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来人是姜饱饱后。
姜柔再也没了当初的迷之自信。
此刻的她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姐姐,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母亲的遗物我可以给你,我只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和弟弟,她们都被帝国的人抓起来了,如果我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我母亲和弟弟就没命了!”
听着她的哀求,姜饱饱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入城的信息里,只有姜清和姜柔两个人。
原主的那个继母,可是个爱享受的主。
当时她还纳闷,为什么柳如烟没有和姜清一起来启明星。
原来是被抓了啊。
“我觉得,你对你的处境不是很了解,你现在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姜饱饱好笑的继续道,“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救一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一听这话,姜柔瞬间就急了,她急切的大喊,“姜饱饱,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母亲手里。你如果不救她,你也别想拿到你母亲的遗物了!”
本以为这番话能让姜饱饱松口,谁知接下来的话,让姜柔差点气吐血。
“是吗?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我……这我怎么让你看?我母亲和弟弟都被帝国的人控制起来了,我都联系不上她们,怎么给你看?”
闻言,姜饱饱双手一摊,“哦,那我也没办法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人,姜柔在心里暗骂了她好几百遍,但嘴上仍是哀求,“姐姐,姐姐!就当我求你了,你就看在我母亲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你……”
“不错?”姜饱饱顿住了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的姜柔一阵心惊。
“什么时候给我吃医用激素,就是对我不错了?”
面对这看似平淡的质问,姜柔的背后沁出了一层薄汗,“你,你都知道了?”
姜饱饱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声音轻柔却犹如鬼魅,“是啊,我的好妹妹,这么好的东西,姐姐怎么好独享,这么些天的营养液,妹妹觉得,好喝吗?”
姜柔愣怔了一瞬,随即她下意识的干呕起来。
她不断的颤抖,眼中尽是惊恐,“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尽管她好像猜到了,但仍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还能是什么,”姜饱饱笑道,“这不就是当初你母亲对我的爱吗?姜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杀你,是为了那什么遗物吧?
姜柔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难道,她真的想杀了她吗?
怎么可能?
她真的不在乎那个遗物了?
不对,这根本就不对,一个人的改变怎么可能这么大?
她当年为了蕾娅的死,封闭自己整整十几年,就连老家主她都闭门不见。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不在乎自己母亲的东西了?
“你,你不是姜饱饱!你到底是谁,是谁!”
面对这歇斯底里的怒吼,姜饱饱嫌弃的后退两步,“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星际目前可没有狂犬疫苗可以打。
还有,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呀,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执行任务之前你都不做攻略的吗?也太草率了。”
说着,她又后退几步,笑道,“我的好妹妹,以后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姐姐养着你。哦对了,你可别想着死哦,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和你母亲团聚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等等!”姜柔见她要走,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大声喊道,“你就不想知道,帝国的人让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嘛!我可以都告诉你,只要你放了我!我都告诉你!”
眼见姜饱饱停下,她觉得自己的希望来了。
谁知下一秒,入耳的一番话让她彻底绝望。
“这个嘛。”姜饱饱站在门口,回望着她,“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帝国迟早会被灭的,现在让他们蹦跶蹦跶,就当是看戏了。”
看着房门被缓缓关上,帝国被灭四个字,不断的在她脑中回响。
姜饱饱,她要灭了帝国?
这怎么可以,如果以后帝国真的被她灭了,她手里又握着这么多的好东西,那以后自己岂不是都要一直受她摆布了?
是的,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相信,姜饱饱真的会杀了她。
“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
……
替原主出了口恶气,姜饱饱心情大好。
她又给了些注射过医用激素的营养液,交给邬霁月,并叮嘱,每天都要看着她吃下去才能离开。
得到保证以后,姜饱饱这才离开了星光大楼。
由于最近第三军区的人忙着帮她种地,恰好今天她又没什么事,于是她决定带些水果,去军区感谢一番。
刚踏入帝景办公区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不小的争执声。
“父亲,你看看现在第三军团都变成什么样了?我们是军人,不是种地的。现在的军区,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
这声音不用仔细听就知道,是帝珩。
毕竟帝景就俩儿子,帝臣的声音可比他好听多了。
最关键的是,帝臣才不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小珩,这话以后别再说了,姜老板为了启明星,付出了许多。我们帮她分担点有什么不对?做人要懂得感恩,谁说当兵的就不能去种地?”
帝珩听后,却是更加的不屑,“父亲,你是不是和哥哥一样,都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是付出了许多,可是她也从我们启明星赚到了不少的钱。现在更是把手伸进我们军区,指使我们帮她做事了。父亲,要是以前,你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
“够了!”帝景怒斥着,“有些事是不能单用钱来衡量的!你都多大的人了,看事情怎么还是这么片面?你哥哥20岁的时候,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同样都是我的儿子,怎么你们的差距这么大?我看你也不用再留在军区了,明天就给我去种植园种地去,好好的磨练磨练!”
谁料,帝珩却突然笑起来,“呵呵呵,你以为那是哥哥想要的吗?他那是被你逼的!小的时候,哥哥最疼我,他说过每年的生日,他都会陪我一起过的。
可自从你把哥哥带去军区以后,他就很少回家了,甚至连我的生日,他都忘了!父亲,在你心里,你当我是你的儿子吗?从小到大,我不能有喜欢的东西,说话做事必须按照你说的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真的很压抑!如果不是哥哥护着我,陪着我,我早就受不了了。
哥哥他比你爱我,比你懂我!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把我们两个分开!哥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得!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
一番话,不光帝景,就连门外的姜饱饱也惊住了。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姜饱饱慌忙进入了空间。
看着帝珩远去的背影,帝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他无力的扶着身旁的桌子,想到了帝臣失踪的那几年,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