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嬴储给少男喂了一碗草药后,他便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两天后的中午才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见到从床上坐起,正一脸懵逼地环顾四周的少男,嬴储调侃道:“哟!你终于醒了。”
“昨天多谢姑娘搭救。”北冥彻见到嬴储的第一眼便凭感觉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他意识逐渐陷入黑暗时及时出现的那个女孩儿,于是也顾不得此刻自己还坐在床上,赶忙拱手道谢。
嬴储摆摆手道:“不是昨天,是前天,你都睡两天了。”
“什么?已经过了两天吗?”北冥彻有些惊讶道。
“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嬴储笑着说道:“你随时都可以回家。”
“这两天来多谢姑娘照顾,待冥彻回到家,不日定会上门重金答谢!”北冥澈感激地看着嬴储,诚挚地说道。
重金?!
听到这两个字,嬴储顿时眼前一亮。
这感情好啊!
嬴储哪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当然是欣然同意。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哦!”嬴储开心地笑道。
“冥彻说到做到。”北冥彻说话时看向嬴储的笑颜倒与另一个北冥澈如出一辙。
只不过,眼前这个北冥彻虽然披散着头发,但一举一动更具少年感和正气感,像极了小说中形容的正道少年,或者行走江湖的年轻少侠。只有在笑起来时才隐约窥见几分北冥澈的温润如玉的感觉。
“你两天没吃饭肯定饿了吧,我刚好做了饭,你等着,我去给你端上来。”嬴储说着转身便进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而彼时的北冥彻也穿好了床边嬴储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这是木朽君的衣服,他穿得虽然紧了一些但总胜过自己那套沾满血迹破破烂烂的衣袍。
因为不知道对方今天能不能醒,所以她煮的米饭并不多,但菜倒是够够的了。有一盘炒青菜、一盘辣椒炒腊肉、一碗韭菜鸡蛋羹、一碗红烧鸡翅和一碗丝瓜虾仁汤。
这倒不是说她浪费粮食,而是纯属想吃不完留着晚上就着早晨剩下的馒头吃,若北冥彻苏醒,也能煮点米饭两人全部解决掉,还能能省事不少。不过他醒得倒是及时,晚上就不用吃剩下的了。
而北冥彻看着这压根儿不像富裕家庭的房间,又看了看桌上的四菜一汤,完全没想到能吃这么好,他还以为能有一盘肉菜已经是顶天了。
“吃吧。”嬴储倒不知道他会想这些,自顾自坐下来便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北冥彻见她碗里只有小半碗米饭,而自己面前的碗里却有满满一碗米饭,于是连忙说道:“我没什么胃口,吃不了这么多饭,要不你替我吃一半吧。”
嬴储没有怀疑,将碗移了过去,嘱咐说:“行吧,那你多吃菜,免得剩到晚上。”
北冥彻点了点头,当他吃到嬴储做的菜时,忍不住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夸赞道:“姑娘,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吧,简直比皇宫中的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御厨?”嬴储疑惑的问:“你是宫中之人?”
北冥彻闻言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承认说:“嗯,我是当朝天子的第七个儿子。”
“原来你是七皇子啊!”嬴储不禁疑惑:“你怎么会跑我们这儿的山上来呢,还伤得那么重?”
北冥彻苦笑道:“说来话长,我本是应邀和其他几位皇兄皇弟们一同上山狩猎,但谁知半途竟遇到刺客追杀,他们似乎都是死侍,不杀死我不罢休,一直追着我来到了这个镇子上。我的侍卫们为保护我与刺客拼死搏斗,死伤惨重,后来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跑来了这边的山上,还好那会儿天刚亮,而且没过多久就遇见了你,我这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小命。”
嬴储听后不禁感叹:“你们这些皇族真是麻烦,整天不是追杀别人,就是被人追杀,连吃口饭都不安生。”
北冥彻无奈地笑了笑,说:“是啊,我也很无奈,但这就是宫廷斗争的残酷现实,我若不争,有的是人去争,而为了活命,我想……我不得不去争了。”
嬴储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是又被他们盯上了怎么办?”
北冥彻想了想,说:“暂时先不急着回去,等伤彻底养好再说,而且我也需要调查清楚这次刺杀事件背后的主谋是谁。”
“只是,可能要多叨扰姑娘一阵子了。”北冥彻满脸歉意的说道。
嬴储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哥哥去城里参加乡试,可能得过个十几天才能回来,这些日子你就尽管在我们家住吧,不过,等你回去了一定要记得重金答谢我噢!”
北冥彻笑了笑,温柔的应答道:“好!”然后两人继续吃饭,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半晌,他们刚吃完饭,院外便响起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北冥彻当即警觉地抬头望去,嬴储却是不慌不忙地收拾起碗筷道:“别紧张,就几个打秋风的。”
北冥彻不禁好笑道:“他们经常来吗?”
“对呀,烦得要死。”嬴储说着端好碗筷往厨房走去,北冥彻虽然自小没做过家务,但也学着她的样子端起盘子跟在他身后往厨房走去。
“嬴姑娘,你在家吗?麻烦开开门,是我啊!”
“阿储,是我,许大富,我给你送上好的五花肉来了!”
“阿储姑娘,开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我听见动静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甚至带着几分乞求,似乎生怕嬴储不开门似的。
嬴储皱了皱眉,嘱咐北冥彻躲好不要出来,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少年男性,一个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十七八岁了还没有一份正经的差事,嬴储只知道他的小名叫狗剩。
一个是村里屠户家的儿子,名叫许大富,十六岁的年龄长了一米八的大个儿,身材肥硕,一看就没少吃带油水的。
还有一个是普普通通没啥特点但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日跟着父亲学种田的十六岁少年,名叫赵二柱。
“嬴姑娘,你终于肯开门了。我们今天可是特意来看望你的哦。”狗剩笑眯眯地看着嬴储说道,眼中闪烁着垂涎三尺的光芒。
嬴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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