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惊愕不已。
作为两度轮回的纯洁少年魔法师,他怎经历过如此高等级的侍奉,三位女子围绕着自己,这简直像是封建领主的暴政!生活还能这般堕落吗?
让他杀敌可以,但要他成为欺压百姓的领主,他的心灵尚未准备好。
“各位夫人……姐姐……算了,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往后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们夫人们和姐姐们吧?”
为了避免冒犯礼仪,宁夕迅速转换话题。
自决定追随宁夕那一刻起,这些女子便已做好成为侍女的准备,自然不会违背宁夕的命令:“奴婢名叫田小娥……”
牛二之妻并非姓牛,她的真名唤作田小娥。
来自沙河村的那个被丈夫背叛的女子姓花,人称花二姐。
三水镇的少女则姓唐,拥有一个传统的名字,叫唐小妹。
宁夕挠了挠头,田小娥?这名字似乎在某处听过,似乎蕴含着一种微妙的魔力?
在大武王朝,女子地位卑微,有名字已是不易,父母通常不会专门请文人替她们取名,往往随意呼之。
比如花二姐,一听就知道在家排行第二,不必多问,若她还有妹妹,想必会被称为花三姐,花四姐……
“各位姑娘,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讲明白,你们也要听清楚,记住,我的话只说一次,日后若有犯错,我绝不轻饶!”
宁夕一正色,三位女子立刻紧张起来,如今她们是宁夕的侍女,若是惹怒了这位魔法师,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宁夕啼笑皆非,自己还未开口,她们就已经颤抖不已,如果真的动怒,她们岂不是任凭自己吩咐,毫无怨言!
“咳咳……”
宁夕收敛起思绪的飘渺:“接纳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而非将你们视为奴隶,懂吗?”
妇人们困惑地摇着头,无法理解宁夕的话,做事?岂不是变成了我们的主子?
宁夕察觉到自己的表述过于晦涩,这些女子大多未受过教育,深奥的言语她们难以领悟。
“我是说,你们作为助手协助我,不是奴仆,你们付出劳动,我给予报酬,你们享有自由,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明白了吗?”
闻言,三个妇人惊恐地跪在宁夕面前,连连叩首:“公子,别驱赶我们,我们已无处可去,求求您了……”
哎呀!
宁夕懊恼地磨牙,怎么越解释越糊涂?
“起来,都起来,别磕头了……”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扶起妇人……
这下麻烦了,她们误以为宁夕别有用心,先是畏惧地缩后,接着或许是觉得这样不敬,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命运安排。
宁夕啼笑皆非:“都给我站起来,谁再不起,我现在就让她走!”
这一怒喝果然奏效,妇人们立刻乖巧起身。
“公子,要洗足吗?”
“公子,需要暖床吗?”
“公子,妾身擅长按摩,要我为您揉揉肩膀吗?”
宁夕: “……”
面对大武王朝的女子,宁夕感到彻底挫败。
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清楚。
轻言无效,重话又令她们害怕。
于是,宁夕只好有选择地接受部分服务。
如打水洗脚,递擦脚布等事务。
否则她们会忐忑不安,总担忧宁夕嫌弃她们而随时驱逐。
至于暖床之类的照顾,宁夕实在难以接受,至少现在不行。
见宁夕最后没让三个妇人留宿在同一屋檐下,而是安排她们去其他房间休息,他的手下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夕哥并非来者不拒,对美色有所挑选,暂时不必担心他会沉迷于凡尘诱惑。
即使宁夕再三强调不应歧视这些可怜的女子,许多人仍难平等对待。
最多表面尊敬些,真要视她们为姐妹,还需时日和心路历程。
宁夕自然不会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这群女子身上,他来到大武王朝,可不是为了推行女权运动。
保护女性固然重要,但女权过度泛滥同样危险。
因此,宁夕打算有限度地引导,寻找平衡点,让在他麾下的女性既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又不会让女权主义失控。
躺上床准备入睡时,宁夕忽然想起一件事,似乎忘了给赖志成找医生治疗伤势。
可怜的赖志成,希望你能坚持住,明天我一有空,一定……呼噜……
呼噜……
一夜安眠。
宁夕醒来时,晨光熠熠,恍若新生!
这段时间,黑暗松岭的异兽已成为宁夕心头的阴影,他日夜担忧它们的反扑。
如今总算安定了,虽然仍有少数异兽逃脱,但巢穴已被捣毁,就算那些残部能重组,也必定元气大伤,想要恢复昔日的威胁不知需多少时日。
异兽数量骤减,而宁夕的实力却如日中天,不仅麾下多了一批经过战火洗礼的乡勇,更成为了卧龙村的村正。
宁夕坚信,只要给予时间,别说异兽来找茬,他主动去找异兽的麻烦都是奢侈!
乐极生悲,卧龙村的乡勇便遭了殃。
“何时了,还在安眠?统统起来,操练去!”
昨日激战一日,乡勇们疲惫不堪,一夜过去,许多人仍是酸痛难耐,未能彻底恢复。
然而,宁夕不容许他们有片刻喘息,此刻不加紧训练,岂非浪费良机!
即便暗自抱怨宁夕苛刻,乡勇们在操练时依旧一丝不苟,甚至比以往和平时期更专心。
想偷懒?
先去看看三水镇那些悬挂在门口的白色布条吧。
每一片白布背后,都有一个家庭在昨日的战斗中失去了亲人。
除非有人愿自家门楣挂起白布,否则,即使累垮,也要奋力训练!
操练未久,郑大力便风风火火闯来。
“小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瞧瞧,你的住处出状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