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眼神微眯:"哦,说来听听,你是如何结识我们村长的大公子的?"
"哼,怕了吧?告诉你,现在怕已经太晚了!我和赖公子在黑松...咳咳,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反正你们难逃一劫,现在跪下磕头,或许我心情好,能饶你们一命!"
宁夕这次是真的笑了:"哈哈,让我猜猜,你刚从沙河村回来吧?"
没等油腻男子回答,宁夕转向了他的同伴:"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些什么吗?"
"哼,我三哥是被邪灵抓走,但他逃回来了,怎么了?"
宁夕指向油腻男子:"你们问他,看他是否说实话,是从邪灵手中逃脱,还是投靠了邪灵?"
"不...不可能!你在胡言乱语,三哥,告诉这小子,他胡说八道!"
宁夕不再与他们纠缠:"张四海,你还愣着做什么,我让你怎么做?"
张四海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任凭这人胡言乱语。
"快找几个人,把这个家伙带到后院,我要让他为自己的存在感到后悔!"
得到宁夕的暗示,张四海立刻明白该如何行动,不容分说,几个年轻人上前拖走了油腻男子。
他的同伴想阻止,却被几支长枪和几柄利刃逼退,连一声都不敢吭!
一个能背叛妻子的人,又有何骨气,不到两分钟便招供了一切...
当张四海将狡黠之徒灵涂再度擒拿归位,无需言语,灵涂便开始自我揭示其罪行……
聆毕灵涂的自述,无论是与他一同前来的人,还是庭院外围观的村民,皆惊愕无言。
竟未料到世间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辈!
昔日在山上被捕之时,灵涂以出卖伴侣的手段巴结了邪魔,化身为他们的同伴。
然而,他这新晋邪魔与其余同类有所不同,那些邪魔肆意掠夺,而他却专司伺候那些有古怪嗜好的邪魔,扮演他们的玩伴少年。
后来邪魔一败涂地,其他邪魔随大首领或二首领逃遁,灵涂见势不妙,便悄然潜入山林,待何巡查一行人离去后,才悄无声息地返回沙河村。
一踏入沙河村,灵涂便从同村的勇者口中得知,他的伴侣在山寨中,跟随卧龙村的美少年离去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灵涂编了个借口,称他的伴侣上山后攀附邪魔,成为他们的伴侣,他召集家族成员,打算捉拿伴侣并除掉,以掩盖过往的污点!
“杀,务必铲除此獠!”
庭院外的村民愤慨不已,高声咆哮着要将无情无义的灵涂处死!
“没错,这种人留不得,迟早会带来灾祸!”
“村长,您下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不必您亲自动手,我们就替您除掉这恶棍!”
“正是,此人已罪恶滔天,留下也只是浪费口粮!”
“……”
什么,他是村长?
听到卧龙村的人唤宁夕为村长,灵涂和他的同伴们都瞠目结舌。
真是吃饱了撑的,竟敢招惹卧龙村的村长!
如此年轻就能担任村长,真伪难辨,不会是冒牌货吧?
“这位年轻的……村长,是我的弟弟不懂事,请您宽恕,我们会立刻带他回去严加管教,绝不再让他胡作非为!”
灵涂的大哥拱手一礼,举止间似乎受过些许教育。
宁夕微笑道:“既是沙河村的村民,那我向你们打听个人,一个名叫沙胖子的家伙,你们可认识?”
“认……认识,他是我堂兄,怎么了?”
这些人穿着相对讲究,宁夕明白他们并未去服劳役,因为可以用银两代替,况且他们还与沙河村的村长有着亲缘关系。
至于沙胖子,定是作为沙河村村长的助手去的。
“那么你们可知他已经离世了吗?”
“知……知道,怎么了?”
宁夕轻抚下颌:“那你们可知道他是如何去世的?”
“听说是触怒了权贵,被杀害的?”
未待宁夕开口,张四海挺起胸膛:“不错,沙胖子就是被我们的村长所杀,你们村的勇者没告诉你们吗?”
“啊……”
灵涂一伙人惊恐不已……
沙河谷的乡勇与他们并非同一阵营,怎可能泄露详情?若被那些沙家部落的巫士听见,岂非自寻死路?
于是,回到村落,乡勇们仅道沙胖子遭人杀害,至于凶手身份,他们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未待沙河谷的人从惊骇中回神,宁夕已指向那脂粉气的青年:“讲,你与赖大是否在黑松林中相识?”
“是……是是!”
脂粉青年吓得魂飞魄散,沙胖子可是他的永恒恶梦,那么凶狠之人,竟丧命于眼前这位少年之手,这少年又该有多恐怖?
恐惧之下,脂粉青年的思绪变得一片混沌,宁夕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说,赖大在山中向你透露了何事?”
“他……他告诉我,要带领黑松林的邪灵……不,是魔兽,去捕捉某个富人,说那少年财宝丰厚,只要擒下他,保证能让黑松林的……魔兽满足!”
“仔细想想,他还提过什么?”
“他……他还说,还说……对了,他说这是他父亲的旨意,要捉拿的那个少年姓宁,最恶劣,最糟糕,最……”
讲到这里,脂粉青年已无法继续,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极其恐怖的事——这少年似乎也姓宁,难道……?
众人皆非愚笨之辈,脂粉青年的话已说至此,若是还不明白他与黑松林的魔兽要算计的对象,此生也算白活了。
即便门外围观的村民们知识浅薄,也清楚赖氏父子与魔兽针对的就是宁夕。
顿时,现场陷入了沉寂,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感受到山雨欲来之前的紧张气氛,虽然无法准确描述,但他们都明白,卧龙村即将迎来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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