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熠听着谢太傅责怪的话语,眼中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没有和叶南嫣作对啊?”
“没有?”谢太傅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随后怀疑的问道:“那今日外界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萧洛熠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心中确实挺忌惮叶南嫣开的作坊,但是外祖父都不在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他又不是没有去过南城,南城百姓看叶南嫣的目光,仿佛跟看到了神明似的,说她压榨他们,这么容易被戳破的谎言,他可不屑于传,简直拉低他的智商。
“不是你,那是谁?”谢太傅不知他心中所想,怀疑的目光紧盯着他。
萧洛熠见状,简直快要气笑,难道在外祖父心中他有这么蠢,他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可能是我,我怎可能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谢太傅见他诚恳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若不是他,那又是谁会如此蠢笨呢?
靖王妃又何必来谢府特意言语威胁警告一番。
谢太傅将今日叶南嫣的行为告知萧洛熠,他立即警惕起来。
然而,祖孙二人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幕后主使是谁,就算告诉靖王妃,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谢太傅不满的撇了萧洛熠,交代道:“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来,明日你去求见靖王,跟他好好解释,若实在不行,只能给他一些好处,让他们夫妻闭嘴,别把不好的言论传到太子耳中。”
“好。”萧洛熠乖巧应着,他只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肯定不会把事情办砸。
这是该给些什么好处,才能让靖王夫妻都满意,这个问题有点难搞。
然而,谢太傅万万没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翌日,天还未亮,大臣们来到朝堂,便看见了萧洛珹,他们略微有些惊讶,毕竟靖王从醒来到身体康复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入朝堂。
但也只仅限于惊讶,众大臣并没有反对,甚至有一种本来就应该如此,靖王在平定北狄中可是立了大功劳。
而皇帝一共有五子,其中四子已成年,入朝堂的只有太子,太子见到萧洛珹便礼貌的凑了过来。
太子目光中暗藏着一丝打亮,笑着拍了拍萧洛珹的肩膀,“二皇弟总算入朝堂了,往后我可就能轻松些。”
他笑意并不达眼底,眼眸中暗藏者算计之色。
萧洛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客气的道:“大皇兄说笑了,你我职务不同,我却是不能替皇兄分忧。”
太子入朝堂已经快两年了,一直在户部当差,萧洛珹有军功在身,分在禁军保卫皇城才对,但是叶南嫣猜出,皇帝不会同意,苏家有百万的西北大军,让萧洛珹分得京中兵权,还不如直接将龙椅送他得了。
顾相和谢太傅党更加不会同意。
所以叶南嫣和萧洛珹早就盘算好了,朝中众臣绝对不会有意见,自然也不会进户部。
太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尴尬的沉默了半响,皮笑肉不笑的道:“二皇弟倒是口气大。”
说着转身离去,太子走到顾相身边,耳语了几句,顾相眉头微皱,目光瞥了眼萧洛珹便立即收回,朝着太子点了点头。
萧洛珹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并未起任何波澜,倒是镇国公过来了,紧接着与镇国公交好的武将们全围了过来。
镇国公不赞同的看着他,“王爷伤势养好了?我们武将就要有一副好身子才能上阵杀敌,您可别过于急切了。”
萧洛珹知晓镇国公是在关心他,低声回道:“舅舅放心,我只是想谋个差事。”
“唉,那就谋个轻松点的差事。”镇国公心知劝不动,随后又同跟过来的武将们道,“等会还要劳烦诸位……”
萧洛珹急忙出声打断,“确实要麻烦诸位,只不过要麻烦诸位和文臣吵架。”
一听这话,众人兴致大涨,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盯着萧洛珹。
“怎么还要和那群老匹夫吵架,我们哪里吵得赢?哎呀,王爷能不能直接动手。”其中便有一人兴奋地开始挽起袖子。
萧洛珹摇了摇头,“动手不好,到时候看情况,大家自由发挥。”
众人都不是很理解,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皇帝便来了,各位大臣纷纷战回各自的地方。
上朝的流程走了一遍后,并没有重大事情,皇帝便提出了萧洛珹要进入朝堂当差一事。
皇帝苦恼的道:“众位爱卿,靖王受过伤,虽以恢复如初,但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朕想给他安排个轻松的差事,众位爱卿可有推荐。”
皇帝算盘打得很好,断定将此事的主动权交给大臣,那么顾相和谢太傅党派,自然不会给他重要的差事。
顾相立刻站出来,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萧洛珹便抢先:“父皇,儿臣有了心仪的差事想厚脸皮的求一求。”
皇帝目光幽深地沉默了会,爽朗的笑道:“好,你且说来。”
“春闱在即,众多举子齐聚京城,城中治安安全需要加强,儿臣想去神武军。”
神武军主要巡逻保护京城内外。
京城禁军二十八万,其中神武军就占了十二万。
神武军统领有两名,但萧洛珹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进去,那就得听他的话。
皇帝倒吸口凉气,老二还真敢提,真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顾相站出来,双膝跪地不赞同的道:“陛下,臣斗胆直言,靖王……”他本想说靖王资历尚浅,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靖王近年来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威望日盛,此时若提及资历问题,未免显得过于牵强。
顾相沉吟片刻,迅速调整好思路,继续道:“靖王身体还未恢复,不可操劳过度,进入神武军实在不妥。”
随后便有不少大臣跟着附和。
谢太傅的脸色几经变幻,虽有心向萧洛珹示好,但对如此过分的要求,他实难从命,不愿他如意。
他也想跟着大臣们反驳,却还是忍住了,反正顾相一党行动了,他倒不必跟着做坏人。
而镇国公则犹豫不决,既担心萧洛珹的身体状况,又觉得错过这样的机会太过可惜。然而,他终究听不惯那些老臣的过分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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