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几乎要笑起来了,她就喜欢这样直白的人。
柳云裳对着惠平公主说:“回禀公主,臣女也不清楚到底是蜀中诗人抄袭嘉宁县主,还是嘉宁县主抄袭蜀中诗人。”
“哼,不知道还敢胡说,不怕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吗?”
柳云裳恭敬的跪下,对着上首说道:“臣女不知,陈国和蜀国的百姓也不知,长久的传下来,也有损县主的名声。我已然将蜀中诗人的诗词背熟,不如县主作上句,我跟着默下句,若是我不会,那说明县主您是货真价实,若是蜀中诗人的诗词能与您的对上,就不好说了。”
皇后一拍桌子说道:“胡闹,柳云裳,皇家年宴,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吗?”
柳云裳没有退缩,抬头说:“回禀陛下、娘娘,臣女没有胡说,嘉宁县主不仅仅是诗词抄袭,连黄河治水的办法也是抄袭,她不仅仅诓骗出人家的治水办法,还将人杀害抛尸,那苦主的家人就在宫外等候,请陛下、娘娘为苦主主持公道。”
这下,林首辅也坐不住了,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他立马跪下说“请陛下明鉴,不知柳姑娘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臣可用姓名担保,那治水的办法就是小女儿想的,臣亲自看着她写的奏折。”
柳云裳有些同情的看着林首辅说:“林相公,您确定县主真的是您女儿,据我所知,林朦悠的母亲,是您从外头娉回来的良家女子,您将其娶回家后8个月,林朦悠就出生了。”
林首辅气的发抖,对着皇帝说:“请陛下重重责罚这个满口胡言的人,还老臣和臣女一个公道,否则,否则,老臣只有一死证清白。”
柳云裳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头,你真是可怜,你那妾室早就有相好,带着球嫁给你,生个女儿,你还当成宝贝,你也不想想,那个时候你都60了,人家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60岁的人到底床上什么表现,你心里没点数吗?】
众人本还对柳云裳的话有几分怀疑,现听见她的心声,觉得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她的话实在有些太不像样了。
皇帝换换开口:“柳云裳,你几次三番的说这些,可有证据。”
柳云裳正色道:“自然有,关于嘉宁县主的身世,还有她杀人抢夺治水办法的人证、物证全部都在宫外,请圣上明察。”
嘉宁县主也立刻跪在地下说:“请圣上明察,柳云裳满口胡言,她的话不可信,我可对天发誓。”
柳云裳呵呵一笑:“别逗了,你发誓,你一个抄袭鬼,你的誓言不可行。”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差点笑出声。
惠平公主还想捞一捞,但被皇后手动禁声。
皇帝缓缓的说:“这样吧,传令锦衣卫,好好查查嘉宁县主的事情,嘉宁也先去趟锦衣卫吧。林爱卿,郑会好好替你查清楚,你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寻死,别跟个大姑娘似的。好了,我乏了,后面的我就不参与了,诸位尽兴。”
皇帝离开后,众人也没有了心思,还有两刻钟就是烟花秀,烟花秀后,皇后照例要赐下些宝物给大家,然后就各回各家,年宴就结束了。
柳云裳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仅仅只是安排一个殿上刺杀。
烟花宴是在宫门城墙上观看,时辰差不多了,众人开始朝着城门而去。
其实柳云裳猜得不错,她们确实有后招,但后招是要嘉宁县主来发动,现在人被带到锦衣卫去了,只有换个人来执行。
但换个人执行,变数就增加了很多。
去宫门口的路上,柳云裳和萧杭走在一起。
柳云裳握了握萧杭的手说:“好冷,你怎么不带手炉。”
萧杭关切的说:“下次不可出手,她伤不了我。”
柳云裳轻声说:“可是,你说过,你的武艺是你的底牌,大不了,我暴露呗,反正有你在,圣上欠你的,不会要我的命,我有恃无恐。”
萧杭耳朵有些红,哼了一声说:“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柳云裳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们是好友啊,我死了,你不得难过啊,你难过,他不得心疼啊。”
两人说说笑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柳二姑娘,安嫔娘娘有请。”柳云裳上下打量这个女官,本能的想拒绝。
但那个女官又说:“安嫔娘娘只是欣赏姑娘的性子,想和姑娘聊聊天,在宫中,谁不知安嫔娘娘性子最好,请姑娘不要拒绝。”
柳云裳心中的石头没有放下,不想在皇宫中过多的停留,正在想办法拒绝。
那个女官又说:“柳二姑娘,我们娘娘就在前面,只是和您聊几分钟而已,事关您的终身大事,请您务必前往。”
柳云裳听她这样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与萧杭分开,她跟着女官去往惠嫔处。
安嫔在宫中是个老好人的存在,出了名的一碗水端平,柳云裳觉得这样的人,要么深藏不露,要么十分单纯。
来到安嫔的宫殿,安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做我儿媳可好。”
差点没有把柳云裳吓得摔一跤,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安嫔又说:“我是个没用的,二皇子也从未想过皇位,他性子软,如果你能成为他的皇妃,我就放心了。”
柳云裳差点没有被吓死,怎么可能啊,什么二皇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连连摇头拒绝,然后告退离开。
好在安嫔也没有勉强,还安排一个宫人给柳云裳带路。
等柳云裳离开后,从里屋出来一个男子,男子长相普通,身材矮小,但穿着打扮显然是贵人。
“娘,真的要娶她吗?”
安嫔笑了笑说:“皇后好计算,想收拾柳云裳,就让我们来接手,凭什么,我本来看中嘉宁县主,可惜,她也废了,皇儿放心,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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