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闺房内,云念安正沉浸于美梦之中,忽然一阵急促而低沉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郡主,郡主……”门外传来王嬷嬷略带焦急的声音道:“老奴有急事需要向您禀报!”
云念安被唤醒,瞬时清醒过来,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声音虽带一丝倦意却依然沉稳道:“王嬷嬷,进来吧。”随着话音落下,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王嬷嬷满面紧张地步入屋内,先是低头行了一个礼,随后语速急促地道:“郡主,刚刚收到消息,齐国舅在狱中被人毒害身亡了。”
云念安秀眉微蹙,心中暗潮涌动,她接着问:“同时被抓走的雪国张丞相的那些人怎么样了?”王嬷嬷抬起头,表情严肃道:“也都遇害了,同样是中毒而死,但其中有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云念安听罢,眼神变得更为犀利,她思索片刻,果断下令道:“务必找到那个失踪的人,他可能是关键。立即派人前往居庸关,告知我父王和哥哥这件事,并让他们秘密组建一支精锐队伍,人数不并在多而在精,一切准备都是为了防备可能发生的变故。切记,此事绝不可泄露半分,必须严格保密。”
“此外,再挑选可靠之人去京城,打探近来朝廷的最新动态,这种种迹象表明,京城恐怕即将迎来一场巨变。”
王嬷嬷听完云念安的吩咐,拱手回应道:“是,郡主,老奴这就立即去部署一切。”言毕,王嬷嬷悄然退出房间。
在昏黄的烛光下,云念安坐在铜镜前,手中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深度思考刚才王嬷嬷带来的消息。这时,侍女蕊儿轻轻推门而入,看见云念安独自一人,面露关切之色,轻声道:“郡主,我刚才瞧见王嬷嬷匆忙进来,是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云念安抬起眼眸,看向蕊儿,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她沉声道:“是的,蕊儿,齐国舅和那些雪国张丞相的人,都在狱中被人毒害了。”蕊儿听闻此言,瞬间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讶道:“怎么会?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
云念安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背后下手之人必定位高权重,若不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我镇北王府将永无宁日。”蕊儿看着自家郡主因忧心王府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不禁心疼起来,她上前一步,柔声问道:“那郡主,您原本计划的游历之行该怎么办?”
云念安略微一顿,抬手轻轻抚了抚蕊儿的头,语气坚决而又充满无奈道:“蕊儿,我首先是镇北王府的郡主,其次我才是自己,没有王府我什么都不是。所以,这次的游历之行只能暂时搁置,只有当这些事情尘埃落定,我们才能继续我们的游历之行。在此之前,我必须守护好王府上下。”说完,云念安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的夜色,仿佛透过黑暗看到了前方的艰难险阻,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走下去。
此时,行雨疾步穿过庭院走廊,身姿矫健地来到独孤沧玄所在的房间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迅速推开房门进去。
行雨快步走近,单膝跪地道:“将军,末将来报,情况紧急。齐国舅和张丞相的人已在狱中遇害,全部因中毒身亡。而在调查现场时发现,张丞相的一个手下,疑似在混乱之际趁机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独孤沧玄闻此言,紧握的拳头微微一顿,低沉有力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道:“找,必须找到这个人。他或许是揭开张丞相通敌叛国的关键证据,发动所有在夏国的耳目,务必将此人寻获,不论生死,我都要见到他。”行雨听罢,立刻起身,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别处,在一间布置简朴而又不失贵气的客栈客房内,太子慕容启正端坐于桌前,身后是一幅展开的地形图,桌上铺满了各类密函和卷轴。烛火跳跃,照亮了他沉思的脸庞。此刻,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贴身侍卫悄然而入,屈膝跪在慕容启面前,低首禀报。
侍卫低声说道:“太子殿下,刚刚收到确切消息,齐国舅被毒杀一案恐怕与数日前我们在那处隐蔽交易地点遇见与云郡主激斗的黑衣女子脱不了干系,根据线报,她使用的毒术手法独特,与齐国舅体内残留的剧毒特征相符。”
慕容启一听,脸色略显阴郁,目光凌厉,他沉声道:“把这名黑衣女子找出来,要活捉,孤要亲自审问。”
紧接着道:“另外,云念安府中的那个叫做沧玄的侍卫,也要深入调查其身份背景,孤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必须要弄清楚他是何来历。”
侍卫立即回应:“是殿下,属下这就派人去办。”说完,侍卫退出房间,留下慕容启独自在烛光下陷入更深的思绪,他在心中盘算着,这两件事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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