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长的矩形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点心,其中不仅有令人垂涎欲滴的巧克力喷泉,还有精心调制的美酒佳酿。
奈布面带微笑地向众人说道:“下午好,诸位美丽的女士们。”
此时,薇拉从楼上缓缓走下楼梯,来到桌前,顺手拿起一杯盛着红酒的杯子,轻声说道:“午安,奈布先生。一个下午未见,您的头发怎会变得如此苍白?”
薇拉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举手投足间尽展万种风情。
“哦,这个啊……其实是假发啦,可以随时摘下来的。”奈布边解释,边准备摘下头顶的帽子展示给薇拉看。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行动,薇拉便开口打断道:“不用了,白色发丝与您甚是相称。”
“多谢夸奖。”奈布头微微一点,表示感谢。
这时,玛尔塔也开口问道:“下午好,萨贝达先生。昨日您去往何处了呢?”
紧接着,艾米丽也问道:“午好,萨贝达先生。您昨日首次参与游戏,感觉如何呀?”
奈布回应道:“昨日因个人琐事缠身,未能及时现身。不过这个比赛很有趣,我非常喜欢。”
玛尔塔拿出同样换了装精致小巧的枪,在手里转动,“这么说,你跟监管者杰克很熟?”
枪的保险栓没打开,玛尔塔这样玩弄随时有走火的风险,奈布觉得如果回答令玛尔塔不满意,这个枪就“走火”到他身上。
能跟监管者关系匪浅的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伊莱走过来,替奈布解围,“玛尔塔小姐,夜莺女士亲自去接的求生者,你觉得会跟监管者扯上关系吗?”
伊莱身穿深蓝色的衣服,上面绣满了白色羽毛花纹,衣摆和衣领处也有洁白的羽毛装饰,脸上的眼罩换成了鸟型面具。猫头鹰也换了新模样,灰黑色变成海蓝色,背上夹杂着点点星光,就像海面上的繁星。
“是我多虑了,伊莱先生别忘记我们的同伴是怎么死的就行,先告辞了。”
玛尔塔面沉似水,审视着奈布,最终收起枪,移步至另一侧,品尝点心。
“抱歉,先走了。”
艾米丽礼貌地向众人道别:“再会了,薇拉小姐,还有诸位先生们。”说完,她转身离去。
薇拉面带微笑,手持酒杯朝着她们轻轻一举,说道:“再见。”然后,她将目光投向远方,若有所思。
这时,伊莱开口解释道:“曾经参加这场游戏的求生者数量众多,但最终成功获得邀请函并存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而且,那些顺利通过游戏的人中有一部分竟然离奇失踪了。
玛尔塔小姐对此深感疑惑,她始终坚信这一切都是监管者暗中作祟。正因如此,她对这些人充满敌意,刚刚的态度可能有些过激,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我能够理解。毕竟当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消失时,自然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竞争对手。不过,这是否就是事情的真相呢?”奈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只有等到揪出元凶那一刻才能知晓答案了。”伊莱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奈布敏锐地察觉到伊莱言辞中的异样,立刻警觉起来,紧盯着他问道:“难道说,你对此事有所了解?还是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伊莱的一半脸都被鸟型面具挡住只有额头嘴巴没被挡住,看不到他的神情。
伊莱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多多猜测,总有一个是对的。”
“什么?你是入殓师?!”
忽然一声高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威廉那一伙喝着酒,围着坐在沙发最边缘的新人,像是恶霸一般,新人都要缩进沙发里融为一体了。
奈布问:“那是谁?”
来到一楼大厅这么久,都没发现有这号人。
伊莱回答道:“昨天来的新人。”
奈布拿起桌上的糕点吃,“威廉真是对谁都热情。”
“嗯,是的。”
卡尔身穿以红色和黑色为主调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身后伴有披风,让伊索看起来非常的神秘,头发为黑色前面有一缕是原本的灰色。
工具箱大变样,比之前大了两倍,更加美观高级。
伊索对他们三个视若无睹。
喧闹的场合果然与他格格不入,周遭的谈笑声甚是聒噪。
入殓师这一职业,果然还是被很多人视为不吉利,此处看来也并无特别。
威廉戴着耷拉的兔耳朵左手揣着橄榄球变身后的胡萝卜,穿着睡衣和拖鞋,眼罩、颈枕,全身上下都是蓝的还有月亮的图案。
奈布对威廉的认识又上升一个高度。
这又不是睡衣派对啊?
见威廉的穿着与众人迥异,彼此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猫头鹰亦歪头看着威廉。
威廉继续说道:“你很厉害啊,为死者化妆,你不会害怕吗?”
语气中并无轻蔑之意。
卡尔预想中的嘲讽并未出现。
卡尔答道:“不会。”
“哦,那你可以练练。”
“嗯。”
克利切已然醉酒,凑近端详着卡尔的工具箱,沉声道:“你这玩意儿看着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想必也很值钱吧?”
克利切浑身挂满珠宝,装扮花哨。
威廉单手将克利切拎起,面无表情道:“不要打别人主意。”
“你管不着。”
“哦。”
卡尔趁乱悄悄挪动身体,坐到沙发另一边的边缘,恰好就在奈布他们旁边。
奈布挑起眉,语气沉稳:“你好,我是奈布·萨贝达。”
“伊索·卡尔。”卡尔语气中带有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是否需要一些糕点?”
卡尔摇头表示拒绝。
奈布已经吃下第二个玫瑰糕点,口中含着半块,模糊不清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款甜点味道相当不错。”
“威廉先生,克利切先生。你们为什么有好几个啊,一个,两个……”
幸运儿独自喝下 3 瓶低度酒,此刻脑袋开始晕眩,他抓住威廉和克利切的肩膀呕吐起来。
“幸运儿,你可知道我这一身珠宝价值多少吗?!”
“完了,我挺喜欢这身睡衣的,还好我还有另一件。”
幸运儿穿着有荷叶边、蝴蝶结、黑丝连衣裙的女仆装。
奈布疑惑道:“你们为什么穿着这样?”
威廉回答道:“不是睡衣派对吗?我反倒觉得你们穿装奇怪。”
克利切说道:“什么睡衣派对,这是慈善会。”
“怎么可能是慈善会,在庄园内谁会需要这些珠宝,明明就是睡衣派对!”
幸运儿抱着酒瓶,走到远离呕吐物的地方睡去。
奈布默默远离。
三蠢蛋。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怪不得他们三人在一起玩。”
伊莱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解酒汤了。我酿的酒虽然美味,但要适量饮用啊。”
一位女士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其身后两名男子为她推开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