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书礼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给她办成了留学手续。
果然,资本家的力量是无穷的。
从下机专人接送,回新住处的一路上,沈书礼接了不下五个电话。
他身着深黑色风衣,慵懒地靠坐在后座,左手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乌黑浓密的眼睫微微低垂,熟练地说着流畅的外语。
唇边携着恣意散漫的笑,但没有一丝温度。
江泠晚外语不是很好,除了基本的日常交流能迅速听懂以外,其他需要反应很久,可能都无法完全理解。
她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一定要把尾巴夹好了。
“发什么呆?”
男人低冷沉哑的嗓音将她思绪打断。
她收回思绪,客气地给沈书礼回了个笑容,并感谢:“谢谢沈先生,给我出国学习的机会。”
只怕再出国晚一点,她就该露出破绽,被发现了。
而她出国,也确实是为了深造学习。
原主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存在一张银行卡里,足以支撑她报班,学完上流人士所会的技能。
沈书礼低哼一声,只说:“我有事,司机会送你回去。”
求之不得。
江泠晚在心里高兴,面上却风平浪静,乖巧地回应他:“好的,沈先生。”
巴不得他不回家。
等开学以后,她住了宿,就可以肆无忌惮开启自己的逆袭之路。
司机将他送到一处私人俱乐部。
下车前,沈书礼漆黑幽邃的眸子忽然一转,幽冷的视线落到身旁的女人身上。
大手将她抱到腿上,捏起她的下巴,薄凉的唇瓣压上她的。
跟碾碎花瓣无差,直白粗鲁。
毫无任何技巧性,攻略城池,肆意掠夺。
彼此间热热的气息,相互纠缠了很久很久。
她不敢挣扎,紧紧闭上眼,任由他亲吻。
没办法,答应了给人当金丝雀。
得守点操守。
忍忍,开学住宿了就好。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小脸涨红得像成熟通红的苹果。
沈书礼才满意地松开她,眸底的清冷不减半分,一点欲色都没有。
仿佛刚刚在跟她接吻的人不是他。
他拉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泠晚扶住胸口,红着脸喘息顺气。
有被羞辱到。
司机将她送到沈书礼的住处,简单低奢的独栋公寓,离他学校很近。
沈书礼在外有工作的缘故,没有选择住宿,以他优渥的家境条件也不需要住宿。
但江泠晚不一样,她想留宿。
住宿于她而言,再自由不过。
偶尔放假了,满足一下沈书礼变态的需求,再从他那捞点好处,就相当不错了。
公寓早已被佣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佣人打扫完后,自然懂事的离去。
公寓内的设施一应俱全,装饰几乎没有,和他人一样简单直白。
偏暗色的装修格调,进去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也有可能是因为主人本身就阴戾的缘故。
反正也住不久,江泠晚把行李收到次卧,舒舒服服躺到柔软的大床上,计划起自己的留学生活。
很快,她就遇到了第一个难题。
吃饭。
沈书礼很久没回来居住,冰箱里空空如也。
好在她带了些零食小面包,勉为其难填了填肚子。
-
沈书礼喝了不少酒,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江泠晚在客厅给他留了盏灯,让他有点不习惯。
望着空荡荡的主卧,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女人呢?
很快,他反应过来了。
转身走到次卧门口,拉开一个缝隙,看到里面的女人坐在书桌前,打着台灯看书。
还挺自觉。
江泠晚已经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沉稳的步伐声。
“怎么还不睡?”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携着浓郁的酒气味,自她身后而来。
她放下书:“不太习惯。”
“害怕?”沈书礼微微挑眉,低笑一声。
被戳中心思的江泠晚,闷不作声。
她确实有点怕,毕竟这么大个房子里,乌漆嘛黑的只有她一个人,还异国他乡。
怎么可能睡得着?
果然,沈书礼毫不留情地吐槽她:“真没用。”
狗嘴吐不出象牙。
说是不敢说的,只能在心里骂。
“我就是没用,沈先生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江泠晚漂亮的瞳里泛起水雾,亏她还好心给他留了灯。
一回来就骂她没用。
沈书礼迈步上前,将她从凳子抱到桌上。
江泠晚重力不稳,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姿势暧昧极了,心跳飞速加快。
桌上的台灯被打翻,一束刺眼的光亮射进他的瞳仁,显得幽邃空洞,似寒潭一般。
他喝了不少酒,紧盯着她的水眸,手臂的肌肉紧绷着,环在她细软的腰肢上,仿佛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呼出的气也是烫的,灼灼地烧着她的小脸。
江泠晚不禁回想起他们那相当不愉快的第一次。
不是说喝醉了的男人,不行吗?
为什么沈书礼……
他牵着她的小手,停放在皮带的暗扣上,嘶哑着声命令:“解开。”
是了,这是他们之间最直接的相处方式。
湿热的唇紧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我累了,沈先生。”江泠晚小声拒绝他。
她倒时差难受了一晚上,很不想。
主要是,持久战。
而她没精力,也不喜欢,这个男人凶得没有一点体验感。
沈书礼来了兴致,低声笑得高兴:“使力的人不是你,累什么?”
在这方面上,从来就没有江泠晚说不的权利。
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
结束的时候。
江泠晚嗓子都哑了,眼睛哭得红红的。
腰肢也快被他掐断了。
“你总说自己不行,这不是行吗?”
沈书礼眸底的欲色开始渐退,逐渐恢复清冷,与刚刚那个凶狠暴戾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割裂。
温柔地把她抱往浴室。
这还是第一次。
江泠晚羞愤不已,挣扎着从他臂弯里下来:“不要你洗,我自己可以。”
然而,沈书礼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往浴缸里开了热水,便把她塞进温热的池水中。
洗着洗着,又不对劲了。
他眼底好不容易压下的波澜,再度激起千层浪潮。
这夜,江泠晚只记得浴缸里的热水,满了又满。
水花不断往冰冷的瓷砖上翻涌。
禽兽!
一定要住宿!一定要住宿!
所以开学的时候,江泠晚毫不犹豫地填上住宿申请表。
沈书礼才从校领导办公室出来,一眼望见她刚递交的住宿申请表。
双瞳瞬间泛起森冷的寒光。
阴鸷得像充满剧毒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