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旁边摆好了摊子。
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吆喝出来,旁边的老太太好笑地看着她。
也有主动上前问的,聂薇薇便说是拌的凉菜,她夹些进碗里递上前,来人用手捻了一点放进嘴里,倒是不错,可聂薇薇没有东西装,人家只好走了。
她有些泄气,有两三个船上下来的也尝了,因没有东西装也走了。
她就知道这味道肯定是不错的,下次一定要做好准备了再来摆摊。
旁边面摊上倒是买了两碗,分到小碟子里给吃面的顾客做香头。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粉色碎花袄子棉布裙的小姑娘提着食盒来了。
“你这凉菜怎么卖的?”
“一文钱一碗。”
小姑娘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粉蓝色大肚子坛子。
“装满了。”
“啊?”
“啊什么?听不懂话?”
聂薇薇赶忙答道:“听得懂听得懂,姑娘您等一等,我这就来装。”
聂薇薇用筷子夹满一碗就倒进坛子里,三碗就满了。
小丫头递了三文钱给她,盖上食盒就走了。
没一会面摊老板又来要了五碗,聂薇薇给她倒进盆里,老板端着回去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还有一大半没有卖完,她有些急了,回去还要挖笋呢!
卖鸡蛋的老太太早卖完走了,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开始吆喝:“凉拌菜,放了香油的凉拌菜…好吃的凉拌菜了。”
一刻钟又过去了,她都准备收摊回家了。
之前船上下来的小姑娘又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
“就是她卖的。”小姑娘指着她说。
聂薇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难道野菜把人吃坏了,来找她麻烦了?
另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说:“妹子你别怕,我家老太太喜欢你这拌野菜,让我再来买些。”她看了一下,就说连盆一起要了。
给了一两银子,聂薇薇把钱又塞回那中年妇人手里道:“就是些不值钱的野菜,哪里值这些钱,就是连盆也用不了。”
那妇人又把钱塞了回聂薇薇手里,上前走到她跟前小声的道:“看你这装扮就知道家里不容易,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出来抛头露面做小生意了,这些是我家主子给的,你要是拒绝我也不好交代,多的就拿去买些好的脂粉,这样不容易露馅。”
聂薇薇:呃……呃!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说完那妇人端起她的盆就走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上了船。
她不仅在心里想,还是好人多啊!
然后收拾了东西就往杂货铺去了,买些糖和盐,干荷叶,铜盆也重新买了一个,就往村里赶。
一路上她都在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连着两次卖东西都很顺利。
到了家三个孩子成了泥猴,她叹了口气把三个孩子衣服扒了,抓了把草木灰去河边洗了,草木灰的清洁力不够,衣服只能洗了泥灰,咬牙拧干后搭在院子的竹竿上晒着。
“玉儿带着弟弟妹妹在床上玩,我去挖笋,很快就回来了,千万别起来到处跑,冻生病了可没有钱买药吃。”
玉儿答应了一声,小宝就哭着要娘,聂薇薇被他哭得头疼,这娘可真不好当,她现在已经对他失去耐心了。
最后还是一狠心,把小宝塞被子里,她背上背篓挎上篮子就走。
到竹林秦氏和何花已经快挖满背篓了,聂薇薇打了声招呼也开始挖笋,一锄头下去,她哎哟了一声,手上的泡破了,现在皮磨掉了。
何花听见嘁了一声。
等她们背篓装满,秦氏就来帮聂薇薇挖并小声地对她说:“酒楼老板不是说要两篓就够了吗,等我们走了你就别挖了,有一篓算你的。”
说完就和何花背着回家了。
她手实在疼得很,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挖笋,她是聂薇薇不是魏茗香,然后就开始掩面大哭。
“玉儿娘?你这是怎么了?”
聂薇薇转头看去是村里的外姓人,叫宁木的,前年搬来在江尾村买了房子置了地。
聂薇薇防备地抓紧锄头道:“刚刚挖笋土蹦到眼睛里了,没事。”
他点了点头,转身就往竹林外走,聂薇薇见他走了心里松了口气。
可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然后回头又走了回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问:“要不要我帮你啊?”
聂薇薇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但还是有礼貌地说:“不用了。”
宁木笑着上前道:“你男人没了,有什么重活支一声,哥哥帮你,瞧你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寂寞吧!哥帮你啊!”
聂薇薇啊~~~的一声,举起锄头就锄去,到底男女力量悬殊,宁木是常年劳作的汉子,比那酒色掏空了的王赖子力气大。
很快他就把聂薇薇扑倒按在身下。
“让哥哥好好亲亲,你也想男人吧,是不是,哥哥好好让你受用受用。”
“我想你祖宗。”
聂薇薇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活不松口,宁木:“你妈了个*的骚寡妇放开老子,快松嘴。”
他使劲朝她肚子打,聂薇薇吃疼松了嘴,男人便啪啪连打了她好几个耳光。
聂薇薇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头晕晕的眼也花了。
只觉得有只手在扒她衣服,她想完了,魏茗香完了,如果是聂薇薇她就算被强暴了,顶多背着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过,可魏茗香没有这个机会,魏茗香只会被绑起来沉河,哪怕她是受害者。
魏茗香还有三个孩子呢!三个孩子还等着他们的娘回家呢!
她的双手在身边上下乱抓,一下抓到一节竹枝,使出所有的力气扎向他的脖子。
就听见啊的一声,她身上一松,等她爬起来看见宁木捂着脖子想站起来,她一时忘记了害怕,而是朝男人走去,她想到以前同事教她的裸绞,也不算教她的,而是同事在视频里学的,拿她练手。
她走上前迅速用右手手臂勒缠住他的咽喉处并紧握左手关节处,左手臂用力抵在他的脑后开始勒他。
起先他还反抗,试探站起来或是翻滚,聂薇薇睁着充血的眼睛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很快他就不动了,聂薇薇知道他只是一时的窒息昏厥,因为当时同事拿她练手时她三秒都没有到就晕了。
她就这样坚持了一会,然后在松开,发现他嘴唇发紫,一动不动,她疯狂地踢了他好几脚。
然后抖着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擦干脸上的眼泪,拿起锄头背篓篮子从竹林往前山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哭,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现在她是腿也软,手也抖,脑袋还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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