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大人面色凝重地步入李府的大门,李家家主早已得到通报,迅速亲自出去迎接,他身穿一袭长袍,面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拱手道:“哎呀,刘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里面说话。”
两人一同迈进大厅,家丁们赶紧上前奉上热茶,随即悄然退下。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刘大人轻咳一声,略显尴尬但地开了口道:“李兄,我这次来确实有一桩棘手的事情要跟您商量,令嫒近日与镇北王府的小郡主起冲突这件事情……情况有些不太好。现如今,我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如果处理不当,恐怕我的这顶乌纱帽都得摘下来;但如果过于偏袒一方,又怕对不住老朋友你……”
李家主听闻此言,脸色也是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思索片刻后,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不必上茶,然后才开口道:“刘大人,我明白您的难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只顾自家闺女,不管刘大人您的仕途吧,这样吧,权宜之计,就让莺莺暂时去牢里待上几日,避避风头,等到镇北王府的小郡主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把她放出来,这样既能平息郡主那边的怒火,也能让您有个交代,您看如何?”
正当刘大人准备回应李家主提出的解决方案时,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李莺莺一脸愤怒地冲了进来。她双目含泪,无法接受父亲打算让她入狱的安排。
“凭什么让我去坐牢!爹,她云念安也欺负我了,为什么她就可以安然无恙,而我要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难道就因为她是个郡主,就能任意妄为,我们李府就要忍气吞声吗?您别忘了,姑姑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她云念安还敢公然得罪我们李府不成!”
然而,李家主听到女儿如此冲动的话语,脸上的愠色瞬间升级,他几步跨上前去,未等李莺莺继续说下去,便扬起手,“啪”地一声重重地打在李莺莺的脸上,瞬间,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死寂。
原本还想再次动手教训李莺莺的李家主,在看到女儿倔强的眼神时,手腕刚抬起却被及时赶到的李妍妍紧紧握住。李妍妍一身温婉打扮,柔声劝阻道:“爹爹别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然而,李莺莺并未领情,反而在极度不满的情绪驱使下,一把推开李妍妍,尖叫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这一推使得李妍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李家主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瞪圆了眼睛厉声道:“你这个不孝女,妍妍明明是在帮你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
李莺莺眼眶泛红,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挑衅地看着李家主道:“我就是这样当姐姐的!”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厅。
刘大人见到李家主情绪激动,连忙起身缓和气氛道:“李兄,息怒,孩子们年轻气盛,做事情难免欠缺考虑,我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家主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痛心,他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刘大人沉声道:“刘大人,让您看笑话了。不过,为了让莺莺认识到她的错误,我还是决定这两天将她送进牢房里,让她好好在那里静思己过,希望她能借此机会明白事理,学会收敛一下她的脾气。”
刘大人点点头,理解李家主此刻的心情,他再次劝慰道:“李兄此举也是出于对孩子的教诲之心,我能理解。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我会尽快与郡主沟通,尽量减轻此事对李府的影响。李兄,您先处理家事,若有所需之处,随时派人通知我。”
刘大人说完,礼貌地向李家主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李府的大厅。
李妍妍见父亲决绝的态度,心中暗想李莺莺这次入狱就别想再回来了,表面上却流露出无比的担忧,泪水几乎在眼眶中打转,低声说道:“爹爹,姐姐她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能不能不要把她送去牢房里?她毕竟还是我们的亲人,受了委屈,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万一她在牢里受苦,我们都会心疼的。”
李家主听闻小女儿这般恳求,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但他仍然保持严肃的表情,沉重地拍了拍李妍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妍妍,你的心善爹爹明白,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姐姐得罪的是镇北王府的小郡主,那可不是一般人家。你知道的,虽然我们家有你宫中的姑姑撑腰,可在朝廷仕途上并无根基。而那镇北王府不仅手握兵权,镇北王更是皇上视若手足的义弟,一旦结怨,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别说我们李府,连带你们姑姑在宫中的地位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地看向李妍妍,继续道:“所以,让你姐姐坐牢也是为了暂避风头,并非是对她的惩罚,而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保护咱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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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府的庭院深处,一座典雅的凉亭内,李莺莺独自坐着,背对着外面的世界,亭檐滴落的雨水在石阶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她紧咬着嘴唇,满腹的委屈和不服写满了清秀的脸庞,一对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凭什么让我坐牢?”李莺莺喃喃自语,心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她云念安仗着郡主的身份,就可以随意欺凌别人…,现在,结果就是我遭受牢狱之灾,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环视四周,凉亭周围的花草仿佛都在诉说着无声的同情,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却未能冷却她心头的热血。她想起刚才父亲那愤怒的模样,以及李妍妍那无辜的眼神,心中更觉得五味杂陈。
“姑姑在宫中贵为贵妃,为何我们就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云念安算什么,镇北王府又算什么,我们李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说完,李莺莺握紧拳头,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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