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老天爷爷啊,这就又有二百分到手了?”,文景驰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两株玉髓针叶草就哈哈大笑起来,嘴里止不住的嘟囔着,“我这是走了什么运道了这是,哎呀我的老天爷爷啊,行大运了,我等会儿得再多走一会儿,没准还能看见一头两头朝庆呢,没准就躺在那等着我抓呢”。
也不怪这文景驰此时做起了春秋大梦,毕竟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之中,他已经收获了这么多的战利品,粗略算起来,积分已经不少了,毕竟这玉髓针叶草可不是火竹松叶那种三株算五分的玩意,这玉髓针叶草是一株一百分,两株那可就是二百分了。再加上先前自己采集的一百一十株火竹松叶,每三株五积分,一共是一百八十积分,另外还有十枚石心果,一共也是一百积分。
文景驰盯着眼前的两株玉髓针叶草傻乐着,口水都快从嘴里淌下来了,他甚至一脸激动的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如今有多少积分,一算下来更是乐的快背过气去了,算上这两株玉髓针叶草就达到了四百八十分,这还只是第一天,自己要是小心一些的话,三天时间积分最少也能破千啊。
只是这文景驰并没有直接将这两株玉髓针叶草从泥土之中薅出来,而是一脸喜悦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双金丝手套和两个精美的玉石盒。原来,这玉髓针叶草不仅是难以通过人工手段培育出来的珍稀草药,而且其采摘与储存条件极为苛刻独特,需要借助特定的工具进行采集和加以保存。
每一株玉髓针叶草都需要独立放置于特制的玉石盒子内加以妥善保管。若将多株混放,则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尽数凋零、腐朽变质。
此外,唯有使用这类金丝手套方可成功采摘玉髓针叶草。倘若直接徒手或借助其他任意工具进行采摘操作,那么玉髓针叶草将会即刻枯萎凋零,变得如同朽木败叶一般毫无价值可言。不仅如此,在采摘时还务必尽可能确保玉髓针叶草根部须茎的完整无缺。一旦根须完全断裂,即便将其存入玉石盒内封存起来,这株玉髓针叶草亦会在一两个时辰后迅速腐化衰败。
因此,哪怕是像文景驰这般粗鲁豪爽之人,此刻也必须沉住气,全神贯注地呵护面前这两棵珍贵无比的玉髓针叶草。要知道,这种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啊!只见文景驰动作轻柔而谨慎地戴上那副由金丝编织而成的手套,接着将两个精美的玉石盒子轻轻放置于一侧,随后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其中一棵玉髓针叶草的树干部分;与此同时,右手则轻缓地挖掘起围绕在这棵玉髓针叶草四周的土壤,并仔细地清除掉附着于其根部的泥土。待到整株玉髓针叶草的根须完全与土壤分离后,文景驰方才缓缓地将它拔出,再轻柔地放入另一个准备好的玉石盒内,盖紧盒盖后便迅速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做完这些,文景驰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开始处理第二株玉髓针叶草。
就在文景驰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那棵晶莹剔透的玉髓针叶草时,心中还美滋滋地幻想着林鹿琰和牧闻野两人的积分肯定不如自己高的时候。就在文景驰的身后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正有一个人手持长棍轻轻的、静静地朝着文景驰的方向摸了过来,而这个人正是当时文景驰在收割火竹松叶根时,在树上暗中观察着文景驰的那个人,他已经尾随在文景驰身后很长一段时间了。
起初,这个人心想再多等待一天,等文景驰积累更多战利品之后,再对文景驰来一个突袭,一举夺走他的全部战利品。但随着文景驰不停地四处走动,这个人的想法发生了变化。原来,这一路上文景驰实在太过粗心大意,沿途明明有许多被积分目录收录的珍贵灵药,可他却视若无睹,直接错过了这些宝贵的机会。如果继续这样尾随其后,虽然最终能得到文景驰辛苦收集来的所有东西,但同时也会错失大量本该属于自己的积分奖励。
当然,比较关键的是,如今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有人以为的激烈的争斗、抢夺根本没有发生,这一点让这个人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之中,因为他始终觉得这平静背后是更加疯狂、激烈的争斗将要降临的前奏。
不能再等了!
文景驰啊文景驰,别怪我,毕竟这是一场关乎于未来的比赛,决定着日后的修行资源也决定在宗门之中的地位,要怪你就怪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
那人暗自在心中为自己向师兄弟动手,寻找着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完善自己的心理建设,但是脚步却未曾停止,甚至为了避免太阳照映出来的影子出现在文景驰面前而提前暴露了自己,这人还专门找到了一个非常刁钻但又足以袭击到文景驰的角度。
就见这人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长棍高于头上,猛的朝着文景驰的后心砸了过去,一开始这个人原本还是想朝着文景驰的脑袋砸过去的,但是这也不过是当时一闪而过的想法,如果真的是朝着文景驰的脑袋就敲了过去,文景驰必然是像受了外力冲击的西瓜一样,瞬间炸开。
“同门切磋、点到为止”,如果说先前的比赛之中还有人仗着自身的势力来借机发怨气的话,也不过是让对手多受些伤,但是绝对是不可能会道伤及性命的程度。就算是之前同牧闻野在擂台上大打出手的顾虎也不敢如此。而这个人自然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的不计后果,如果真的不顾及同门之谊对文景驰痛下杀手的话,就算最终夺取了本次春季大比的头名又有什么用呢?
司庭被杖刑处死已然是烙印在妙云宗弟子心中的梦魇,司庭可未曾下过杀手,就已经遭受了如此的下场。如果真的是闹出了人命,什么资源不资源,什么地位不地位,能活命都已经是莫大的奢求了。
当然,迄今为止,除了宗主、大长老和朱茂行之外,没有人知道朱茂行之所以下令杖刑司庭,导致司庭身死的根本原因。当初,司庭在天威门下阻拦想要报信的袁鑫,以此来拖延营救被朝庆追赶的林鹿琰,这件事情已经暴露了,暴露的人也正是袁鑫。
只是让袁鑫没有想到的是,朱茂行不但借着司庭当场闹事的由头,就将司庭直接杖刑而死,甚至事后都未曾公布出司庭蓄意谋害这件事情。杖刑而死,绝对不是意外,如果没有朱茂行的授意的话,律法阁行刑的执法绝对不可能一点不留情的将司庭打到奄奄一息。
至于朱茂行到底能不能有效的调动起律法阁的执法,其实不用明说,朱茂行可是高云旗之前的律法阁阁主。
就在准备偷袭文景驰的人,挥动着手中的长棍砸向文景驰后心的时候,在樊云秘境之外,观天镜已经将这一切都反映在了屏幕之上。直到此刻,进入到樊云秘境的二十二人还尚未有任何一人遭到淘汰,显然在大部分人的观察之中,文景驰应该就是第一个被淘汰掉的了。
“文师兄可惜了。”,盯着观天镜画面的一位弟子抱着膀子,脸上写满了惋惜。
身旁的另一位弟子也不禁点了点头,“可说呢,不过也怪不到旁人去,被这么一个大活人跟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但凡他能够有些警惕的话,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就在长棍砸向文景驰后心的时候,正蹲在地上的文景驰那已经拖在地上的道袍之中却忽然间窜出了一条小蛇,只见这条小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如同闪电般的射向了准备偷袭文景驰的人。
“孽畜!”,被小蛇猛然偷袭的那人,猛然后撤,然后手持着长棍一脸警惕的看向了,如今尾部撑在地上,但是上身竖立冲着自己吐着信子的小蛇。
只见这条蛇忽然间膨胀了起来,要比之前粗上了数倍,同时也从周身雪白逐渐变为了周身血色,同时头顶也出现了一颗黑色的月牙斑。
“月斑红蟒!”,正在主座之上,一边观察着观天镜画面,一边同任纵横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的,赵义猛然站了起来,显然这条蛇的出现让这位兖州道盟主是有些失态了。
一旁的任纵横看了看观天镜,神色也有些激动,不过却被很好的掩饰住了,之后便点了点头,一脸淡然的说道,“哎呦,还真别说,还真是月斑红蟒啊。看这样子,应该快要能够化形了吧,这小子倒是有着大气运啊。”
听了任纵横的话,赵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便赶忙坐了下来,侧过头看向老神在在的任纵横,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妙云宗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露了吧,怕别人惦记。不露,更怕别人惦记。”,任纵横微微一笑。
“如此底蕴,还有谁人胆敢觊觎啊,任老这是说笑了。”,魏武威适时的插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却非常大,显然他是传递一些信息给旁人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信息,恐怕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对此,任纵横还是微微一笑,举起茶杯看向左右的赵义和魏武威,淡淡的说了一句,“喝茶。”
赵义和魏武威赶忙举起了茶杯,朝着任纵横微微拱手之后才呷了一口茶。
“呦呵,这不是楚筝,楚师兄嘛?来找我组队啊?”,虽然非常明显的自己差点被偷袭了,但是文景驰却不紧不慢的将玉髓针叶草放进了玉石盒之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偷袭自己的人。
没错,跟在文景驰身后大半天,最终决定对文景驰出手的人正是癸组的楚筝,这个人似乎没有非常明显的标签,平素里同裴盛德和桑镇七都没有什么联系,或许真的是单纯的为了夺取文景驰手里的战利品。
此时偷袭失败,还被文景驰这个大老粗嘲讽了一下的楚筝,显然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楚筝也是偶然之间遇到了文景驰,在楚筝的印象之中他这位师弟粗鲁而且愚笨,水平可以说是比较低下,原本他只是因为选择障碍,不知道选择什么方向所以才悄悄的跟在了文景驰身后,但是随后发现这文景驰还挺会找地方,周围存在着不少的灵药植株,所以楚筝才心生一计,决定就尾随着文景驰,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出手。
只是这楚筝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文景驰竟然有如此大的机缘,竟然还能在这樊云秘境之中收拢了这么一条蛇妖。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其实也不单是楚筝,就算是盯着观天镜的那群看客在此之前也没有发现。
“好机缘啊,竟然还能抓了这么一条蛇妖。”,楚筝脸色阴沉无比,紧咬着牙才将这几个字从嘴里挤了出来,楚筝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偷袭没有成功,最重要的实际上是文景驰竟然收服了一只妖兽,毕竟从这蛇妖的举动不难看出,它是在帮助文景驰的。
文景驰看了一眼楚筝,又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这条红色蟒蛇,一脸无辜的看向了他的楚师兄,“这还真不是抓的,这是它自己送上门来的。”
其实,楚筝当初暗地里尾随文景驰的时候,他还真不知道,毕竟楚筝刻意的遮掩了自己的气息,也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楚筝的修为又比文景驰高出了那么一块,所以文景驰是真的很难发现。
可是就在文景驰发现了一大片火竹松叶,并且乐不可支的蹲在地上挖掘火竹松叶根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文景驰一跳。
“哈哈哈,你个大傻子,还跟这挖呢,你被人盯上了你不知道么?”,那个声音极为戏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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