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口中的那位记者小姐,衣服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身着白色褶皱领打底衫,流露出女性的柔美,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笔挺的小西装和格纹长裙,仿佛是她的战甲,彰显着她干练的行事风格和卓越的职业素养。
她手中的相机,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是她记录现场、搜集线索的利器。
而胸前那颗散发着莹蓝色光芒的宝石吊坠,与她黄色长发上那蓝色的蝴蝶结相互映衬,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诺顿每说一句话,便咳嗽不止,仿佛他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爱丽丝示意他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爱丽丝曾听闻过这座恶名远扬的庄园,传说中有恶鬼坐镇,无人能够从中生还。但为了寻找小时候的玩伴,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段征途。
她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恶鬼传说,独自一人驾车前往,进入了一片神秘的森林。
在那里,她邂逅了她最喜欢的小说家,还遇到了一位手持矿镐的高大危险男人。
逃出那片森林后,她慌不择路地来到了这里,见到了曾经在矿难中幸存下来的勘探员。
他原本是一名矿工,凭借着从矿难中获取的陨石磁铁,成功转型为地质勘探员。
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都充满了可疑,城郊的一处矿洞发生爆炸坍塌,疑似因开采商错误操作爆炸品引发。
爱丽丝深知人性的贪婪永无止境,但从她的调查来看,诺顿经常前往救济院,参与对无家可归的老矿工的临终关怀。
他的每一任雇主都对他的勤劳好学赞不绝口,她还找到了一叠推荐信。
然而,此刻诺顿出现在庄园,爱丽丝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结论。他难道是制造矿灾的罪魁祸首?
爱丽丝想起救济院老矿工的临终信件。
被人恶意毁坏,爱丽丝拼凑出来,也只能拼凑出最后一句。
“该死的,你这块愚人金!”
爱丽丝好奇地问道:“诺顿先生,你可知道愚人金是什么吗?”
“矿石罢了。”
“那它是什么样的呢?”诺顿沉默不语,爱丽丝随即拿出一个钱袋,打开后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币,即使在黑夜中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诺顿先生,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袋钱币就归你了。”
诺顿开口说道:“‘愚人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黄铁矿。它呈浅黄铜色,光芒与黄金无异,常被误认为是黄金,故而得名‘愚人金’。”
“那称人为‘愚人金’又是什么意思呢?”
“记者小姐,那是下一个问题了。”
爱丽丝将钱袋递给诺顿,又拿出一个钱袋。
“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当然可以,在我们矿工眼中,‘愚人金’就是那些小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爱丽丝递过钱袋,“诺顿先生的回答真是简洁明了,你的肺病好些了吗?”
诺顿打开钱袋,咬了一口金币,眼神中透露出贪婪,确认是真的无疑。
“我没有肺病。”
“那你为何……”
诺顿收起来一个钱袋,将另一个钱袋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我只有穷病罢了。”
没有经历过那暗无天日的黑暗,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为何不去阳光下工作呢?那
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令人恶心作呕。
要是可以,谁不想待在阳光下呢?又有谁愿意永远身陷黑暗呢?
没有人瞧得起他,更没有人把他当人看,耳边传来的尽是讥讽之声,众人还欺压他、抢夺他的钱袋。
让他明白了,只有做出改变,才能改变他的生活。
父亲是矿工,儿子也会是矿工,这是命运的枷锁。
为什么,阳光与财富,金钱与地位,都只是富人的权利。而他,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作。
即便拥有金子般的外表,也改变不了他那愚人金的本质,善良,友好,只不过是吸引他人的橄榄枝。
勤劳,刻苦,只不过是为了早日逃出矿洞。
贫穷是最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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