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染了......”
林鹿露出不可置信地神情。
她慌张的摇头。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我还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在这异世闯出一片天,我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一定要活下去!
梨桃,对了,梨桃,她一定知道!
梨桃是重生的,她一定有办法,一定知道什方子能治瘟疫!
“梨桃,梨桃!”
林鹿捂着口鼻,惊叫着跑下楼,朝梨桃跑去!
梨桃看着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神情兴奋的林鹿,有些惊讶,林鹿怎么可能用这样兴奋的笑容面对自己?
“有事?”梨桃试探性的开口,她喉咙痛,声音很是嘶哑。
林鹿明知道自己已经被感染,还是捂着口鼻,不想再吸入更多的病毒。
她小声问梨桃:“在我面前就别装了,瘟疫的事情一定是你跟里正说的吧?”
“......”梨桃目露震惊,林鹿到底知道她什么?怎么连这个都能猜出来?
“被我说中了吧?”林鹿声音中难掩得意,“我知道你是重生的,上一世这些事情一定都经历过的,也包括瘟疫,你一定知道解药方子,对不对?”
这一瞬间,梨桃犹如醍醐灌顶,忽然就明白了林鹿口中说的重生的意思,是指重来一世,所有的经历,都经历过。
所以,在林鹿看来,她知道怎么解瘟疫。
可惜,林鹿猜错了,她没有重生。
梨桃摇头,看着她带着希冀的眼睛,嘶哑着说:“我没有重生,不知道瘟疫的治疗方子。”
林鹿探究的盯着梨桃的眼睛。
那眼中,只有一片坦然。
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
“我,猜错了?”
林鹿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她竟一开始就错了,错了这么久,梨桃根本就没有重生,那么,也就不存在抢她的男主。
原来,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不是小说,没有人会特意等她。
林鹿猛地抓住梨桃胳膊,满脸都是慌张。
“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能造出砖瓦盖出堡垒也一定有办法找到解药的,是不是?是不是!”
“你弄疼我了......”梨桃被她抓疼。
沈肃推开林鹿,目光冰冷:“滚!”
林鹿难堪极了。
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从前的行为有多过分,有多引人耻笑。
“咳咳......”林鹿咳嗽着转身回家。
不过都没关系,一切,就要结束了,她这场异世之旅,即将走到终点。
里正再次问道:“咱们溪山村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么解瘟疫?”
人人都是脸色难看的低下头。
这不是小风寒,这是一来即屠村的瘟疫啊。
人再多又有什么用,谁会知道瘟疫怎么治,该吃什么药。
沈肃眉头紧皱,看来只有去一趟镇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线生机。
梨桃已经发病,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他都要救她。
沈肃冰冷的目光扫过人群。
“可有人愿随我一同去镇上一趟,去寻一寻镇上的大夫、药堂,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村里的瘟疫是从山匪身上传来的,陕飞身上的瘟疫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山匪们要弄到粮食,肯定去了镇上。
答案呼之欲出,就是镇上。
镇上,早几日甚至半月就已被瘟疫,兴许,已经有了治疗的法子呢?
人群终于泛起了几分波澜。
“镇上大夫说不定有办法呢?”
“一定要去镇上看看,咱不能就这么放弃,咱有吃的有住的,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沈猎户,俺跟你去镇上跑一趟!”赖平安说。
陈如海说:“沈兄弟,我跟你去,我功夫好,体质好,不会拖你后腿。”
其实沈肃完全可以自己去,只是梨桃不肯同意,说:“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外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陈大哥,你收拾下,稍后跟我一起去镇上。”
六楼阳台,朱老师傅听完全程后,脸色难看的要命。
“逃不过、逃不过......”朱老师傅转身回屋。
“儿啊,外头咋了?”朱老太坐在火炉旁,见儿子进来了,脸色也不是很好,她问道。
朱老师傅不敢将刚知道的噩耗跟年事已高的老娘说。
“没啥事儿,您别操心。”
“哦。”朱老太放下心来。
陈如海回到家,也没收拾啥,带了两个烧饼放怀里,饿了就拿出来啃。
另外媳妇又给他裹了两身虎皮衣裳。
“外头天寒地冻的,多穿些,你也是的,非要逞这个强做什么?让别人去不行吗?你出什么头?”
“娘子教训的是,可咱村儿除了沈兄弟,就我功夫稍好一些,我必须得去。”
“一定要活着回来,凡事别强出头,有沈猎户在呢。”媳妇叮嘱着。
“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不会让你守活寡。”
“咱都要死了,还守活寡,呵呵。”陈如海媳妇又给他怀中塞了个热热的汤婆子。
“......”
堡垒大门大开。
沈肃与陈如海在雪中走着,纷飞的大雪渐渐挡住人们的视线,挡住他们的身影。
村里人纷纷望着这一幕,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了。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人们个个都是泪眼婆娑。
梨桃站在天台上,天台上能看的更远,可看的再远,他们还是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沈肃和陈如海走得很快。
大雪簌簌的下,寒风刺骨的吹。
两个人怀中都揣了汤婆子,汤婆子的温度让他们感到些许温暖。
虽说厚厚的雪覆盖了一切,连道路本来样貌都被覆盖。
但他们从小生活在这片土地,对这片土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并未走错路。
“前面是镇子!”陈如海瞧见一片凸起的房屋。
处处都是雪白的一片,只有那竖起的墙面能看出一些砖瓦的淡淡色彩。
二人来到镇子街上,街上的积雪也十分深厚。
镇上十分安静,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镇上的人呢?沈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些?”陈如海忐忑道,总不会,镇上的人已经全得瘟疫没了吧?
嘎吱一声,是多年的老木门打开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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