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里的人唇红齿白,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此刻粉白团团,嘴巴微张,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皮肤不光变白了,就连贯穿脸部的两道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鹿不可置信对着留影,揉捏着自己的脸,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耶!
“这真的是我吗?霁月,我的疤真的没了?”童鹿还是不敢相信。
邬霁月也替她开心,“是真的,你下午睡着的时候,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管药剂,你喝下以后,这疤就没了。”
“又是姜老板!”童鹿鼻尖微红,眼泪夺眶而出。
“霁月,快带我去见姜老板!”
这头,心情极佳的某人,正哼着小曲,熟练的翻着锅里的鸡蛋。
“钵钵儿鸡,啊钵钵儿鸡,一元一份的钵钵儿鸡……”
“一寸肚,一捻慕,一滑一酥一摊涂,请食粽,爱片开再蜜涂~~~”
“望签撸,网炙物,忘心忘腻忘醉处,花拌拌,留在爱腻的卤~~~吸溜~~~”【参考原曲桃花诺】
“分脆萨,蝶莲花,签菇虾滑,食髓肘悦,轻觅筋啫终化,煮梨吧,撸琵琶,拱桥约虾,谁在贪肠,思念远方芡瓜……”【参考原曲卜卦】
“馍多么珍贵,几分焦脆,就算腻火锅烧烤伊人醉,膻一些羊,天生易胖,爆~炒~五~斤~能再炫两碗……”【参考原曲苏慕遮】
“啊!好想吃烧烤哦~”
“嘿嘿嘿……吸溜吸溜……”
帝臣在旁边切葱花,听着这歌声,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想分泌口水。
他也很好奇,烧烤是什么,难道比炒鸡蛋还要好吃吗?
这头的姜饱饱心思全在煎鸡蛋上。
看,这雪白的蛋清,娇嫩的蛋黄,油煎过后染上一丝焦黄色。
啊!这该死的配色,它在勾引我,它在勾引我啊!
真想一口吃掉它!
突然。
【功德值+200】
!!!
哦吼,功德值虽迟但到。
不用想,肯定是童鹿醒了。
果然,没等两分钟,童鹿就红着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厨房。
“姜老板……”童鹿拄着拐杖,背脊挺直的站着,一只眼睛红肿的看向姜饱饱。
“醒了?”姜饱饱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移回到煎蛋上,继续道,“和邬霁月他们洗手去,今天有鸡蛋吃,我给你多留了一个。”
童鹿抿着唇,见姜饱饱在忙,便郑重的说了声谢谢,暂时离开了。
姜饱饱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内心呐喊,“可爱妹妹贴贴!”
……
晚饭也是分成了两桌,只不过和中午不同的是,童鹿被姜饱饱拉来,坐在了一起。
她从盘子里夹了两个荷包蛋,放进了她的碗里。
13个鸡蛋,在场一共11个人,一人一个,还多出两个。
她吃一个,还有一个给了童鹿。
女孩子嘛,就是要宠着的。
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童鹿腼腆的道了声谢,然后笨拙的用筷子,夹起鸡蛋小口吃起来。
边吃还边偷瞄着姜饱饱。
姜饱饱发现后,做了个痞里痞气的表情,凑近童鹿道,“小鹿鹿,你再不专心吃饭,可是要被打屁屁的。”
童鹿红着脸低下头,不再看姜饱饱。
姜饱饱呲着个大牙,调戏完可爱妹妹,心满意足的坐回去继续干饭。
“小鹿,这个给你吃,老板说这个有营养。”邬霁月风风火火的把鸡蛋放在盘子里端过来,说完这些,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姜饱饱眉头一挑,哟,这小子!
童鹿看着盘子里的鸡蛋,脸变得更红了,低的都快埋进碗里了。
短短的一天,邬霁月几人对星光小院的一切都非常惊叹。
他们惊叹这里从没见过的美食,惊叹这里用藤蔓做成的家具,更惊叹姜饱饱神奇的治愈异能。
尤其是刚才那鸡蛋,他们尝过第一口后,就舍不得再吃第二口了。
那外脆里嫩的口感,是他们从没有尝过的。
如果不是最后帝臣看不下去了,说姜饱饱会生气,他们才不会全部吃掉。
饭后,姜饱饱开始治疗第三个人。
这个人是他们里面年纪比较大一些的,叫卫理。
他的状况也是这几个里面比较重的,眼眶确青,脸色惨白,但也是唯一一个不缺胳膊少腿的人。
不过他的右眼珠被整个的挖空了,但相比于其他人,他已经算幸运的了。
好在眼部的毒素很轻微,真正严重的是他的命脉部位。
毒素多堆积在他的下半身,按理说,毒素最开始应该是由眼部引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毒素向下蔓延了。
姜饱饱轻咳一声,虽然只有她能看到病灶在哪,但也正因为这样,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偷偷的做坏事。
她也可以从身体上方开始输送异能,顶多就是吃力一些。
但治疗的时候,她必须配合真视之眼,密切关注毒素堆积的地方。
也就是说,她得一直盯着那里看。
最终,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把这事告诉了帝臣和姜淮安。
姜淮安第一个不同意,而帝臣的反应更绝。
“要不,让我母亲来吧?”帝臣一脸真诚的建议道。
一旁的姜淮安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大儿,先不说符灵姝能不能解虫毒,单就是你这决定,就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姜饱饱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帝臣,他是不是忘了,他母亲的治愈异能,并不能治疗这种程度的虫毒。
帝臣闻言也有些懊恼,“我忘了,我母亲治不了这种虫毒。”
姜淮安冲他竖起大拇指,“如果能行,你还真打算让你母亲来给他治那个地方?”
帝臣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呢?饱饱她才多大?让她看那里……多不合适啊……”
姜饱饱眼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立马叫停,“我倒不是不行,只是我怕卫理他不自在,而且我不想其他人看到我给他治疗的样子,所以我需要找个理由,支开其他人,单独给他治。”
帝臣见她决定了,他也不再干涉。
他从空间钮里掏出休眠药剂,准备给卫理扎上一针。
其实卫理根本不知道,他的毒素堆积在那里。
他没有伴侣,也很少上厕所,虽然有的时候困难,但并不严重。
而且他只偶尔觉得下身凉凉的,有时甚至怀疑,他的恒温服漏风了。
这要是姜饱饱知道这事,一定会私下调侃他,宁愿相信衣服坏了,也不相信自己有病。
这和前世那个蛋蛋发蓝,久治不愈,临割之际,发现原来是蓝色内裤掉色的人有什么区别?
最后,姜饱饱以他睡着可以帮她加快治愈速度为由,让帝臣给他注射了几个小时的安眠药剂。
卫理想到白天童鹿也是睡着的时候接受治疗的,便欣然答应了。
等清完他体内的毒素时,已经是深夜了。
今天的姜饱饱着实有些累了,精神反复的消耗,让她有些吃不消。
帝臣送她回了房间,看着她躺上床,盖上恒温服,呼吸均匀后,这才熄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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