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看了一眼身侧,沉默片刻后,又叹了口气。
“嫂子,你家的饭菜味道甚好。虽然三爷不欢迎我们,但我还是吃几口吧。”
“好吃,你就常来。嫂子欢迎你!”李嫂子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小姑娘,瞪了李三爷一眼。
看着这当着众人面就告状的女子,一桌子人都不禁哑然失笑。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今日厨房当值的多发一个月的月例。”
李三爷也是个会阴阳怪气的人,边说边夹了一筷子菜给江南念。
“……”
看着女子疑惑地看看菜又看看他,李三爷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没再说话。
“怎么?我好心给你夹菜,你却不喜欢?”
这张家小祖宗怪不得张祈山弹压不住,着实有些古灵精怪。
“倒也不是,只是吧。他们都说你很凶,你不会下毒吧?”
解九向来沉稳,做事必定三思,分得清轻重缓急。
即便此时李三爷面色已经黑如锅底,解九却也没能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三爷今日可算遇上对手了。”狗五爷在李三爷威严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
被小副官顺势提了一嘴蹲在灌木丛中的俩人,也被李三爷的属下恭敬地请了进来。
“三爷,我算过了。干姐这卦象有贵人护着,这不贵人就来了嘛。”
齐铁嘴小心翼翼地找补,生怕三爷一个不高兴把桌子都掀翻了。
“只要嫂子没事儿,都好说。她给的药丸好用,我就敬着这小祖宗。”
“三爷,此事当真?我有何需求皆可满足?听闻你家库房物品繁多,应有尽有?”
李三爷在其嫂子眼神示意下,眯起双眼,沉声道。
“自然,只要我嫂子平安生产,库房物件任你挑选。”
“果真如此?”
“绝无虚言!”
女子闻言心喜,众人阻拦不住,又畅饮数壶。
望着院子里,陪李嫂子散步的女子。
李三爷微微一笑,嫂子难得有喜爱且愿亲近之人。
过了正午,烈日逐渐笼罩天空。
李嫂子阵痛加密,众人急忙送她入产房。
江南念困倦难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被二月红抱在怀中,轻拍脊背哄睡。
小副官取来她的披风,为她盖上。
李三爷斜眼看着他们,面露讥讽,“一个女子,竟让你们如此神魂颠倒。”
“三爷言重了,她如嫂子之于你的意义,如同于我!”
“就是,她简直就是你们的活祖宗。”一向有点看不惯的狗五爷默默接了一句。
“五爷,您和仙姑难道有所不同?”
“我与仙姑言说,日后……或许再无……日后了……”
狗五爷念及近来霍家的明争暗斗,已然牵连到他了。
单纯可爱的女子一旦涉及到权力,是否最终都会面目全非。
“月月儿可比霍家女可爱多了,五爷的眼睛还不如我们好使呢。”
齐铁嘴吞下口中茶水,压低声音反驳道。
“呵,你们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解九取下眼镜轻轻擦拭镜片,对二人的争执不甚在意地摇摇头。
这二人都老大不小了,甚是幼稚。
江南念感觉睡了许久,直至婴儿的哭喊声传来。
她手脚比头脑更为清醒,跟在李三爷身后狂奔而去。
产婆刚抱着婴儿,准备出门道喜讨些彩头。
李三爷却如耗子一般窜到门口,吓了她一跳。
婴儿没抱稳便掉了下去,产婆心中只哀叹小命不保了。
李三爷目眦尽裂忿然作色,江南念见此瞬移接住了婴儿。
顺势轻柔地拍了拍,哄了哄刚出生的宝宝。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三爷,身后跟着的解九松了口气。
魂飞魄散的产婆立马跟着道喜,“福大命大,恭喜三爷贺喜三爷,府上添丁进口。”
反应过来的李三爷就想扯断产婆的脖子,被江南念一句话堵住了。
“你腿脚不利索还跑这么快,差点把小宝宝吓摔了。今日你可别喊打喊杀的,多不吉利。”
李三爷一句打死她哽在嗓子里难以下咽。
“男的女的?”
江南念瞧瞧婴儿,又瞧瞧李三爷。
泄了气,没好气地把孩子塞到手足无措的李三爷怀里。
“你的,你自己看,你抱着你儿子陪陪嫂子去。”
又回头去和刚生育完的女子轻声说道,“嫂子,你这般漂亮,为什么孩子随三爷了。一点都不好看,下次你再生个像你一样的宝宝好不好?这个我就不要了,太丑了!”
刚生产完的李嫂子又好气又好笑,还要安抚她孩子的救命恩人。
“好好好,下次给你生个漂亮的。”
江南念这才满意的给已经坐上轮椅抱着孩子李三爷让开位置。
“嫂子,是个男孩,我们李家有后了。”
走出门口的江南念可可爱爱的又伸进去一个小脑袋,“三爷,我可以去你库房挑选了吗?”
眼含泪光的李三爷正被新生儿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个破坏气氛的小魔女就来了这么一句。
“去去去,随你挑。”
李三爷无可奈何的摆摆手,示意她快走,别打扰他一家三口温馨相处的时光了。
江南念开心的拉起齐铁嘴就走,身后的二月红解九摇摇头。
他们见李三爷未出,便留于前院静候。
李管家领了三爷的命令,持钥匙开启了库房。
望着满库珍稀宝物,二人目眩神迷。
“张大小姐,八爷,你们慢慢挑选。我这还要回去给各家送红鸡蛋…”
“嗯嗯,你自去。”
活脱脱两个财迷,根本无暇应和他。
齐铁嘴目光敏锐,口才流利,为她介绍这是谁家的,这是什么朝代的,这尊价值几何。
江南念跟在后面,一边收拾一边四处闲逛。
等她收了大半个库房,才随意挑了几样塞进一个箱子里。
蹲在门口研究古董的齐铁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刚才看到的好几样都不见了。
也许是他眼花了吧,不想也罢。
齐铁嘴顺便锁上库房,将钥匙带回给了李三爷。
几人又被李三爷留下喝酒,难以推辞。
最终,皆喝得酩酊大醉。
唯有开车的小副官和不怎么饮酒护嗓的二月红幸免于难。
二人将喝醉的四人都送到了隔壁的解府。
江南念还在二月红怀里闹腾,嚷着再来一杯。
没有办法的二月红和小副官又被他们几人拉着喝酒。
最后全部都喝醉的几人搂抱在一起横七竖八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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