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踩着满地玫瑰花瓣走上求婚露台,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厉谨诚看着身旁的嬴储,眼中闪烁着紧张而又期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将一捧鲜艳的玫瑰花塞进嬴储的怀中,然后单膝跪下,举起早已准备好的钻石戒指微微颤抖着嗓音,语气却充满坚定的问道:“嬴嬴,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枚晶莹剔透的钻戒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就像他眼中的爱意一样明亮而纯净。
嬴储此刻的心中好似被柔软的鹅毛轻轻拂过一样酥酥麻麻的,她不由地抱紧了手中的玫瑰花,花瓣在她的用力下轻轻颤了颤,紧接着,她缓缓地伸出了手。
“我愿意。”
直到戒指被小心翼翼戴上她的无名指,直到厉谨诚抱住她轻轻吻了下去,嬴储这才反应过来,她拥有了一个伴侣。
可,她其实更喜欢独自一人的生活,但……算了,顺其自然吧,她是个成年人了,也该尝试一下成年人间的亲密互动。
这没什么可羞耻的,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台下,奶奶和宋姝婵露出由衷祝福的笑颜,唯有夏灵韵咬牙切齿的盯着厉谨诚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可当目光转移到嬴储脸上时心中却忍不住一阵酸涩,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奶奶注意到夏灵韵的情绪但并没有出声安慰,别过头只当作没看见。
她知道,夏灵韵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需要通过她自己来慢慢接受这一切。
……
订婚后,厉谨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了嬴储的名下,而后,他们如同大多数的热恋情侣一样开始了甜蜜的约会。
他们一起去看电影,逛动物园、海洋馆,游乐园……品尝各种美食,偶尔出去旅旅游,各种买买买。
直到冬季来临,嬴储才在厉谨诚和奶奶的双重念叨下搬去了未婚夫家。
而作为她名正言顺的未来丈夫的厉谨诚则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她的房间,日日同她挤在一张床上,每天死皮赖脸的对她说:“亲爱的未婚妻,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哎呀,烦死了,滚一边去!”嬴储虽然每次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在厉谨诚看不到的位置还是傲娇的笑了笑。
除了有时候嬴储真的想睡觉了便会不耐烦的吼他一句,厉谨诚随即便可怜巴巴的躺到一边搂着她的腰肢强迫自己赶紧睡觉不要吵着未婚妻。
本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腻歪下去,可临近新年,厉谨诚的公司却偏偏在这时候出了问题,听他说,似乎是遭受到了背后之人莫名其妙的打压。
本来以厉谨诚的实力是可以及时解决的,可他的公司内部却偏偏出了叛徒,他们里应外合搞得厉谨诚焦头烂额,回来陪伴嬴储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不过对此嬴储让他只管专心解决,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窝被子里完全不会踏出大门一步,让他不用担心。
可事实证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哪怕她整天窝在被子里看小说刷视频,可该来的麻烦他自己会找上门来。
这不,许久不见的李偕卿,哦不,准确来说是封凛夜。
他来了。
他以厉谨诚好友的名义在佣人们的迎接下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别墅里。
得知有朋友到来的嬴储只能不情不愿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为了方便待会儿继续‘冬眠’,她也没怎么打扮,套上一件毛茸茸的白色兔耳大衣,踩着一双毛茸茸的白色小羊拖鞋便“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客厅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听见声音随即转头望去,当见到浑身毛茸茸跟只小白兔一样的少女时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朝她展露出自己最温柔和善的笑容。
“嬴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嬴储礼貌而疏离的打了声招呼。
之前她只是猜测,但玉自寒的出现让她完全确认眼前之人的确是封凛夜冒名顶替的,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嬴储便不敢对他太过热情。
封凛夜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不由握了握拳,强忍着心底的难过和怒意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嬴嬴,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淡了?”
“没有吧,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嘛。”嬴储选择装傻充愣。
封凛夜闻言上前一步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吐露出了自己的秘密:“嬴嬴,我比厉谨诚更早认识你,他的爱不及我对你的千分之一!”
“我知道,也许这听起来十分荒谬,你甚至会以为我有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你的尸骨是我亲手埋葬的。”
听到这里嬴储只觉心头一震,一股冷意直窜后背,但她面上仍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说道:“你说的是轮回转生吗?可能我和你说的那个人长得比较相似吧,毕竟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有几个长相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也不足为奇。”
“不!”封凛夜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相似,你就是她!”
虽然他说对了,但嬴储是不会承认的,她故作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说的那位不是已经死了嘛,可我好端端的活了二十多年,你说我是她,你确定你没有病?”
“嬴嬴,什么都可以伪装,但眼睛骗不了人。”封凛夜毫不在意的握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双眸,语气里充满了怀念和感慨,“你的眼睛还是同那时一样,清澈、明亮,像是最纯净的宝石。”
“尽管你试图隐藏自己的情感,但你的眼神却出卖了你,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我们曾经的那段时光,对不对?”
“你就是嬴储,我的嬴储,我的嬴嬴,对不对?”
我靠!我靠!
这家伙有毒吧?!
嬴储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掀起一阵波涛骇浪。
“嬴嬴,你知道吗,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封凛夜说着抬起她戴着钻戒的左手,将她无名指上的订婚钻戒轻轻取了下来往沙发上丢去,“因此,我从未与其他女人暧昧过,哪怕你死后我也一直守身如玉,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了!”
“可你那时候不也没告诉我你是封凛夜吗?”
嬴储看着被当作玻璃珠一样随意丢弃在沙发上的钻戒,干脆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的反问了句。
“但我到现在也没提过我是封凛夜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丝危险的情绪,“这么说,嬴嬴你其实刚开始就认出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