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的情绪倒是还好,毕竟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很好。
可是他看到网友们的留言牵涉到妈妈的时候有些不淡定了。
【年轻的网友们可能不知道,其实这对之前是家喻户晓的cp来着,两个人都很优秀,简直不能再配,当时双双在极其短的时间内结婚,很多人都傻眼了,也心碎了。只是因为当时快要打仗,才没多少人提起来这件事。】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我爸妈还念叨过,说都是战争害的。】
【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快要打仗了,他们迫于家庭的压力想要留个后代啊,如果是彼此结合的话,万一双双牺牲,留下孤零零一个孩子……那就造孽了,所以双双找了别人?】
【好像还真是,我去搜了下,潮汐的第一个孩子的年龄能对的上。】
【那这么一说的话……其实也挺可怜的哎。】
【楼上什么三观,他们可怜,他们的配偶就活该被当成工具?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好好承受,努力克制自己的心和身体,对家人伴侣孩子负责。】
【出轨算什么,自己爽了,圆梦了,伴侣活该哈?还真是冤大头啊。】
【你们胡乱猜的也不一定,如果是为了留下孩子,莫寒根本就没和他夫人有孩子,不止当时,到现在了,二十多年了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那种军属家庭可以申请宫腔仓生育的, 女士不会受到痛苦。按理来说,感情正常、又是随时会牺牲的特殊家庭,肯定会愿意共同留下一个孩子吧。
你们不觉得不正常? 莫寒和他老婆绝对有问题,说不定你们骂来骂去,他们早就离婚了呢。】
【离婚啥啊离婚,你没看见小作文最后署名是谁吗。不就是上将夫人吗。这说明她心里委屈,心里有怨啊,肯定这事是莫寒对不起她。
上面都说了,很多年前就和潮汐有私情,还有了个私生子,私生子还嚣张跋扈的找上门来。
上将夫人含辛茹苦照顾受伤跟废人一样的莫寒上将,就得到这种结局?我是看不下去一点。】
【可爱眠是吧,听说是个主播?我去骂他去,要不然上将夫人真的太可怜了。不能让好人寒心。】
【神经啊,可爱眠能选择自己是私生子还是婚生子?你们去骂他干嘛?】
【那照你说的他很无辜喽,那凭什么找上门来骂人家上将夫人,这不是踩着人欺负?我是看不下去。】
【赞同,还有他妈妈潮汐,我去看了下照片。长得确实漂亮,就这还能带队打仗,我不得不怀疑……她的晋升途径……】
【楼上神经病,出了个厉害又长得漂亮的女人你就急眼了,开始给人家造谣了,回家喝你妈的奶去吧。】
【吃瓜归吃瓜,你要拿这个造人家谣我可就不同意了,人家保家卫国的时候你还叼着奶瓶喝奶呢,十几二十年前谁不知道潮汐!】
那个污名化妈妈的人被骂的不敢再出现,但夏眠还是很生气,他第一次气愤到有些发抖的地步。
陆烬的目光凝在上面,眼球变绿,数据流飘过,对方的信息在他面前基本相当于无遮无拦。
陆烬将对方的信息计入数据库,他的眼尾扫过,暴君就消失了。
夏眠有些郁闷,“他们说我就算了,凭什么说我妈妈。”
陆烬顿了顿,开口,“不用听那些人说的,你妈妈她很厉害。”
他将夏眠不知道的,关于潮汐的经历说给他听。
“她曾经就读帝国第一军校指挥系,那时候指挥系人才凋零,你妈妈是横空出世的天才,以一己之力盘活了半死不活的指挥系。”
“每次军校比试,都是断层第一。”
“后来上了战场,也因为强悍的能力和出色的指挥被万军敬仰,她指挥的战争罕有失败。”
“学校的学生和导师,没人不知道她,现在图书馆里还留着她的着作。”
陆烬补充,“我也曾经拜读过。”
夏眠听的眼睛亮晶晶,他好想现在就到妈妈的身边,抱住她的腿被她摸摸头。
那些人怎么可以因为她昏迷不醒,就忘记了、否认了她的贡献呢。
“因为时间太久了。”夏眠喃喃,现在过着安稳生活的人们早就忘了好日子是怎么来的了。
夏眠突然觉得夏临安算什么,他想帮助妈妈恢复昔日的荣光,让那些人看看,他们什么都不是!
陆烬摸摸他的头, “不会有多久了,等到球球破壳。”
他们有共同的预感,球球的出现会让夏眠进入成熟期,那对于潮汐来说会是一个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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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色的屏幕照亮了猥琐的眉眼,年轻的男人撇撇嘴,在网络上刷到一个眉眼清秀的女性疏导师和一个贵族的合影。
原文是贵族为了感谢女性疏导师为他缓解了精神暴动,减轻了他的痛苦,他很感谢,附带了一些类似和这个疏导师以后就是好朋友的真挚话语。
男不屑的撇撇嘴,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女性疏导师的胸部,啪啪在评论区留下评论。
【叉开腿疏导的吗?哈哈哈懂得都懂,这星币是真好赚啊。】
看到一会儿有了很多点赞附和的,男人扬起嘴角。
他拖动肥大的身体想要上个厕所,没看到身后的光屏发出幽幽的光,一串数据从他的手环和光屏里溢出,形成了一个龙的形状。
小暴君看了看杂乱肮脏的桌子,抬了抬左边爪爪,又抬了抬右边爪爪。
没有站立之处。
暴君有点生气了。
它扇动翅膀到了那个人身后,看起来小小的尾巴轻而易举钩住了那个人的脖颈。
倒刺生出,扎进了那人肥厚的脂肪层。
那人脸上有汗,挠了挠,自言自语,“妈的,怎么这么痒,一个月没洗澡了,是不是该洗澡了……”
接着悚然一惊,整个人笨拙的身体失控一般,被脖颈缠绕的力道带着狠狠往地面上一砸。
“呃……”男人疼痛的大叫,“啊,啊啊!”
暴君又把他掀起来往另外一边甩动。
这下清楚的听见骨骼嘎吱嘎吱的脆响,暴君松开尾巴,转动眼珠,歪头看了一眼嘴巴里面流淌出血沫的男人。
又看了看房间的四角有没有监测器。
确认没有之后,它委屈的垂眼看自己脏了的尾巴。
“呜呜……MAma。”
“脏……脏脏。”
可惜现在没有人回应它。
它找到了厨房的水源,将全身上下都淋湿,再甩了甩,确认全身都干净了,又从原路钻回去了。
地上躺着一个胳膊和腿关节扭曲晕厥过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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