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张三链子的后代,不仅身手高强,而且还擅长风水秘术,在平山门驻守再合适不过。
他手下已聚集了一批得力干将,接管九门之后,就算有人不服,对他进行刺杀,他也都能一一化解。
“没错,还有一件事告诉你,这家伙可是一名枪法高手,当年为了抢占回龙山,硬是一个人挑了二十多个土匪,那些江湖人士全都被他的长枪撂倒。”
七姑娘微微点头,嗓音轻柔地说道。
那位枪法高手听了这话,封白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觉得颇有意思。
在此之前,见识过黑背老六这样的江湖刀客,也碰见过鹧鸪哨那样枪法如神的搬山道士,但这用长枪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正如老话所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练习枪法,可不是一蹴而就能成就的事情,可能十年磨砺也不过刚刚入门。
对于张九衣竟然擅长用枪,封白确实感到有些意外,但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他的期待。如果他进入了暗劲甚至是化劲境界,那将会是一场震撼人心的对决。
七姑娘见他还盯着自己看,便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战意,淡笑着对她说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说着,七姑娘和封白继续往前走,微弱的星光洒在他们肩头,两人的影子慢慢交融在一起。
这时,七姑娘紧握着手中的糖人,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然而一路紧跟其后的封白,却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直到七姑娘直直地撞进他的怀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慌张、满脸通红的霍仙姑,封白眼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顺势揽住了她。
七姑娘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她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能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刚才你想说什么?”
封白微笑着,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瀑布般的长发。
“这次云南之旅结束后,你还回长沙城吗?”七姑娘的声音如同蚊鸣般低沉。
“当然会回去。”封白答道。
此时,在红府中,二月红望着床榻上正在逐渐康复的妻子,眼神满是温柔。自从服用了那株九鬼盘之后,丫头体内的寒气消退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么虚弱无力。
期间,苏守章也曾多次前来探望,把脉后断定,只需再精心调养两个月的时间,丫头就能恢复得与常人无异。
想到这些年的陪伴与付出,二月红心中感慨万分。日夜煎熬,生怕失去一切。而现在,看到丫头逐渐好转,这种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外面很热闹呢。”
丫头倚在枕头边,隐约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因病重不能见风,她已经有多年未曾出门,只能困在这个房间内,与世隔绝。
看着丫头充满向往和羡慕的眼神,二月红握住了她的手。
“傻丫头,等你好起来了,我带你逛遍整个长沙城,去湘江边乘船游玩,看江水缓缓流淌,我还为你唱戏。”
“真好,希望能早日实现。”
丫头的眼眸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那是她期盼已久的多彩生活。
外面的世界如此绚丽多彩,她不愿再困在这座楼阁之中,只看到窗外那一小片天际。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院里奔跑。
二月红正打算起身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木门却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师娘!”
“我给您带来了您最喜欢的螃……师傅!”
陈皮满头大汗地闯进来,手中提着几只小心翼翼捆绑好的江蟹,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背手站立一旁的二月红,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将手中的江蟹藏到了身后。
“螃蟹?”
尽管陈皮尽力掩饰,但还是没能逃过二月红的眼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温和的目光此刻充满了寒光。
“你难道不知道你师娘得的是阴寒之症吗?江蟹性质寒冷,吃几只下去,不怕她旧病复发吗?”
“嗯……师傅,我只是想让她吃的……”
听到这里,陈皮的心情一沉,下意识地辩解道。
但愤怒的二月红此刻并不想听他的解释,丫头的病情,红家上上下下都非常清楚,最忌讳的就是阴寒之物,而江蟹尤其厉害。
陈皮跟随他多年,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平日里,红家的生意都是交给陈皮打理。他本以为陈皮能力强,等到丫头病愈后,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他。可今日这一幕,让二月红内心满是失望。
丫头就是他的生命,任何人胆敢伤害她,他会毫不犹豫地以命相搏。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娘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你现在这样做,就如同将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毁于一旦,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二月红紧抿着嘴唇,眼神犀利如刀。
百年份的九鬼盘神早已绝迹,再去哪里寻找第二株呢?虽然他的话语平静,但在陈皮听来,却像是雷霆轰顶。
他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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