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娴厌恶的瞅着沈君辞,尖酸刻薄道,
“沈君辞,你不要太过分!”
“太子说的对,你应该多向他学习。”
“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将他的话放在眼中。”
“娶妻娶贤,你娶了个草包,应该教教她礼仪。”
“而不是无缘无故拖着你,让你迟到这么久。”
沈君辞望着沈君娴,露出崇拜的表情,看得凤扶摇一阵恶寒,
“皇姐说得对,皇弟要是能娶一个像皇姐这样的女人就好了。”
“左一个面首右一个门客,头上绿帽子戴多了,肯定能活九十九。”
璃王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在人心口上插刀啊。
驸马爷羞愤欲死,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躲起来才好。
老天爷,来一道天雷劈死他吧。
他做错了什么?
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承受这么多?
“轰隆”,外面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道惊雷。
春天到了,又到了春雷滚滚的日子。
吓得驸马爷打了个哆嗦,差点趴在地上。
我勒个去,来真的?
不要啊,他还没活够啊......
沈君娴气得面色狰狞,嘴唇直打哆嗦。
眼神怨毒的盯着沈君辞,狠狠一拍桌子,愤怒咆哮,
“沈君辞,你不要太过分!”
“今日乃是家宴,父皇母后都在,你休要胡言乱语。”
两只碟子在桌上跳了跳,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摔得粉碎。
沈君辞挠了挠耳朵,一脸无辜,
“皇姐,我说错什么了?”
“这些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又不是我瞎编的,当时父皇母后驸马都在场。”
“噗嗤。”凤扶摇捂着肚子,憋笑憋得好不辛苦。
可皇帝和姬皇后在场,她只能艰难忍着,不敢让自己笑出声来。
沈君辞用魔法打败魔法,真是高啊。
这家伙平时脾气那么臭,还拽的不行。
没想到口才如此了得,还专门揭人短处。简直是怼人小能手,太让她崇拜了。
肖贵妃饶有兴趣的看着皇子公主相斗,亢奋得不得了。
继续斗继续斗,没看够没看够。
斗死一个是一个,反正不是她生的。
最好全部死光光。
姬皇后本来见沈君羿和沈君娴教训沈君辞,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沈君辞出丑。
没想到沈君辞三言两语,便让太子和沈君娴败下阵来。
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亲生的怎的如此不争气?
两人还斗不过一个病秧子吗?
姬皇后狠狠瞪了沈君辞一眼,看着建德帝,委委屈屈道,
“皇上,您看,辞儿又在胡言乱语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的如此让人不省心?”
“他皇兄皇姐不过和他讲讲道理,他便出口伤人,性格也太古怪了。”
“还好他不是太子,若是太子,以后怎么管理一个国家?”
“唉,真是让臣妾这个当娘的操碎了心。”
接着板着脸,教训沈君辞,
“辞儿,你皇兄和皇姐也是为你好,你何必出口伤人?”
“母后经常教育你,做人要宽容大度,不能斤斤计较,你总是不听。”
“你这样的性格,以后是会吃亏的。”
凤扶摇听在耳中,差点呕了,
【因为他不是你生的,所以你不心疼他,所以你偏心亲生的几个渣渣。】
【到底是谁出口伤人?你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渣太子才是最不应该继承皇位之人。】
【因为他心胸狭隘,目光短浅,最最最重要的是。】
【不能人道,还是变态,哈哈哈。】
沈君辞听着凤扶摇的心声,眼神眯了眯。
傻丫头,这些话千万不能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你会掉脑袋的。
不过,只有他能听见凤扶摇的心声。
那种感觉,为何如此妙不可言呢?
沈君辞眼神嘲讽,看了看姬皇后。
站起身,恭恭敬敬拱了拱手。明明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希望皇兄和皇姐也记住母后弟的话,不能斤斤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
“以后别人打你左脸,一定要将右脸送过去让他打,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千万不可斤斤计较。”
姬皇后:???
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野种是几个意思?
竟敢当众嘲讽她,让她下不来台?
这野种小时候对她唯唯诺诺,百般巴结讨好。
只要她稍稍对他好一点点,这野种便会像哈怕狗似的,拼命摇尾巴,偷偷高兴好几天。
还记得野种八岁那年,夜国侵略大龙国边境。姬皇后极力怂恿,将沈君辞这个野种送往夜国当人质。
沈君辞身后没有任何母族支撑,又破了相,与皇位无缘。
送他去夜国当人质,对大龙国没有任何损失。
除了花老将军认为,送皇子去夜国当人质不妥。
而应集中兵力,与夜国好好打一仗。只有将夜国打疼打怕了,他们才不敢轻易侵略大龙国。
奈何姬国公极力主张送人质求和,并得到大部分大臣附和。
八岁的沈君辞被送去夜国前,在姬皇后面前哭成了泪人儿,
“母后,儿臣还这么小,皇兄比儿臣还要大两岁。”
“为何不送皇兄去夜国当人质?偏偏送儿臣去?”
“儿臣不想去,母后还是让皇兄去吧。”
姬皇后当场便给了沈君辞一巴掌。将他打得滚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你这个恶毒的狗东西,你容貌缺陷,又有寒毒。”
“既与皇位无缘,又不知何时会毒发身亡。”
“你是男子汉,为大龙国做贡献乃天经地义之事。怎能如此胆小怕事,畏畏缩缩?”
小小的沈君辞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肿胀的脸。
跪在她面前,对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既然母后让儿臣去,就算赴汤蹈火,儿臣也要去的。”
“儿臣走了,母后保重身体。儿臣不知能否活着回来,尽孝母后。”
“若是回不来,还请母后不要生儿臣的气。”
姬皇后巴不得这个野种,消失在自己面前。
面对小孩子依依不舍的目光,心中生不出半点怜悯。
直到四年后,十二岁的少年被花老将军救回来。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和她亲近不起来了......
凤扶摇一脸崇拜的望着沈君辞。
眼底冒出粉色的小星星,嘴巴都差点笑歪了。
【啧啧啧,这家伙简直就是外交官的口才啊。】
【嘴巴跟淬了毒似的,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喷谁谁死。】
【这口才,这颜值,这沉稳的气势,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啊。】
【看你把那个毒妇给气的,咋不气死她?太爽了嗷嗷嗷。】
【加油哇,我挺你!】
沈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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