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收下了小天道给予的愿力。
先是直接封锁了这里所有的通道,把这些人都禁锢在里面。
找到解九安排潜伏在这里的人,她直接现身也没有半点多余的话,开门见山道:“让解九带人过来,过时不候。”
那人看到梦里的女子,他顿了顿,眉头蹙了起来:“你是来救他的?”
他是谁,不言而喻。
即便对方是梦里他的故人,但他在这件事情的事情上格外谨慎,并没有立即将解九准备替换他们的事情全盘托出。
“黑瞎子,不要废话了。赶紧联系解九,告诉他,我来了。”
她也不知自己的时间还剩多少,她要在夫君回来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她答应过他,不和他们再有联系。
“张家可有人曾来营救他们的族长?”
黑瞎子袖下五指不由紧握成拳,回了一句:“有,徒劳无功,张家人也是非死即伤。”
“通知他们,我帮他们救。”他对上她冰冷如霜的视线,继续听女子过份地平静道:“信息发送过后,去打开束缚住他们的镣铐。接下来,都交给我。”
他低低道:“好,你小心。”
“最坏也无非是,以我的命换他的命。”
可我不会,我的这条命是属于小鱼的,属于小官的,属于那些为她牺牲了备用体的张家人的。
她就算是要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黑瞎子深深的看了江南念一眼,转身便冲着外边走去。
她去了主控室毁掉了所有的实验数据,面对着屏幕那边的张祈山,脸上带血渍提着厉剑的女子微微一笑。
“张星月,你回来了。”
可为何是为了他而来!
看上去瘦弱清绝的女子,那双曾经粲若流星的眼眸流露的目光却是残忍和冰冷,像是一团热烈不熄的火焰想要杀死监视着这里的他。
“张祈山,你很好!”
女子讽刺的笑了起来,对着监控那头的他眼中满含憎恶:“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佛爷不服输不服命,如今的你怕生老病死,卖了你的族长妄求长生,我偏不如你的意。”
她竟是把剑扔至一旁,嘴角的笑容玩味,却是不达眼底,她看似真诚的轻慢道。
“张大佛爷,你敢来吗?”
他当然不敢了,这么怕死的人藏在镜头后假装良心不安。
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早就忘了初心,那里还有什么良心呢!
得到消息的解九早已有为她舍身忘死的勇气,若没有这份决心。
他是无法在这世间苦苦寻觅无望的等待着,只为寻找她留下的踪迹。
而张海客如今得知他们的族长当真尚有被救出来的可能。
张海客不由红了眼眶,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嗓音,却还是不由带了几分哭腔:“若能救出族长,我愿意为此,付出所有!”
那是他的族弟,更是他们张家最后的希望。
世间所有的谎言都能被她轻易看穿。
所以江南念在这里杀红了眼,心存恶念的人都死在了她的剑下。
今日死,明日又活了过来。
他们就似从前实验室用来研究课题的小白鼠一般!
她带着笑意坐在那里,等候暗处的猎物自投罗网。
张家的敌人—安排在这里的汪家打手,国内外追求长生的势力全数出动。
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宰一双。
一个、又一个。
借助着愿力,她不断的收割着来犯者的性命。
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迹。
领头人“哇”的吐出了一口血,已经气息奄奄。
看着她慢悠悠毁掉这些年从张麒麟身上得到各项数据。
他目光里的怨毒极深,竟是把一切都归咎于她的身上。
“你是谁?你……跑不掉的…他们…要来了…”
他不信,她可以轻易的逃掉。
她并没有生气,江南念只是平静的问他们:“你们可对自己所为之事有过哪怕一时片刻的愧疚?”
“不过只是一群羊而已、真是可笑……”
“你这么漂亮,你不想永远年轻吗?”
“还有一点,我就能研究出来了。”
“长生,多么诱人!”
“你不想要长生吗?”
在上位者眼中,他们甚至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只是他们追求长生,达到目的的工具人。
她笑了笑拂袖而过,愿力涌动启动了转换阵,瞬间他们面目扭曲的起来,一边吐血一边挣扎着吼道:“你对我做了什麽?”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她低低笑着:“这就是你对他们做的事情。”
“痛吗?”
“你们也会觉得痛苦吗?”
“你们不过才感受一下而已,可他们被你们关了十几年。”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当他们是猪狗不如的实验体!”
她满心的怨恨痛苦,都加诸到他们身上。
“那他们就要为了你们这些人的自私与卑劣、任人践踏吗?”
她对着那边的监控,慢条斯理的似曾经上过的解剖课那般解剖青蛙兔子一样。
女子一字一句道:“明朝法律《大诰》中的一种酷刑法!“剥皮楦草”我一直很想试一试,如今就拿你们练练手。”
女子嘴唇微微勾起,咧开一个诡异而又残酷的笑。
“我会把你们的人皮完整剥下来,做成袋状,在里面填充稻草后悬挂示众。
哦,这里没有稻草。那我就换点别的好了。
我找找,用什么代替呢?”
“不如就用你们在他们身体里加的各种材料好不好?”
“水银和朱砂,就挺好的,能保证你们栩栩如生呢!”
面对她这般天真的口吻又残忍的动作,手术台上嘴里塞着口球的人都被吓得生理失禁了。
可她没有放过他们,拂袖而过,赃东西就不见了。
做好了,她如所说那般把他们挂在了门框上,任由他们随风摇摇晃晃。
随之,她断开了所有的监控。
再次见到她的解九,女子还是那副相貌,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变了。
曾经他们付出了无数财力人力都进不来的疗养院,如今在她的控制下大门直接为他们敞开。
这里墙壁上地面上都是血渍,女子脸上身上发上还有残存干涸的血迹。
她面对激动的他们淡淡道:“你们来了,要换人就赶紧。”
她没有时间和他们叙旧,她想她的小夫君了。
一袭红衣的女子,灼灼其华,轻柔灵动。
清冷的双眸,溢流着无波无澜的淡然。
尤其是于洋洋洒洒纷飞的雪花下,神秘幽邃,尽显清绝之美。
莫说是令他们见之倾心,思之不忘。
即便是多年未见她的解九,也是看痴了。
“夫人啊,你终于回来了。”
女子睫羽垂下,容色清冷,淡淡回:“好久不见,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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