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这荷发根该弄去哪儿啊?弄去你家吗?”
一名村民看着荷发根伤势颇重,哪怕之前再不喜这人的竹基村村民也还是不忍心,纷纷上前来帮忙。
他们手忙脚乱地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架子,打算用它来抬起荷发根。
然而,竹基村和老荷家所在的村子虽然紧邻,但要走到那里仍需花费一炷香的时间。
众人担心一路上的颠簸会加重荷发根的伤势,因此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茱老大的妻子看到荷发根伤得如此严重时流露出的难过表情,认为她心中仍然对这个养子有所牵挂。
于是,这个人开口向她询问道:“大婶子,您看我们把他送到哪儿好呢?要不要送去您家?”
然而,刚一开口,便被元芳给严词拒绝了:
“算了,狗蛋,我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人再有任何瓜葛的。”
说完之后,似乎是担心被对方赖上,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厮直接离去了。
看着元芳这果断离开的身影,村民们都懵了:
不愿意把伤人接到你家里也行,好歹,你倒是把小厮留下,帮着一起抬人啊……
“哎哟,我的儿啊,这是哪个恶心肠的害得你啊……”
元芳刚带着四个小厮朝着竹基村走去,前去隔壁村报信的人便带着老荷家两口子赶了过来,那刘翠花一看见躺在架子上混身血淋淋的荷发根,立马吓得惊声呼叫着扑了过去。
“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儿子害成这样啊……”
那刘翠花看着架子上面色煞白的荷发根,满心都是自家的香火要完了,眼神扫视了一圈,冲着竹基村的村民们吼道:
“曲元芳那个老货呢?她怎么没在这里,是不是伤着我家发根儿,躲起来了?”
竹基村的村民们看不惯这刘翠花上来不顾青红皂白就是一阵乱骂,呛道:
“人家茱家嫂子刚才也帮着找人的,是看见摔在地上的是荷发根,怕惹上麻烦,才离开的。”
说这话的村民在内心里嘀咕着:辛亏茱家嫂子离开了,不然,不就要被这老荷家给赖上了?
“找人?”
眼神扫视了一圈,刘翠花最后看向了村长,咆哮道:
“好端端地,你们村子的人不睡觉,跑到后山找什么人?
我看呀,我家发根儿肯定就是你们害得,不然,你们怎么帮忙找人?”
明明想做一个好人,可是,却被刘翠花这样污蔑,竹基村的众人气得不行,有些人甚至已经要拔腿离去。
“老子们也想睡觉啊,谁让你儿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老子们村子后面鬼吼鬼叫,吵得老子们睡不着的?”
“对呀,要是知道后山乱喊乱叫的是你刘翠花的儿子,老子就算是村子里的狗叫哑了,老子都不上山来看一眼。”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本来竹基村的人对老荷一家的印象就不好,现在,听了刘翠花的话,哪里还愿意忍着?
“好心?你们会这么好心?”
然而,那刘翠花对于竹基村村民们的话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冲着众人不满地嘟囔着:
“我看呀,十有八九是曲元芳那老货害了我家发根儿,你们全村的人看她现在有钱,想要抱她的大腿,一个个巴结她,帮着“她哄骗我……”
还别说,这刘翠花还真真相了一半。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天,当王大拿看到自己的妻子刘翠花和李二蛋在一起时,他感到非常生气和愤怒。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选择了忍耐。
后来,刘翠花回到家中,发现王大拿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发现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怎么啦?老公,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大拿冷冷地说:“你今天去哪儿了?”
刘翠花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道:“我去逛街了啊,怎么了?”
王大拿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刘翠花有些心虚,但仍然试图辩解:“我能干什么呀?你可不要乱猜哦。”
王大拿突然站起来,指着刘翠花的鼻子说:“你少给我来这套!今天有人看见你跟那个李二蛋在一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翠花一听,顿时慌了神,但还是嘴硬地说:“你胡说八道!谁看见了?你有证据吗?”
王大拿冷笑一声,说:“没有证据?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手机通话记录?”
刘翠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于是,她开始哭泣起来,请求王大拿原谅她,并解释说她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然而,王大拿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他决定与刘翠花离婚,结束这段婚姻。从此,他们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
然而,她这话一出口,竹基村的村民们都不乐意了,就连那一贯主张和隔壁村和谐相处友好往来的村长都受不了,对着自己村子里的人说道:
“既然人家爹娘都过来了,咱们就回去睡觉吧……”
“你们要走?”
看着竹基村的村长真的带着村民们就要离去,刘翠花有些懵了。
“怎么?不走,留着听你鬼喊鬼叫?”
那村长上了年纪,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荷发根吵醒,跟着跑了大半夜,早就累得不行,哪知道,这刘翠花两口子来了之后,感谢的话没一句,倒是还先责备上了,心里哪会舒服?
“真是的,儿子鬼喊鬼叫,当娘的也鬼喊鬼叫,烦死人!”
本来想做个好人,没想到,还要被人泼脏水,竹基村的村民们都不乐意了,纷纷跟着村长朝着山下走了下去。
“哎,真是的,说两句都不行?”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刘翠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不满地冲着众人的背影吐槽着:
“真不愧是和曲元芳一个村的,做的都不是什么人事,都是些烂心肠的……”
本来有几个村民走得稍慢,还说要是这刘翠花能够认错,自己便调过头去帮忙抬人,可是,现在,听了这话之后,脚下的步子那是走得虎虎生威。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看着自己的肥婆娘把人都给气走了,荷子强没好气地责备道。
“你好意思说我?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不然,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
听到自己男人责备自己,刘翠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一边扯着藤蔓把那荷发根拴紧在架子上,一边冲着荷子强吼道:
“快来抬人啊,你看这满地的血,再拖下去,怕是会出人命了……”
那荷子强在刚到的时候便伸手到荷发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感受到对方还有呼吸,方才松了口气。
可是,现在,经自己婆娘这一提醒,立马就紧张了,生怕自己的香火也和那茱老大一样断了,死了之后都吃不到香火,便跟着刘翠花一起抬着荷发根朝着山脚下走去。
二人来得急,没有准备火把,此刻,只能够借着天上毛月亮的光,摸索着在荆棘中穿行,幸亏那竹基村的村民们上山的时候踩出了一条道,倒是方便了二人不少。
可,哪怕是这样,二人抬着荷发根回到荷家的时候,村子里的公鸡都已经开始打鸣了。
累得不行的二人气都没多喘几口,便又风风火火地朝着镇上跑去,敲开了大女儿家的门,让其带着自己去请了大夫回来。
等到那大夫跟着回来帮着荷发根包扎好,已经日上三竿了。
“发根儿这好端端地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竹基村的后山去干嘛?”
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弟弟,荷大妞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随着话出口,那荷子强也跟着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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