此言,越发感到不解,眉头锁得更紧道:“张丞相的人怎么会牵涉进夏国的事务之中?”
独孤沧玄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揭示了事情的原委道:“这张丞相的人正是与夏国的齐国舅策划了一项阴谋,可惜他们做的事情被发现,原本涉及此事的所有人均遭灭口,但他却得以逃脱,前几天因缘巧合下被抓住了。”
他接着说道:“因此,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从他口中撬出所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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