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礼的心里其实是有一点埋怨唐芊芊的,没事上山打什么猎?
她自己受了伤没事,要是伤到他大侄子,他百年之后去了地下可该怎么跟他弟弟交代?
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面相他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大庆虽然平时不怎么着调,但是对养大他的亲娘还是很尊敬的。
爷俩住在一起聊的很是开心,何仁礼几个儿子孙子们进来都有一点吃味儿。
因为老爷子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这么和善过,平时不抽他们都已经是很好了。
唐芊芊锅里炖着羊肉汤,又用一个小瓦罐做了一瓦罐把子肉,肥瘦相间的把子肉看着就流口水。
二妮守着放在箩筐里的妹妹,脸上满是渴望的望着唐芊芊。
“奶奶,肉肉什么时候才会熟?我都馋了。”
唐芊芊摸了两个香梨递给大妮和二妮。
“先吃个梨垫垫肚子,这羊肉不炖烂糊你们也嚼不动,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你们爹。”
姐妹俩吃着梨,乖巧的在厨房里等待着羊肉出锅。
王秀文的肉香味也在床上坐不住了,起了床,也坐在了厨房里。
唐芊芊见她像个木桩子一样坐着,给他找了一点活儿干。
拿了一把麻线给她,让她把麻线都搓成麻绳。
等有空的时候好用来纳鞋底,这一家好几口子人,不仅费衣服,裤子,鞋也特别的费。
现在天气凉快了,大妮的鞋大脚趾头都在外面,二妮也穿着一双大妮穿不了给她的烂布鞋,同样也是露着脚趾头。
何大庆回家的时候,锅里的羊肉也已经炖烂糊了,唐芊芊给大家先盛的一碗羊汤喝,然后再吃肉。
一家子吃的满嘴流油,就连年纪最小的二妮都吃了一碗肉。
何大庆和王秀更是使劲的造,好像和肉有仇一样,不把它们造完不罢休。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唐芊芊把三妮的奶粉拿出来给了大妮。
就用筐装了一筐蘑菇,胳膊上挎着一篮子煮好的肉。
何大妹和何二嫁到了一个村,她们的男人还是堂兄弟。
两家人口都多,这年月也不讲究分家,要是拿一块生肉去都不够一人分一口的。
但是拿熟肉去又不一样了,这样女儿一家可以偷偷的在自己屋里吃,孩子们也可以补补。
唐芊芊脚程快,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离四里屯不远的六里屯。
听听这名字,唐芊芊觉得以前那些起名字的人真敷衍,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里屯还真好记。
六里屯,何大妹在河边洗衣服,老远就看见远处走来一人像是她家老娘。
甩了甩手上的水,朝岸边走了几步,发现还真是她娘。
“娘,你咋这么早来了?”
唐芊芊把手里的篮子提高了一点,靠近了何大妹的鼻子。
何大妹闻到味道,惊喜的看着唐芊芊。
唐芊芊对何大妹努了努嘴。
“回去吧!把你妹叫上。”
何大妹端上衣服和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们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唐芊芊一起回了家。
赵家人见唐芊芊大清早的来了家里,还以为是她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唐芊芊一到赵家,就把自己背上的筐子放了下来,筐子里装了满满一筐子的蘑菇。
这一下,这家人才放下了心来,原来人家是来给女儿送蘑菇的。
赵老婆子殷勤的给唐芊芊倒着水喝。
“卫东他姥啊!你咋这么早就剩蘑菇来了,可是吃过早饭了。”
唐芊芊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个亲家母,把她想要表达的话猜了一个透彻。
“我吃过了来到,把这些蘑菇放久了不新鲜,就早早的送了过来。
亲家母你们忙去吧,我去大妹屋里休息一会儿,等二妹过来了我就回去。”
进了何大妹的房间里,几个孩子还在呼呼大睡。
唐芊芊掀开篮子上的布,拿出来一个海碗大小的瓦罐,打开罐盖,一股肉香就在屋里飘荡。
孩子们闻着肉香都睁开了眼睛,见到唐芊芊,姐弟四人都扑进了唐芊芊的怀里。
“姥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好想你哦!”
“呵呵!想姥姥,那过年的时候在姥姥家多住几天怎么样?”
“好。”
唐芊芊把罐子给了一个给何大妹。
“这里面是野猪肉,还有油,给你们补补身体,没多少,自己在屋里偷偷吃,拿出去都不够分的。”
“知道了妈,你有没有给自己留点?”
“留了,等你们过年回家吃。”
何二妹带着孩子们来后,唐芊芊给一人拿了几颗水果糖,把蘑菇分好就回家了。
王秀坐月子的这一个月日子过得比地主婆都舒服。
天天不是吃肉,就是喝骨头汤,出了月子后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
苦的只有何大庆,家里的粮食收完,地也上交给了集体。
自己家没有了农活,唐芊芊天天把何大庆赶上山砍柴。
现在柴屋里都装不下了,房檐下也堆满了柴禾。
猫冬后,唐芊芊就在家把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兔皮给两个妮子做成皮袄。
何大庆瞧见之后,也嚷嚷着让王秀把黄羊皮也给他做成了一件褂子穿。
唐芊芊趁着冬天没多少活儿干,天天在家和王秀坐在炕上纳鞋底。
这布鞋穿着太费鞋了,一年得费好几双。
冬天没有什么重活干,为了让何大庆和王秀继续锻炼身体。
唐芊芊就让这两人每天在山道上跑步,每天都要来回跑一个钟才能停。
三个月后,唐芊芊给王秀把过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很是健壮。
于是在他们同房之后,唐芊芊悄咪咪的给吃下了两颗生子丹。
一个一个的生,太麻烦。
要生就两个的来。
自己下药也省事儿。
一个月后,王秀就出现了妊娠反应,每天都嗷嗷的吐。
唐芊芊给她拿了一些梅子干,果干压一压味儿。
过年的时候,唐芊芊又带着何大庆上了一次山。
经过上次被野猪追,虽然野猪肉很香,可是他还是害怕。
可他娘总是用儿子威胁他,说什么儿子在娘的肚子里需要营养,想要儿子就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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