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牵引兽车过桥,突然一道身影从侧翼窜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让宁夕吓了一跳……
在一片神秘的迷雾中,误以为是黑暗精灵的侵袭,宁夕瞬间抽出了锐利的月牙尖刀,直直刺向来者的心脏,狠狠地刺下!
“啊!”
郑巧宁惊恐万状,不解为何平日温和的宁二竟会举刀相向,她究竟何处触怒了他?
幸亏她的尖叫声唤回了宁夕的理智,他急忙收回了力量。
刀尖已刺破郑巧宁的长袍,距离她胸前的肌肤仅剩一丝空气!
实则,刀尖几乎贴紧了郑巧宁柔嫩的肌肤。
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郑巧宁在恐惧中竟涌起一种奇异的亲近,仿佛宁二的手轻轻触摸着她。
刹那间,全身酥麻如电击!
宁夕满心困惑,人受到惊吓不该面色苍白吗?
再瞧那颤抖的赖志成的小姨子,尽管浑身发抖,脸颊却泛起奇异的绯红,娇艳中透着诡异的美丽。
这对矛盾的反应令所有人都愕然。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眼皮底下,两人怎会起了冲突?
夕哥竟要对赖志成的小姨子下手,难道这是爱恨交织的疯狂?
不得不提,自从跟随宁夕,他的手下们学会了诸多奇妙的辞藻和俚语,说话间都带着独特的韵味!
赖志成的妻子浑然未觉妹妹身上的变化,只见宁夕欲伤郑巧宁,惊惧之下尖叫一声,眼冒金星,差点昏厥。
宁夕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创伤,即便担忧妹妹安危,也不敢轻易向宁夕挑战。
郑巧宁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早已无暇询问宁夕争夺牛车的理由,双颊如同火烧,匆忙掩面逃离。
望着赖志成小姨子优雅离去的背影,宁夕预感到一场危机,他怀疑那女子对他施下了魔法,为何身体炽热,犹如饮了烈酒?
被小姨子这一搅扰,现场的气氛陡变,人们的好奇心燃烧起来,话题无一不围绕着宁夕和小姨子,连新桥开通的庆典都显得黯然失色。
突然,村落守卫疾奔而来报告:“村长,村外有车队抵达,说是来送陶砖瓦石的,是否放行?”
黑松岭的叛乱势力已被击溃,四处流窜,宁夕不敢掉以轻心,即使白昼,卧龙村的大门也是紧闭,派出守卫轮流守护。
与赖志成不同,宁夕提升了守卫队的待遇,将原先的一日一餐糙粮稀粥,改为了早晚两餐。
午后供应扎实的干粮,夜晚则是清淡的粥水。
若是劳动繁重,宁夕还会额外提供鱼肉,作为犒赏。
毕竟守卫队是为了整个村落服务,并非只为他宁夕,待遇稍逊一筹也无妨,无人对此抱怨。
这样的待遇已让守卫队员们感激不已......
每日仅两餐,自己便无需担忧饥饿。
寒冬之中,能省去一人的口粮,这在往昔简直是梦幻般的幸运。
宁夕给予守卫村庄队伍的恩惠不止于此。
但凡家中有人加入此队,皆可另派出一名帮手至工地上效力。
不但三餐得以满足,更有每日两斗粮食的酬劳,确保守卫队员们无须忧虑生计。
因此,守卫队是全力支持宁夕的力量之一,他们从不违逆其命令,筑墙即筑墙,守护大门即守护大门。
宁夕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人来到村口。
攀上村墙的木架望去,一名陶匠立刻喜笑颜开:“主人,这些人是我找来的,他们是运送砖瓦的工匠。”
尽管如此,宁夕并未完全解除戒备,仅开启半扇村门,让手下弟子出去查验,直至确认对方身上与车辆中无任何兵器,方才放行。
见宁夕如此谨慎,没有一个弟子认为他小题大做。
自经历过战场洗礼,他们变得更为稳重,极少再犯冲动轻率的失误。
宁夕指示众人将大车赶往卧龙沟北岸,卸货验收后结清款项,吩咐他们尽快再送几车砖瓦前来。
送砖瓦的工匠离开后,宁夕下达指令:“时不我待,今日便是动工之时,开始建造房屋!”
宁夕带领卧龙村的乡勇,在战场上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将黑松岭的叛军打得四处逃窜,此事早已传为佳话。
于是,近几日,又有数批工匠主动寻至卧龙村,希望能为宁夕效力。
宁夕来者不拒,只要有真才实学,越多越好。
光是陶匠便有十余人,正好用于建造房屋。
几位陶匠面面相觑,他们见过急躁的,却没见过如此急躁的。
哪有人建房不仔细挑选黄道吉日,而这位年轻的村正一句“时不我待”,便无视所有规矩,这岂非太过轻率,万一出了差池,责任又该由谁承担?
别说古人,即便是后来的许多工匠都相当迷信。
何时破土动工,何时立梁架柱,皆有严谨的讲究。
像宁夕这般随性而为,一些遵循严格规则的工匠根本不会为他工作!
毕竟,选错日期与时辰,真有可能导致死亡,伤及他人尚可,万一伤到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主人,我们是否再挑选个好日子呢?找个吉利的日子开工,现在就动手,实在……实在……”
“哼,你们在害怕什么呢?”
张四海未等宁夕开口便抢着说:“我们的村正是观世音菩萨座下的散财童子,知道散财童子是什么吗?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懂,你们只需知道,我们的村正是天神下凡,天神所说的话,怎会出错呢?”
几个陶匠闻言,觉得似乎有理,关于卧龙村村正乃天神转世的说法,他们近来已听过不少。
古人不像后世的怀疑论者,他们对于神秘之事相当迷信。
若宁夕非天神转世,他又怎能年纪轻轻便成为村正呢?
"好吧,既然如此,今日便破土动工,只不过……"
有些言语瓦匠们不敢直言,生怕触犯了神秘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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