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二十一年,太子沈君羿暗中操控春闱考试。
为了操控春闱考试,为主考官司空绝暗中下毒,推荐自己人为主考官。
收受巨额贿赂大发横财,无视考试成绩,大批录取行贿之人。
建德帝大怒之下,下令废黜沈君羿太子之位,并将其圈禁于太子府。
此次春闱考试成绩作废,将于五日后重考。
姬代右丞相苦苦劝说皇帝收回成命无果。
急忙来到凤阳宫面见姬皇后,人还没进门便一脸焦急道,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羿儿被废黜太子之位了。”
姬皇后听闻太子被废黜消息,惊的差点昏死过去,气急败坏道,
“羿儿好好的,为何会被废黜太子之位?”
“哥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为何不阻止皇上?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他废除太子,还有谁能胜任太子之位?”
姬代擦了擦额头汗水,将太子操控春闱考试。
收受巨额贿赂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抹着脸上的汗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我苦口婆心劝说皇上,奈何皇上一意孤行。”
“不如你待皇上消气之后,劝劝皇上收回成命?”
“如今最适合当太子之人,只有羿儿。”
“这个关键时刻,切莫让那个野种钻了空子。”
姬皇后心急火燎来到建德帝面前,对他又哭又骂,
“皇上,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
“你不让他当太子,还有谁能当太子?”
“那个毁了容有寒毒的野种吗?他还能活几年?”
“皇上,羿儿这次确实做的不对,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一点错都不犯。”
“求你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恢复他太子之位吧。”
“可怜羿儿还小,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啊。”
建德帝今日本就被沈君羿这个逆子气得差点吐血。
如今对着这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心中着实厌烦。
指着姬皇后的鼻子大骂,语气十分不耐烦,
“你以为,朕此次废黜他,只是因为他操控此次春闱考试?”
“你可知,西疆城将军李向峰通敌卖国倒卖铁矿,便是太子所为?”
“要不是朕想办法给他压下来,此事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还有去年,游牧民族献了一千匹烈马给朕,都被他尽数拿走。”
“仗着自己太子身份,肆意凌辱殴打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几乎每年如此。”
“这几日,购买大量美人为妾,枉顾人命虐待数人致死。”
“多次与夜国勾结,残害其皇弟沈君辞,每一次朕有证据。”
“这一桩桩一件件,试问哪一件让他配得上太子之位?”
“朕不废黜他,难道要等他将大龙国给霍霍完再说吗?”
建德帝深深吸了口气,额角青筋乱跳,
“朕早就劝你,对他不要太放纵太宠溺。”
“可是你呢?拿朕的话当耳边风。”
“他做了任何错事,在你眼中都只是个孩子。”
“他已年满二十,如今一事无成,恶习越来越多。”
“这样的孽障,朕如何将大龙国交到他手中?”
“如今,他操控春闱考试,收受巨额贿赂。”
“导致百姓怨声载道,学子们多次抗议暴动。”
“若不对他进行严惩,大龙国皇室将如何立足?”
“你想等百姓揭竿而起,推翻我大龙国朝廷吗?”
姬皇后哭得肝肠寸断,拉着建德帝的袖子不依不饶,
“皇上,咱们只有这一个儿子。”
“纵使他犯了错,我们也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别忘了,是羿儿外公力排众议,您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皇上以前,不也是一无是处的皇子么?”
建德帝被姬皇后揭短,气得面红耳赤。
姬国公仗从龙有恩,曾掌控朝堂许多年。
就算到了如今,姬家仍然掌控着很大一部分朝堂势力。
极大一部分朝廷官员,宁可听姬代的,也不听他这个皇上的。
甚至有人暗暗指责他,说他这个皇帝是个窝囊废。
这件事,一直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建德帝每每想起,便恨得咬牙切齿。
目光凶狠的瞪着姬皇后,阴恻恻地问道,
“姬艳,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朕宠幸你太久,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姬皇后鄙夷的撇了撇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呵,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
“没有我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等春闱过去,你必须尽快恢复羿儿太子之位。”
“否则,臣妾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如今沈君辞和她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她最担心的,乃是沈君辞那个野种心怀不轨,伺机抢走太子之位。
那野种如今对她爱搭不理,已经连着数日,没来给她请安了。
若是让沈君辞那个野种,钻了空子做了太子。
她以前所做的种种,岂不是前功尽弃?
建德帝气得七窍生烟,脸色涨得青紫。
这个女人,动不动便威胁他,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建德帝指着姬皇后,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姬艳,你竟敢威胁朕?”
“朕一向对你纵容,无非是看在姬国公曾对朕有恩的份上。”
“而今,你竟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朕的尊严,挑战朕的底线。”
“你是不是觉得,朕拿你毫无办法?”
姬皇后轻蔑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臭虫般,
“那你有本事就废了臣妾啊,光说大话算什么本事?”
“这种话你都说了二十年了,也不嫌累得慌?”
“春闱之后你必须恢复羿儿太子封号。”
“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姬皇后嫌恶的瞪着建德帝,一甩袖子梗着脖子走了出去。
建德帝狠狠瞪着离去的背影,眼神阴鸷森毒。
直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原地爆炸。
缩在角落的小顺子战战兢兢走上前。扶着建德帝,在椅子上坐下来。
轻柔的为他按摩着太阳穴,轻声细语,
“皇上,您千万别置气,气坏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您再忍忍吧,等璃王帮您除去那座大山。”
“您便能掌控朝堂所有权利。”
“到时候,您要对付她,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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