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一惊,快速地缩回了自己的舌头,王沁沁尴尬地笑了笑,叫了声:“吴叔叔。”
“沁沁,你怎么又回来了?”吴忠厚很是诧异,这才去了多久,他转而记起明天是儿子的生日,恍然大悟道:“哦,明天建国生日,你是专程回来给他庆生的吧?”
“嗯,恰好明儿个是星期天,不耽搁学习,要不也回来不成。”王沁沁娇羞地回答。
“这才像话,学习永远要排在第一位。”吴忠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哦,沁沁,你爸他到加工厂上班了吧?”吴忠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上班了,这还得谢谢您呐!”王沁沁真心地感谢道。
“谢啥,这以后还不是一家人。”吴忠厚连连摆手道。
“你妈弄的啥?咋这么香!”吴忠厚的鼻子使劲吸了几下,一股韭菜的香味四处弥漫开来。
“哦,妈在包饺子呢,韭菜合肉馅的,沁沁喜欢吃,真香!”吴建国兴奋地说。
“嗯,你妈包的饺子确实好吃,我都吃了几十年了,也不知道熟了没有,我肚子都饿了。”吴忠厚说着,就朝厨屋走去。
“诶,你这死鬼,怎么用手捞呀,那儿不有筷子吗?也不怕烫着。”稍倾,从厨房里传出曾玉莲呵斥吴忠厚的声音。
“哎呀,我的肚子等不及了。”吴忠厚哈哈笑着,一边把刚从锅里捞上来的一个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塞进嘴里去了,“好吃,等下给我多盛几个。”他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自己又不买肉回来,这是建国和沁沁买回来的,得紧着他俩吃了,才轮得着你。”曾玉莲不满地嘟囔着。
“妈!饺子熟了没有?沁沁的肚子饿了。”吴建国的叫声从堂屋里传来。
“熟了!马上就好了。”曾玉莲忙应道。
饭后,吴建国牵着王沁沁的手在村里的乡间小道上散步,王沁沁吃得有点撑,她用手揉着肚子,吴建国取笑道:“瞧你,像个怀了孕的少妇。”
王沁沁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把手一甩,不悦地说:“怎么,嫌弃我了不是。”
“没-没,我哪敢呀!我巴不得你成孕妇呢,这样,我就能尽快地把你娶进门了。”吴建国忙不迭地解释。
“哼,谅你也不敢!”王沁沁缓和了脸色,主动又拉起了吴建国的手。
“沁沁,”吴建国深情地唤了一声:“今晚别回去了,好吗?”
“怎么,想赶我走哇。”王沁沁故意曲解道。
“沁沁,我哪舍得赶你走呢,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是不?”吴建国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
“可我怕你爸妈怪我,”王沁沁嘟起嘴:“说我没个女孩样,轻浮。”
“不会的,我等下就跟他们说,是我把你留下来的,明天我生日,难得你又跑一趟,今晚就住在这里。”吴建国劝慰她道。
“其实以前在你们厂上班,晚上不也就住在你们家吗?现在不上班了,就没理由住在这里了。”王沁沁感叹道。
“怎么没理由?你是我吴建国的未婚妻,怎么没理由住在我家,我看谁敢说闲话。”吴建国拧着眉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心脸上气出皱纹来。”王沁沁撒娇道。
“那你今晚不走了?”吴建国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
“嗯,不走了,陪你。”王沁沁把头重重一点,娇嗔道。
“谢谢你!沁沁,爱死你了!”吴建国眉目传情,牵起她的手就朝家里走。
堂屋里,吴忠厚坐在竹滕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新闻联播,曾玉莲还在厨房里收拾着。
吴建国拉着王沁沁朝房间走去,吴忠厚见他们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进房间把门关上了,心里不禁有点恼火,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房间里,吴建国猴急地就要去解王沁沁的衣服,却被王沁沁一把拦住,她娇嗔着说:“把灯关了,我有点害羞。”
吴建国有点诧异,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还说点着灯有激情的。他哪里知道,王沁沁是害怕她身上前几天被田经理啃噬的痕迹被他发觉,所以才叫他灭灯的,这样那些痕迹就不会被发现了。
“小妖精,你什么时候害过羞,我咋不知道。今儿个就听你的,咱们来个黑夜激情。”吴建国关了灯,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就朝王沁沁扑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沁沁穿戴好衣服,正要下床,却被吴建国伸手搂过:“小妖精,起这么早干什么?再多睡会儿。”
“我要上厕所。”王沁沁的谎言脱口而出。
“那也不用把衣服都穿上吧?”吴建国疑惑地问。
“这大早上的,外面不是很冷吗?感冒了不好。”王沁沁理直气壮。
“那等会再睡会儿。”吴建国翻了个身,又迷糊了过去。
王沁沁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去厕所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阳春三月已然来到,李美好的预产期就在三月初五,初二这天她就把待产要用的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不是说前三后四吗?
三月初三这天,周银兰在河边扯了一大把荠菜,洗净后放在铁锅里,又放了十几个鸡蛋、一大把红枣进去,加了两瓢水,盖上锅盖煮起来。
十分钟后,周银兰盛了一大碗荠菜煮的鸡蛋红枣羹让李美好吃。
李美好吃了之后,觉得肚子胀,就起身,用双手抱着肚子在房间里踱步。
到了晚上,她感觉尿意特别浓,可脱了裤子要解手时,尿却不多,一点点,如此反复,把李美好折腾得够呛。
最后一次解手时,她发现自己的尿液呈红色了,她知道,她-要生了,已经动红了。
她把母亲叫来,陪着自己,又让妹妹李美妙去接村里的个体医生夏医生来给自己接生。
这个夏医生有五十多岁,在村子里接过二十多年的生,从没出过纰漏。
李美好躺在高低床上,肚子一阵一阵地宫缩,疼得受不了了,她才“哎哟,哎哟”地呻吟几句。
她紧闭着双眼,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母亲在一旁不间歇地给她揩汗,夏医生也不停地鼓励她。
李美妙在厨房里烧开水,时不时地跑进来观看李美好生孩子的进展。
终于,在李美妙第八次跑到房门口时,“哇”的一声,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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