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非鱼的声音充满焦急和关切,仿佛恨不得立刻飞到嬴储身边确认她的安全。
“你的狗狗在我这里,我们现在在江滩公园,你如果有空的话就马上过来吧。”祈夜云深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的,马上过来!”祈夜云深挂断了电话,越非鱼随即对越非禅道:“去江滩公园!”
“我说了,他不会伤害你的安安的,这不就给你送过来了嘛。”越非禅得知安安找到后,他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心情也随之放松了许多。
然而,越非鱼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来气,忍不住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以后再也不要把安安交给你了!”
越非禅自知理亏,态度诚恳的表示:“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当然没有下次!我现在只想见到我的安安!”
仅此一次,越非鱼就已经怕了越非禅了,哪里还敢把心爱的狗狗交给他照顾。
来到江滩公园附近,越非禅和越非鱼远远地就注意到了那个抱着一只小四眼铁包金,正站在一辆黑色豪车身旁的青年男人。
他们俩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朝着对方走去。
“安安!”越非鱼兴奋地喊道,并迅速飞奔到男人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从男人怀中接过那只可爱的小狗,然后紧紧地将它抱进怀里,一边轻轻抚摸着小狗柔软的毛发,一边仔细检查是否有任何受伤或不适之处。
当确定小狗安然无恙且没有受到丝毫伤害时,越非鱼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面对着祈夜云,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用真挚而庄重的语气连续说了三遍:“谢谢、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诚意与敬意。
“你好,又见面了。”越非禅紧紧地握住祈夜云深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谢谢你帮我们把狗狗送回来,真的非常感谢!安安对我们来说就和家人一样重要,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很难这么轻易见到她。”
祈夜云深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不用谢,其实这也是我的疏忽。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你们的狗狗钻进了我的车里,如果当时能够及时发现,或许你们也就用不着担心一天一夜了。”
“哪里的话,当然要感谢你啊,我......”
两人互相谦逊了一阵之后,越非鱼带着嬴储先行离开了,而越非禅则选择留下,与祈夜云深多聊了片刻,并互换了联系方式。
在分别之际,越非禅特意将目光投向祈夜云深车子的副驾驶座,不出所料,他看到了那位依然紧闭双眼,美丽动人的梦中女子,她宛如沉睡中的仙子,散发着一种令人陶醉的宁静气息。
越非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怦然心动的好奇感,但碍于自己目前与祈夜云深关系浅薄,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询问。
……
一个月后。
祈夜云深私人别墅之中。
“这就是我儿子金屋藏娇的小妖精?!”说话的妇人年纪约摸四十五六岁上下,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墨绿色旗袍,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她的颈部悬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翠绿欲滴的翡翠玉观音吊坠,更衬得整个人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这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祈夜云深的亲生母亲——黄妙菊。
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满脸怒气的瞪着床上那个双目紧闭唇红齿白,如同睡美人般的美丽女子,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真是气死我了!祈夜云深,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居然背着我偷偷养了这么个女人……听说还是个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植物人!!!”
“老、老夫人……”
祈夜云深雇佣的六名保姆和护工此时正战战兢兢地分站在两旁,被黄妙菊如此气势汹汹地质问,一个个皆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生怕自己稍有不慎说错半句便会丢掉这份酬劳丰厚的工作。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植物人!”黄妙菊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抬起手狠狠地朝着“嬴储”的脸颊上扇去。
与此同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下一瞬,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嬴储”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鲜红刺目的巴掌印。
“老夫人!!!”一旁的护工和保姆见状,皆是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她们的心紧紧揪起,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两个大字:完了!
祈夜云深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务必悉心照料好这位未来的太太。
可谁能想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雇主的母亲无缘无故地上门来,对她们需要精心呵护的未来太太百般羞辱,如今更是发展成了如此恶劣的单方面肢体冲突。
这下可好,她们的饭碗怕是难保了。
“小贱蹄子,还真能装!”黄妙菊说着抬手便要朝女子的腹肌掐去。
“老夫人,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打了!”一个护工实在看不下去,心急如焚的挡在“嬴储”的面前,为她苦苦哀求道:“太太她确实是个植物人!今天不管您是出于何种缘由发怒,都不该将怒火发泄到我们太太身上啊!”
“她只是一个不能说话,毫无行动能力,甚至连吃饭上厕所都不能自主进行的病人,您又何必这样对待她呢?!”
一旁另一位稍微年长的老护工也忍不住插话道:“是啊,老夫人,先生曾经跟我们提起过,自从他与太太相识以来,便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是先生对太太一见倾心,才执意要接她回家发誓照顾她一生一世,所以,无论您今日因何而来,都不应把所有罪过和怒火都推到对此毫不知情的太太身上呀!"
听到这两个护工愤愤不平的为那个女人辩解着,黄妙菊不禁嗤笑一声,脸上满是鄙夷与轻蔑之色,她毫不留情的反驳道:“太太?你们还真敢叫啊!她算哪门子太太?她跟我儿子领结婚证了吗?经过我和他爸同意让他娶这个活死人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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