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凤轻染不禁感叹荣国公这老狐狸果然狡猾,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妙招来藏匿银两。
不过晚了,这些都被自己听在耳中了,并且她决定下次行动要更迅猛些,以免真被他们存去钱庄。
收回思绪,凤轻染迅速从袖中取出烟管,顺着窗缝轻轻往里面一吹,迷烟便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书房内的谈话声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而绵长的呼吸声。
凤轻染满意地勾了勾唇,知道父子俩已然中招,便轻巧地推开窗棂,悄无声息地跃入书房之中。
书房内陈设简陋,四壁空空,仅有一排破旧书架,一张斑驳书桌,以及两把磨损的椅子。
凤轻染的目光在书房内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书案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匣子上。
她移步上前,轻轻打开匣子,果然见里面装着厚厚一沓银票。
将银票从匣中取出,凤轻染倚着书案,细细数来,发现刚好是七万两,与叶君逢给出的账目完全一致。
凤轻染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银票连同屋内的陈设全都收入进了空间。
出了书房,凤轻染又将院中各屋全都洗劫了一遍,这才小心出了院子,避开府中所有的守卫与仆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荣国公府。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凤轻染悠然自得地沿着街道缓慢前行,在穿过几条巷子又拐了几个弯后,悄无声息地融入进人群之中。
她悠闲地穿梭于人群之中,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鼻尖萦绕着各色小吃的香气。
流连于各色摊位之间,她时而驻足挑选些新鲜玩意儿,时而被手工艺品吸引,不知不觉间,手中已拎满了大包小包。
阳光斜洒,恍然间已是傍晚时分,她随着四散的人群缓步而行,悄然回到了那处不起眼的民房。
闪身进入空间,她去除掉一身的伪装,换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再出来民宅时,她又变成了那个妆扮素雅的妙龄女子,手中多出了好几个包裹。
守在民房外一整天的暗卫们,见凤轻染拎着大包小包离开民宅,赶紧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不知真相的他们,还以为凤轻染在这处民宅待了一整天,而那个矮瘦小老头,他们猜测应该是凤轻染雇来的奴仆。
当凤轻染踏入焱王府的大门时,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使得她的肚子不自觉咕噜响了几声。
她摇头轻笑,看来这焱王府的厨子是愈发了解自己的口味了。
见自家女儿回来,林韵诗忙招呼下人们将饭菜摆上桌,自己则一脸关切地迎了上去:“染儿,肚子饿了吧,快去洗洗手,饭菜都准备好了。”
秋容和彩儿也迎上了前,将凤轻染手中的包裹接了过去,凤子擎则直接抱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就往膳桌前坐。
外祖母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眼中满是慈爱与感慨。
她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脱离荣国公府,过上这种儿孙绕膝的美满生活。
凤轻染在落座之后,示意彩儿将包裹全都取来,并笑意盈盈地对大家道:“今日我出府处理事务,路过一个集市,给你们都买了礼物,快打开看看吧。”
大家接过凤轻染递来的包裹,拆开一看,各式新奇小玩意映入眼帘,众人脸上皆露出惊喜之色,纷纷道谢。
尤其是秋容和彩儿,她们双手捧着礼物,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皆红着个眼圈说道:“多谢小小姐赏赐,奴婢定当更加尽心侍奉!”
凤轻染轻笑摇手:“无需如此,你们的忠心我自知,这些只是小小心意,一家人无需客气,快些坐下,一同用饭吧。”
外祖母这时也开口说话了:“是呀,你们快坐下一起用饭吧,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同大家商议。”
见此,秋容和彩儿连忙应是,各自落了座。
凤轻染则看向了外祖母,眼眸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温煦:“外祖母,何事如此郑重?您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同商讨,定能寻出最佳对策。”
“是这样的,眼看着秋容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我想亲自为她准备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外祖母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语气坚定而温暖。
听闻此,凤轻染快速在脑中算了算日子,发现确实快到秋容的婚期了,于是连忙冲着外祖母点了点头:“这好说,若您需要出府,染儿陪您便是。”
见外孙女如此贴心,外祖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蔼笑道:“好孩子,要让你多费心了,此外,我还想约封启扬吃个饭,谈谈秋容的婚事细节,让他知晓咱们家的心意。”
凤轻染反握住外祖母那有些苍老干枯的手,微笑着点了点头:“外祖母放心,一切交由我安排,咱们也好趁此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对整个婚事有什么计划。”
而一直羞垂着头的秋容,在听到凤轻染这么说后,赶忙抬起了红彤彤的脸:“小小姐,婢子听启扬说,荣国公府近来屡遭盗贼光顾,荣国公父子常拿他们这些守卫出气,一方面我私心里想让他和荣国公府断干净,毕竟荣国公从来没对夫人和小姐好过;再者,婢子再不想让启扬受那窝囊气了,他们父子的那副嘴脸,婢子再清楚不过了,启扬那么忠心耿耿地追随他们,婢子替他不值。”
凤轻染攒眉,她倒忘了这封启扬是在荣国公府任职了,不过他既然要成为秋容的丈夫了,那自己说什么也得将他拉来自己阵营才是,这于公于私都是有利无害的。
这般想着,她便对秋容道:“这事交给我处理吧,你只需安心待嫁,其他无需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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