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本疑惑,为何让人上马车上 ,随意翻看了几辆马车才确信确实是易碎的东西,上面是瓷器,碰撞的话是会毁坏。
“周掌柜为何拉这么多用具去?”
周掌柜的解释:“将军有所不知,就算打仗也得有锅碗瓢盆做饭不是,然而这些东西最容易损坏和被抢,所以也稀缺。”
将军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勉强,但也说得过去,也就没有深究。
按照常理问了几句,然后离开。
柳欢上了一辆马车,里面的人才令她震惊,“秋容,你怎么也来了?”
“公子,快上来。”
秋容激动的很,她拉住柳欢的手眼眶都是红的。
“公子黑了很多,也瘦了。”
柳欢嗨了一声,“我这是画的,你不觉得我瘦了一点更好看吗?”
秋容顺着点点头,“公子怎样都好看。”
柳欢问,“你怎么也来了?苏大人接你来的?”
原来是那日,苏熠见说不动柳欢后,立即叫长白去安排了此事。
柳欢走后苏婉就给秋容秋菊放了假,秋容回去才知道那日长白去过家的消息。
看到家里新翻修得房子和弟弟们开始有肉的脸蛋,她感动不已。
她后娘说:“你东家是个好人家,既然你不想被赎身,那就好好干,总错不了。”
秋容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回来看看,见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
秋容第二天就回去了,她也很庆幸自己第二天就回去了。
刚好长白回去,问她愿不愿意去边关照顾主子,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对苏婉说:“要是我遭遇不测,请帮奴婢看着点家人。”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给柳欢听。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膏药,她将柳欢的鞋子慢慢脱下来,“主子这半月累坏了吧?”
柳欢摇头,“还好,就是这脚确实有点痛。”
秋容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柳欢脸色爆红,“臭……”
秋容不容她挣脱:“没事,奴婢很快弄好。”
上好药再裹好绷带,拿出糕点,“公子尝尝,这是大小姐做的,说是能保存很久,叫小的带来给您尝尝。”
柳欢吃着苏婉烙的饼子问:“姐姐有没有生气?”
“大小姐可生气了,当日就准备来找你,只是被姑爷拦下来了。”
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平安符,“还有这个,大小姐连夜去护国寺求的,我们都出发了还叫人带来给您。”
柳欢感动得都要哭了,“我姐姐真好。”
秋容问:“为何没见到大人?”
柳欢瘪嘴,“你家大人不理人,还在生气呢?”说着打了两个哈欠,“好累,我睡一会儿啊。”
说完才没多久就睡着了,秋容拿出准备好的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在一旁做衣服,做的都是男士的,毕竟去边关要两三个月,换洗衣服要备好。
边境,军营里。
几个将军严肃站在帐篷里,外面全是来来回回的士兵。
“大将军,粮草被人劫烧了怎么办啊,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大将军神情严肃,“不慌,新的粮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叫大家省着些,等粮草来就好了。”
“最近先不要和敌人对上,先周旋着,等粮草一到,咱们就将那些野人赶回他们老巢。”
“报!将军敌军又来犯了。”
大将军齐洪川拿上自己的佩剑走出帐营,叫手下的将领将人员召集起来。
“兄弟们,那些野人又来了,这将是场硬战,大家怕不怕?”
当兵的都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高举手上的长矛说:“不怕、不怕。”
“好,那就随我去迎战,一定要将那些狗贼打趴下。”
“打趴下,打趴下……”
这次大将军聚集了所有士兵,准备做粮草到来前的最后一战。
每次打仗前,都会留给士兵一刻钟的时间,将自己准备的遗言留好,要是回不来,那将是他们寄回家最后的东西。
“诚子,你帮我写封信吧,就写孩儿不孝,不能到二老跟前尽孝了,叫我媳妇好好照顾孩子,要是找到合适的人就嫁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实憨厚的汉子,皮肤黝黑,大白牙看着很明显。
“桩子哥。别说这些,我们都会回来的。”
“是啊,你孩子还等着你回去呢。”
叫桩子哥的男人笑笑,“我有预感,这次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兄弟们,要是你们能平安回去,有机会的话就去我老家看看我爹娘和孩子吧,就当是当哥哥的提前谢谢大家了。”
“那也给我写一份吧,诚子你写字好看,替我也写几个字吧。”
大家都围过来叫诚子的年轻男子写信,到最后才发现他自己的没有写。
“诚子你怎么不写啊?”
诚子苦笑,“不写了,要是真战死了,我也不想将消息传回去,我不想爹娘担心。我家有两个哥哥,会照顾好我爹娘,就让他们以为我是一直在边关打仗吧。”
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外面进来一个传信官,“谁叫苏诚啊?”
一旁的男子推推正在发呆的诚子,“诚子,好像在叫你。”
诚子一把站起来,“我就是。”
“这是你家人送来的东西,拿着吧。”
另一个人说,“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给人送东西进来。”
传信官说,“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看到了,送就送吧。”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诚子快速将包裹解开,里面是一个平安符和一把匕首,以及一封信。
他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激动的掉眼泪。
一旁的人问他,“诚子,你怎么了?”
“我失踪多年的妹妹找到了”诚子抹着眼泪,将信好好收好,以及那个开过光的护身符,还有那把匕首。
他想再写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外面催促“赶紧走了。”
来不及感动和惊喜,他跟着大家一起去集合,去到城门外。
对面乌泱泱的全是敌军,估计也是知道他们粮草不多,所以想来一个猛的攻城。
战鼓响,城门开。
大批的士兵冲出去,两军混战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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