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闻言大怒,拍案而起,暴喝道:“你让本公给一个守门侍卫道歉?简直是荒谬至极,绝不可能!”
凤轻染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既然国公爷觉得荒谬,那咱们之间的交易,就此免谈,再无商量的余地。”
荣国公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但目光触及那即将隐没于天际的夕阳,终是忍气吞声,没好气地对雷横道:“雷侍卫,方才得罪了。”
凤轻染冷笑,眼神锐利:“国公爷,这道歉可不够诚恳。我凤轻染的人,不是你们能随意欺负的,还望国公爷真心实意些。”
雷横听后,心头一暖,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没想到凤轻染竟会为自己出头,这份维护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
国公爷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凤轻染这是在故意为难,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林耀宗见状,忙上前打圆场,他深知局势紧迫,不愿再添波折,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求和:“凤小姐,我代父亲向雷侍卫道歉,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计较此事。”
凤轻染不置可否,眼神淡然。
林耀宗见状,深吸一口气,转向雷横,语气诚恳:“雷侍卫,方才多有得罪,望你海涵,我代父亲真诚致歉。”
林耀宗致歉后,凤轻染神色未变,淡然言道:“歉意需自真心出,国公爷若不亲自道歉,此事便无法善了。”
“你你你!”荣国公气得手指颤抖,怒指着凤轻染说,“你莫要欺人太甚,难道非要逼得本公颜面扫地才肯罢休?”
林耀宗见父亲气息稍平,忙低声劝道:“父亲,大局为重,天色将晚,还是速速道歉,了结此事,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这时,雅间门再度被敲响,凤轻染上前开门,只见一陌生男子立于门外,自称是来找国公爷的。
荣国公闻声,示意林耀宗前去处理,林耀宗领命将男子带入。
男子步入,恭敬呈上几页纸张,荣国公接过,一页一页翻过纸张,眼中闪过贪婪与惊喜,他未曾料到,这两个庶子竟积攒下如此丰厚的产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道歉可以,但你们需确认下这些产业清单,”荣国公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算计,“本公今日便要带走这些家产中的一半,以示你们对养育之恩的补偿。”
林知茂与林书砚虽气愤难平,却也深知断尾求生之道,细细核对清单无误后,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心中暗道:就当是花钱打发恶犬,从此与荣国公府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荣国公得意洋洋,目光在兄弟俩间游走,问:“怎么样,数目都对得上吧?”
林知茂与林书砚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无奈与决绝,咬牙点头。
他们心知,今日一别,便是与荣国公府彻底割裂,虽心痛却也释然。
凤轻染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直视荣国公:“数目既清,国公爷还请记得,真心道歉后,方能带着银票离去,否则,分文别想带出这间屋子!”
荣国公混迹官场多年,历经林家沉沉浮浮,早练就演戏本事。
此刻,他面上诚恳,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好,好,本公今日便向雷侍卫真心致歉。”
说罢,转身对着雷横拱手一礼:“雷侍卫,方才之事,实乃本公之过,多有得罪,望你海涵。”
凤轻染目光转向雷横,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雷侍卫,国公爷已道歉,你可愿意接受?”
雷横闻言,心中暖意融融,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国公爷既已道歉,我自当接受。今日之事,便算作揭过,往后互不计较。”
见雷横接受道歉,凤轻染神色稍缓,转向荣国公,语气清冷却坚定:“国公爷,既然雷侍卫已接受你的道歉,那么现在,你可以着手写断亲书跟和离书了。我这就去书房取银票,到时你留下断亲书跟和离书,便可带着属于你的那份离开,从此咱们再无瓜葛。”
荣国公见事已至此,便不再拖延,就着茶楼伙计递来的纸笔,沉稳地写下了断亲书与和离书。
为稳妥起见,他并未立即签上自己的名字,只待凤轻染取来银票,一切交接完毕,再行落笔,以确保万无一失。
而离开雅间的凤轻染,走过场般回到了办公书房,在关紧门窗后,这才闪入进了空间。
从空间取出相对应的银票,她装进了一个大匣子里,一路搬着回到了雅间。
将沉甸甸的匣子置于桌上,凤轻染轻轻揭开匣盖,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票,示意荣国公父子清点数目,以便尽快完成交易。
荣国公父子见到满满一大匣子的银票,眼中贪婪之光毕现,迫不及待伸手清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生怕错漏一分一毫。
凤行知目睹那满匣银票,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心中暗忖,权衡利弊之下,竟也萌生了念头,思索是否应与凤轻染、凤子擎达成类似的断亲协议,以换取一份丰厚的财产。
“怎么,眼热了?你今日若肯签下断亲书,这满匣银票,你可得一半,如何?这笔买卖,你可觉得划算?”凤轻染嘴角微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能洞察人心。
凤行知冷笑,眼中闪过贪婪:“一半可不行,若要本相签字,必须给同等的份额才行,否则免谈!”
“行,那就依你。”凤轻染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张早已备好的断亲书,推至凤行知面前,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这就去书房为你取来相等份额的银票,你签下便是,今日咱们也做个了断。”
凤行知心中虽有疑虑,觉得此事太过不真实,但瞥见荣国公父子手中厚实的银票,眼中又燃起炽热,忍不住再次向凤轻染确认:“你真的会给我这么多银票?此言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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