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摇端着茶杯,姿态从容的饮了一口茶水。
望着沈君辞那张妖孽的有些过分的脸,笑得云淡风轻,
“王爷,你若不信,大可让人去搜查她的房间。”
“看看到底有没有那豪宅地契,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不定,那地契便藏在床下某个雕花匣子里。”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不用谢我,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姓名的。”
张嬷嬷急了眼,从地上一蹦而起,指着凤扶摇破口大骂,
“你这个毒妇,刚刚嫁进王府便挑事找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新婚夜刺杀王爷,对王爷居心叵测挑拨离间,你根本不配当璃王府的女主人。”
说着对着沈君辞,哭得肝肠寸断,
“王爷,奴婢求您,赶紧将这个毒妇给休了吧。”
“娶妻不贤祸三代,她不是您的良配呀,王爷。”
“迟早有一天,您会被她活活害死的。”
“这世上,只有奴婢对您才忠心可鉴啊。”
沈君辞的脸色黑沉如锅底,眼底闪着危险的气息,沉声道,
“十七,聂影,你们和来福去她房间搜一搜。”
“看看的到底有没有那套房子的地契。”
“是,属下遵命。”云十七和肖影领命带着来福离去。
张嬷嬷吓得打了个哆嗦,一阵心惊肉跳。
他们不会真找到装地契的匣子吧?
除了装地契的匣子,她房间还放着不少贪来的东西。
毕竟,以前就算她贪太多,也没人管。
所以养成了贪习,每天不顺点东西走就不自在。
张嬷嬷越想越害怕,“噗通”跪在沈君辞面前。
边哭边帮王爷回忆,自己对他的恩情,
“王爷,您还记得,您五岁时候的事吗?”
“您被长公主绑起来藏在废弃的房间,饿的奄奄一息。”
“是奴婢第一个找到您,将您救出来。”
“要不是奴婢找到您,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还记得您八岁时,被皇上派往夜国当人质吗?”
“是奴婢对您不离不弃,一路跟随您照顾您,跟着您吃尽苦头。”
“有一次,夜国公主放恶狗咬您,奴婢为了护您,被恶狗咬得遍体鳞伤。”
“奴婢一直记得那年冬天,雪下得有半人高,我们又冷又饿。”
“夜国的奴才欺负您虐待您,不给您被子盖。”
“是奴婢冒着大雪,跑去哭求那几个奴才,从而被他们强暴。”
“奴奴婢受尽欺辱,才为您讨来一碗稀粥和一床薄被。”
“王爷,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天地可鉴。”
“您千万不能被这个妖妇给蒙蔽了呀,呜呜呜。”
凤扶摇听着张嬷嬷邀功似的哭诉。
刚刚,系统小瓜适时补刀,又告诉了她几个张嬷嬷的秘密,令她气愤不已,暗暗骂道,
【你确实为璃王做过不少事,但那是你这个奴才应尽的职责。】
【小瓜刚才说,帮助姬皇后给璃王下寒毒之人,便是你这个毒妇。】
【还有,璃王那次被太子毁容,你也做了姬皇后的帮凶。】
【在他伤口故意加入溃烂之毒,害得他那半张脸烂得不成样子。】
【你表面上对璃王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是姬皇后的一条恶狗。】
【璃王对你一向不薄,你对他怎么下得去手?你可真是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啊。】
沈君辞捏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脸色如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往事一幕幕浮现心头,他的心再一次狠狠抽搐起来。
难怪沈君羿划伤他的脸后,张嬷嬷每次为他上完损伤药膏,他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不但痛,而且痒的抓心挠肺,他恨不得将皮撕下来。
每晚如此,令他彻夜难眠。
每次他受不了,眼泪汪汪问张嬷嬷,
“嬷嬷,别处的伤口十来日便能痊愈,为何脸上的伤口一直不愈?”
他记得,张嬷嬷笑着安慰他,
“因为伤口切得太深,所以愈合困难。”
“小殿下再忍一忍,再过几日便好了。”
然而,伤口反复溃烂,足足折磨了他两个多月才完全痊愈。
痊愈的左脸,变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和另半张俊美无瑕的右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似鬼般可怖。
从此以后,他不敢照镜子。
只能戴着半面面具,遮挡住丑陋的左脸......
张嬷嬷还在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对沈君辞的大恩大德,就差给自己立一块功德牌坊了。
张大山也跟着抹眼泪,时不时发出一声哽咽。
这对母子一唱一和,演技着实了得。
正在此时,云十七和肖影抱着个小匣子走进来。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张地契,
“王爷,地契找到了,地址就在王府大街。”
“另外,张嬷嬷还藏了不少皇宫御赐的布匹,码得像山似的。”
来福管家和肖影跟在后面,哼哧哼哧抬着几大箩筐东西走进来。
箩筐放在凤扶摇和沈君辞面前,里面装满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
极品人参,高档燕窝,稀世珠宝,成套的银器,玉如意,极品珊瑚树......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能闪瞎人的狗眼。
这还只是今日查到的。
还不知她以前偷了多少东西出去。
张嬷嬷一看之下,吓得面如土色。脚一软便瘫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起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求王爷看在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和大山两条狗命吧。”
她又气又恨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璃王平日对后院不闻不问,也从不查账。
害得她将璃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作威作福,养成了拿东西的习惯。
她悔不该将这些东西藏在自己房间。
早点拿去儿子家藏起来该多好。
都怪凤扶摇那个贱人。
若不是她从中撺掇,王爷怎会调查她?
张大山膝盖一颤,瘫跪在张嬷嬷身边,身子抖得像筛子。
沈君辞额角青筋上下跳动,眼底怒火翻腾。
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气,语气比冬日的冰雪还要冰凉,
“张嬷嬷,本王一向信任你,没想到,竟养了一条白眼狼?”
“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嬷嬷吓得魂飞魄散,砰砰磕头,
“王爷,奴婢知错了,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及家人的狗命吧,王爷,求您了。”
沈君辞睥睨着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说出的话冷酷无情,
“来人,将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拉出去杖毙,其所有财产收归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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