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开着战隼在太白探查到的位置原地飞行了几圈,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玄元子好像是在用这种方法自己跟自己绕圈子。
想明白之后,她也不打算追了,直接就将战隼停留在了半空中。
不料她的战隼刚亮出真身,凤浅就发现她们仿佛被困在了一道光阵里,如同被人捏住性命的笼中之鸟一样,插翅难逃。
尝试了启动导航,结果荧幕上只是一片空白,凤浅就冷着脸开了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她的话音一落下,空气中就响起了玄元子那猥琐的笑声:“哈哈哈……你已经进了我的迷魂阵,乖乖把你拥有的东西都交出来,叔祖父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此时,玄元子躲在暗处,像一头饿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坐在战隼里的凤浅,眼睛里满是炙热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想不到她竟然有战斗机!
这玩意儿要是成了他的,不就可以开着它直接横扫整个天下?
哪里还需要他像个奴隶一样,再辛辛苦苦地去为什么破系统做攻略任务赚取积分了?
一听他果然打起了自己战隼的主意,凤浅眼底就闪过一抹寒光:“废话少说,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
话一说完,她连同自己的战隼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对于阵法,她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
就在凤浅消失以后,她方才停顿着的位置上蓦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正是先前跟着她进入基地空间的千机子,方才她在里面做手术时,千机子就被安排在了那处铁矿附近看护,现在正好换他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由于被阵法困在了半空中,千机子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嘿嘿,终于轮到老夫出手了!”
就在千机子的身边,还站着两只庞大的雪狼,也都跟他一样悬在了半空中。
许是感觉到即将要来临的危险,两只雪狼正低头嘶吼着,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咆哮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千机子双手结印,如同变戏法一般稍作摆弄,他脚下的那些光影便开始迅速变幻了起来。
千机子在破阵的同时,嘴里还不忘得意地骂道:“就凭你这点,也敢在你千机爷爷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原本就消失不见了,他那悬在半空中的身子也在缓缓落地。
玄元子想用来活捉凤浅的阵法,就这么被他成功破除了。
躲在基地空间里观看的凤浅见状就是一喜,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拍手叫好,而对面的玄元子则是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见他变脸,千机子忍不住拍了拍手,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
这些年他之所以会一直待在域外,是因为在关内已经找不到擅长制作机关暗器的对手了,他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了,才会跑到域外去寻求突破。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懂阵法,想用一个迷魂阵外加半吊子的机关术就妄想困住他?
这老变态,简直就是在做梦!
眼见自己精心布下的阵法,被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子给破了,玄元子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只见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一脸得意的千机子,破口大骂道:“死老头,不讲武德!”
还有凤浅那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带了帮手,真是气死他了!
凤浅听不下去了,顿时就从基地里空间现身出来,看着他冷冷反问道:“这叫兵不厌诈,不是你刚刚教我的吗?”
玄元子被她这话一噎,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过没关系,阵法破了他还准备了暗器。
只见他朝中半空中拍出一记掌风,顿时有无数支闪着寒光的箭矢,直直朝着千机子和凤浅的方向射了去。
同时,玄元子还不忘冷笑着讥讽道:“既然你主动找死,那就留下来给她陪葬吧!”
千机子也不慌乱,先是翻了个白眼,冲着凤浅大喝一声道:“丫头你先进去躲躲,这些交给我来处理!”
凤浅也不矫情,意念一动就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她一走,千机子出手如电地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破布,只见他一手捏着布的一角轻轻抖动了两下,就见那原本还柔弱无骨的破布顿时就变成了一块硬邦邦的盾牌。
他只是将盾牌往头上那么一举,那些朝着他射过去的箭矢,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了过去。
那些原本还想要他命的箭矢,此刻完全就像是变成了他的跟班小弟一样,随着他手中的盾牌不停地转圈圈。
“丫头,你那空间就是好用啊!”千机子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不由感叹了起来,“你看看这陨铁石,我只是加了一点磁铁进去,它就变成了一块。”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他竟举着盾牌小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幕看得凤浅的嘴角直抽抽,一听黑暗中的玄元子都气得喘粗气了,她才忍不住打断他道:“行了,先别玩了!把人抓住以后,你想怎么玩都行!”
“好嘞,这就给你抓人去!”
千机子也不贪玩,直接举着那盾牌又抖了两下,磁力十足的盾牌瞬间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块破布的模样,而那些被它吸来的箭矢,就像是天上忽然降下的刀子雨一样落到了地上。
它们原本那些来势汹汹的力道,早就被磁盾的吸力卸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半分杀气?
与此同时,两只狼崽子顺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只见他出手如电,手上就多了一个黑影。
凤浅仔细一看,正是躲在暗处的玄元子。
然而等千机子把他丢到自己面前,凤浅抬手解下他头上的斗篷,看到的却是一张记忆中无比熟悉的面容。
还不等她开口,就听他痛声哭道:“小歌儿,外祖父终于见到你了?”
凤浅闻言蹙眉,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外祖父才会叫她“小歌儿”。
一旁的千机子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丫头这人你认识吗,他怎么会自称是你的外祖父?”
凤浅没有出声,只是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拧眉沉思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才听她才冷冷出声问道:“十年前的上元夜,你在哪里?”
“小歌儿,你忘了吗?”她的话一问出口,就见那人苦笑了一下,“那年的上元夜,我带你去长安街猜灯谜,当时你还做了一首诗。”
凤浅一怔,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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