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保镖推着姜润谦的轮椅刚出了医院,面前就停下了一辆新车。
姜润谦有些疑惑。
刘向东立刻上前解释说,为了能让姜润谦坐着轮椅出行能够方便一点,今天特意安排人从姜氏集团车库里调来了一辆新的、宽敞一点的保姆车。
姜润谦点了点头。
车子打开,两位保镖把他姜润谦的轮椅抬了上去。
直到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姜润谦才察觉到身体上的疲倦。
长时间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他扛不住袭来的睡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他仍然没醒。
这几个跟在姜润谦身边的几个保镖,都累的不轻,他们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心理上的压力比力体劳动可累多了。
刘向东指挥着几个人帮忙把姜润谦送上专用电梯,确保别打扰到他的睡眠。
别人不知道,刘向东是清楚的,姜润谦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了。
自从知道了胡一蝶的情况之后,他几乎整夜整夜的失眠。
深夜,病房里没有开灯,姜润谦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在做一个悠长的梦。
刘向东体恤大家的辛苦,对下属们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各自的房间早点休息吧。”
这是私立医院,整个医院都是他们的人,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晚上就不用轮流值班了。
他轻轻带上了病房门。
后半夜。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斑驳地洒在病房的地板上。
突然,有一个黑影在门口悄然出现。
那人虽然身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那双隐藏在口罩下的眼睛却闪烁着狡黠的光。
黑影悄悄地溜进了房门内,目光快速地在四周扫射,最终锁定在了姜润谦的胳膊上。
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注射器,眼睛认真检查着针管里的黄色液体,轻手轻脚地靠近姜润谦。
他轻轻地把姜润谦的小臂从被子里拉出来,准备将针管狠狠地扎进姜润谦的手臂血管里。
然而,就在他即将下手的瞬间,姜润谦突然睁开了眼睛。
姜润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迅速反应过来,伸出手臂猛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那人被姜润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挣扎着想要挣脱 ,但姜润谦的力量却出奇的大,死死地钳制着他。
姜润谦猛地一用力,将那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双眼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那人被姜润谦的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姜润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几乎是同时,他快速按下了床头的报警器。
楼道里瞬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急了,趁着姜润谦分神,立刻从权衡中抽出手来,改变了策略,将针尖的方向一转,朝着他的眼球狠狠刺去。
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几乎就要把姜润谦的力量压制下去。
姜润谦憋着一口气,死死地抵挡着他越来越靠近的针尖。
就在针尖距离眼球还有不到1厘米的时候,几位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保镖冲进病房。
他们动作迅速果断,一眼就锁定了身穿护士服的可疑男人。
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个健步上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男人扑倒在地。
医生护士们也闻声赶来,赶紧过来检查他的身体,除了发现枕头划伤了姜润谦的额头皮肤之外,没有什么大碍。
保镖稳稳地按住那人,然后苏很出另一只手,迅速地将他脸上的口罩扯了下来,随着口罩的脱落,那人的真容暴露在众人面前。
“竟然是你!?”
姜润谦想过宋彬会派个办事干净得力的杀手来杀自己,但是从来没想过,宋彬竟然自己会亲自来。
而此刻,被迫趴在地上的宋彬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
他怎么能放过,自己亲手杀人的快感。
他本质里,还是个屠夫。
姜润谦朝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立刻松开了宋彬。
宋彬解开了束缚,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男主,声音颤抖地问:“原来你一切都是装的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男主的伪装让他感到了极大的侮辱和背叛。
姜润谦看着宋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宋彬,你终于出现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他淡淡的开口道:“宋彬,你和田家勾结,到底害了多少人?你还记得吗?我爸那么信任你,你在背后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宋彬的时候,他是意气风发的海归金牌医生,人如其名,文质彬彬。
直到后来慢慢查出了他身上的疑点,和靳美娇之间的私情,加上夏荀的证词,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个曾经给了他在病魔的折磨莫大鼓励的医生,背地里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宋彬一脸不屑,以往的文质彬彬荡然无存,俨然是一副无赖的表情:“害人?我最烦你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什么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了,你懂个屁啊,田家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有权保持沉默,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的律师去谈就好了。”
刘向东狠狠盯着他那张无耻的嘴脸:“你还想蒙混过关?好,就算你不承认,就单单靠你今天在医院里蓄意杀人,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我现在已经报警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跟警方一起把田氏阴谋背后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一条是在监狱里度过你的后半辈子,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随着刘向东的话音落下,宋彬一言不发,开启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侧头看了一眼墙边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刚刚在和保镖撕扯的过程中头皮也被拽掉了一块。
他看着狼狈的自己,再次爆发出疯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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