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儿,你不是那种会轻易动心的人。”
齐八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平静,却已是肯定。
“若这世上能有什么人能令你心动片刻,为这片刻,他或许,要以生命相换。对吗?”
“怎么,你看到了我的未来?”
江南念对于他的话答非所问,眼底笑意更浓,用着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道。
暗忖这齐八还真有如此大的本事。
“呜呜呜……为什么你的桃花和这么多人有关…窝不服…”
瞧着这齐八抱着她大腿哭嚎的样子,更是没眼看了。
“老八,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
解九推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忘记正经事的人。
“行什么行,你就不怕你大孙子对着媳妇喊姑奶奶就成。”
解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江南念拿出折扇挡在脸上乐不可支。
对面张祈山眸寒如冰,眉眼低压,音色里已有隐隐的怒意。
“八爷,好好算,不准我送你洗洗脑子。”
二月红则颇为遗憾地以指抚折扇,口中叹:“八爷是不是脑子掉铺子里了,信口雌黄。”
“我开始怀疑你的本事了,我都没有成婚,哪里来的什么大孙子。”
解九此刻感觉发小特别的不靠谱。
“你们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不可以怀疑我的看家本事。”
“还有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你那个该死的大孙子为什么和二爷还有一些关系?”
“…”不是,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关我何事?”二月红淡淡的问道。
齐八什么意思,月和他们没有关系,却与小辈有关系。
可是,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还有你,无老狗,你的好孙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呜呜呜呜…”
“八爷,你放屁,我也没有成婚哪里来的什么孙子。你可别污蔑我,仙姑知道了不得了…”
抱着狗的五爷更是气得想打人,他不就是过来看看佛爷,怎么还被编排上了。
江南念眼波流转,睫羽颤了颤,轻笑道:“八爷,你光算出了我的桃花,怎么不算一算佛爷和二爷呢?”
笑吧,我看你们等下都笑不笑的出来。
江南念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们几眼。
“他们有什么好算的,一个塞一个的命长。”
齐八爷有些萎靡不振,脱口而出。
“你肯定没有算出来,不然你怎么不敢说呢?”
“有何不敢说的,不就是他俩都克妻呗。俩人媳妇都短命…”
反正短命的媳妇又不是她。
完了,看着俩人微妙的眼神,齐八爷抱着她的大腿更加害怕了。
他抬眸看她,笑意苦涩,嗓音略微有些哽咽:“月月儿,你怎可如此待我,我一片真心在玉壶啊…”
江南念嘴角微扬,眼波流转,身子慢慢靠近,洁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低声对着对面两人说道。
“何必如此凶狠,瞧把我们八爷吓得。他也并未说错,你俩的确克妻。我有一法,你俩可想听一听?”
想起后世所磕的那些 CP,江南念阴恻恻地笑了笑。
张祈山和二月红与她不明所以的目光相对,只觉她定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尚未等他们拒绝,她便似笑非笑地说道。
女子语速极缓,然字字诛心。
“你俩命格硬且寿命长,不如结为契兄弟,一同生活。如此,谁也克不到谁……或许克着克着就习惯了……”
“……”
“荒唐!这是何等虎狼之词!”张祈山听闻这话,恨不得拍案而起。
屋内一片萧瑟沉默,齐八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她说的话。
“契兄弟!”
江南念觉得这个想法又务实又合理。
后世有多少人瞌祈红线呢!
她又向小副官脸上看去,哦,这个也可以磕一磕。
祈日线,磕的人也不少。
“小副官也…”
还不等她再接着说什么,顿感不妙的小副官飞速过来捂着她的嘴巴。
齐八看着眼前这荒谬的一幕,觉得可能自己出现幻觉了。
二月红挽了挽袖子,张祈山起身抚了抚衣服。
都向她走了过来,齐八爷终于回过神来。
挡在俩人面前大喊道,“月月儿,快跑,他们想打你!”
“…?”
齐八,你这个眼睛瞎的,我们什么时候要打她了。
小副官为难的看着佛爷,又看看怀里的女子。
眼睛一闭,又睁开。
抱着她就跑出门了,看着追过来的几人。
江南念靠在小副官怀里漫不经心的,与他们俩隔着花坛斗嘴。
“月亮,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我才不信呢,看你那样子,显然是想打我。呸,岂能轻信。”
“那月到我这里来吧,我护着你,不会让佛爷伤害你。”
“......你笑得如此虚伪,又想骗我过去。狡猾多端的红二爷!”
看着如此固执的女子,二人颇为头疼。
二人对视一眼,使用了一些九门盗墓时的暗号。
略几,便将江南念围住了。
“......你们也未免过于小气,连玩笑都开不起。”
张祈山捏了几把她的脸,又不敢太用力,以免等下她又要倒打一耙生气。
陈皮进来见此,二话不说,便直接无视自己的师傅,与张祈山对峙起来。
小副官在八爷的示意下,与二月红相对过招。
二对二,抽身的江南念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对峙。
“月月儿,你也过于顽皮了。你看你把他们气成这样。”
“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有何不妥?他们也太小气了,这点玩笑都经受不住。”
“若是有人拿你和三娘开玩笑,你难道不介意?”
几人停下后,凑到了一块儿,江南念闪身躲到狗五爷身后。
“怎么,需要我时就躲我身后,不需要我时,就对我横眉冷对。”
“五爷,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也是如此小气的小狗。”
“……”
陈皮拉过她,沉声道:“姐姐莫怕,我会护你周全。若有人胆敢欺你,可来我府上居住。”
“月亮,过来,我们不过是玩笑罢了,何曾动过手?”
“其实,你们若拿我和三娘打趣,我倒也并不在意,毕竟我性别女,爱好美人。”
美人还分什么男女,只要够美,她都欣赏。
“……”
“张星月,你这花心之人,心思竟都用在这等邪道上。”
张祈山的话语满是酸意,仿若咬了一口熟透的柠檬,让她不由得口舌生津。
江南念断然否认,冷笑着回应:
“为何你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不行?况且,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有何干系。”
“是吗?”张祈山冷笑,忆起此前二人不欢而散的缘由,强忍住没有继续争吵下去。
她一贯喜新厌旧,就连爱吃的菜,也不过几口就生腻。
曾经她精心培养的张麒麟,在其表明心意后,她便毅然出国。
我便是如此女子,你能奈我何。
她心肠狠硬,他一直心知肚明。
可他就是……对她喜爱至极。
久未得到她的回应,张祈山无比深情地轻唤了她的名字。
“张星月,是我食言了,未能接你回家。”
“的确,若非如此,长沙城的布防官恐怕要换人了。张大佛爷,你还是赶紧去处理公务。”
其言外之意,无非是让他别再烦扰自己。
张祈山竟难得在众人注视下耐着性子轻抚她的发丝,强压下将她揽入怀中亲吻的冲动,放柔了声音:“不高兴了?”
“是我说话太难听了?”
听听,连哄人都带着反问的语气,也难怪会克妻孤独终老。
江南念翻了个白眼,转头便不再理会他。
“待晚些时候,我再向你致歉。”
张祈山轻笑着,起身领着二月红和解九去了书房商议矿山和长沙城如今的局势。
碎碎念:你们猜错了哦!八爷算出来了,这里埋了线,后边会有解释的。
契兄弟,以前很多地区因男多女少有这种真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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