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长沙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浮光掠影,十里楼台倚翠微。
此时的星城经济发达,商业繁荣昌盛。
有江南烟雨楼阁有惊人的繁华之貌,亦是乱世之中人人艳羡的桃花源。
狗五爷无意间在排队时偶遇齐铁嘴,想着也有借口去见那人了。
先前来时,酒楼内有三两客人,各自各饭。
今日竟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他刚踏入包间落坐,解家表小姐一席话语让几人的目光皆落于他身上。
“这位小姐,此言差矣。我…”
“难道你没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娇蛮的小姑娘放下手中的鸳鸯饼,拍了拍手心的饼屑,缓缓站起身来。
“那倒也不是…”
无老狗无奈地看了一眼明显在看笑话的女子。
他讪然一笑,周围之人都察觉出他眼底的尴尬。
倒是江南念打开折扇遮面,满眼期待地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那就是有咯,狗东西你还挑上了。瞧瞧你长这样,凭你也配。还抱个狗东西,果真是狗东西…”
光骂还不过瘾,拿起手边的茶茶就泼向吴老狗的头上。
看茶水不够,又待拿起他点的那壶茶水想要再接着泼。
“好了,兰溪。”
霍仙姑见势不妙,怕闺蜜吃亏。
原本这就是她自己的私事,只是有时与姐妹聊天不自觉带出了几分怨怼。
再泼下去,她还怎么利用狗五爷去获得相应的价值。
“哼,要不是仙姑给你求情。今日非要你尝尝本小姐的手段…”
小姑娘不开心的放下茶壶,被霍仙姑拉着坐下。
解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无奈地递给狗五爷一块手帕。
“五爷,抱歉。我这表妹在家里被宠坏了,还请您多包涵。您先去隔壁我家店铺换身衣服再来…”
江南念听到解九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语,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可不是要多包涵包涵么,这未来的夫妻第一次见面可真有意思。
狗五爷买的鸳鸯饼,只有这位娇蛮的大小姐爱吃。
别开生面的小鸳鸯!
解九满腹狐疑地看了一眼笑着漫不经心的女子。
狗五爷只好起身,走之前把三寸丁放在了地上。
三寸丁也没有辜负主人的期望,敏捷地避开齐铁嘴的手指。
围着江南念打转,女子放下折扇,随意地抱起搂着。
霍仙姑心里有些不高兴,也觉得再待下去没有意义。
她起身拉着小姐妹准备离开,“兰溪,你不要说要逛街。我看最近来了很多新玩意儿,待在这里听一些不相干的人吵闹多无趣。”
她顺势告辞,解家表小姐走到门口又跑了回来。
解下腰间挂着的金镶珠石花鸟纹香囊,一把塞给她。清了清嗓子,红着脸道。
“姐姐,你尊重我的爱好。我喜欢你,这件爱物就赠与你。”
“多谢,下次我再送你一件见面礼。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花纹?”
“姐姐,我喜欢玉兰。你可要记住了,下次再见。”
待狗五爷换过衣服再来时,解九端坐未动,仿若等候老友多时。
解九指了指座位,狗五爷坐下,神情沉稳,淡笑道。
“那俩小姑奶奶可算走了,可真吓人。”
“新欢旧爱,五爷你可真是好福气。”
狗五爷抬眼相望,重新砌好的茶水热气蒸腾间,女子面容艳如春华,别有一番韵味。
“姐姐说话,这般有深意。也不知我哪里冒犯了你,总要话里有话含沙身影我一番。”
江南念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以后你自会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言罢,便不再理会他。
只拿着那大小姐赠送的香囊逗三寸丁。
未几,解九预先点好的各类小吃点心以及各家酒楼的名菜皆由各家伙计送了过来。
“小九九,你甚是贴心。只是此时用中饭是否过早?”
“并非为你所点,我料想这位张大小姐又未曾用早餐。”
解九为自己斟了杯热茶,指尖摩挲杯沿,缓声道。
“还是九爷知我。”
二人的对话令齐铁嘴颇感不悦。
“谁让你今早唤不醒,我唤你,你却还凶我。”
齐铁嘴有意让他们知晓她住在香堂,他们自然清楚女子这几日的落脚点。
心中暗自埋怨,面上却未言明。
“月月儿,你想吃什么。我喂你,必不会让你劳累。”
逗弄三寸丁的江南念则懒得起身净手,反正这几日这人习惯了投喂她。
不让他做,又要絮絮叨叨个没完。
“甜米酒。”
“好咧,这胡婆子家的米酒确实不错。夏日冰冰凉凉,冬日加一点红热乎乎,暖身暖胃。”
“等到了冬日,我再给你买。你肯定会喜欢…”
对面那俩人已经无力吐槽了,也不想看他那副讨好的样子。
狗五爷倒是关注她吃了什么,什么食物喂到嘴边一口都不吃。
“八爷,噤声。口水都要溅到碗里去了,我还如何进食…”
“哪有?月儿,你又…”冤枉俩字在她淡淡的一眼中吞咽回去。
用过餐,她把三寸丁交还给狗五爷。
又将那枚唐代精致贵重的香囊塞给他,“三寸丁喜欢,便赠予你了。”
齐铁嘴见状,开口道。
“月儿,那可不是…”
“怎么,你也想要。那我收回来,送你!”
女子话中的威胁之意,齐铁嘴立刻就缄默不语了。
“多谢姐姐赠与爱物!”
狗五爷早已将香囊塞进怀里内口袋了,对于解九爷打探好笑的目光他有些困惑。
只当齐铁嘴和解九爷是争风吃醋了,看不惯他罢了。
有些憋屈的齐铁嘴端来一杯盐水,她漱口后,又握着她的手,用温热的手帕擦拭了下手指。
接着他又轻轻捏起柔荑,抹上香膏,用薄茧轻柔地摩挲着纤指。
“八爷,你这出门准备得甚是周全。服侍得也甚是周到,佩服佩服。”
抱着三寸丁的狗五爷有些看不惯他的小动作,开口便带了些讽刺。
这番刻意挑衅,齐铁嘴自是听得出来,故而忖了回去。
“嘿,五爷。我可不像你那般多情,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齐铁嘴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得意非凡。
香膏早就涂完还捏着她手指,在她掌心划过如轻羽般搔过。
“放手。”
江南念觉得有些许的痒,也无意参与他们的机锋。
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倚栏而坐。
齐铁嘴面对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深沉,喉咙有些发干。
碎碎念:需要爱发电
催更点一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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