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馁,我把辛给你,让他教你。”
柳云裳眼睛亮亮的说:“真的?可是你身边?”
“无事,我在萧府,只要不出门,就是安全的。对了,你的武功是自学的吗?”
柳云裳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嗯嗯。”
萧杭叫了飞流,除了辛之外,又找了一名近卫鄞,两人一同跟着柳云裳,除此之外,又让金石调一名暗卫暗中保护柳云裳。
安排好后,他递给柳云裳一个竹筒和一把匕首,并对她说:“这个是我特制的药粉,平常人闻不到味道,但我养的鸟不管多远都能闻到,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将竹筒打开,我自会来救你,还你救我的人情,匕首送给你自保。”
柳云裳脸微微红,她本就是厚着脸皮来的,也不知为何,她觉得即便自己提出的要求再离谱,萧杭也会答应,但她真的应下,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刚刚提到救命这个事情,让自己很汗颜。毕竟当时是自己把他推下悬崖的。
柳云裳收下礼,郑重的对萧杭行礼,并说:“多谢你,萧十一,以后若你有难,我定然上刀山下火海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杭差点将茶水喷出来,说:“你盼我点好。”
柳云裳本来对他有满腹的感恩,被他这句话打消的干干净净。
“告辞,萧公子。”柳云裳转身离开了院子。
萧杭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房间。
飞流又跳上树对金石说:“我怎么感觉我不该拦着柳二姑娘。”
金石冷冷的说:“自信些,把感觉两个字去掉。”
飞流......
金石又说:“你觉得,不是主子给的药粉,她能顺利找到我们这个院子?”
飞流......
金石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飞流。
另一边。
柳云裳沿着来路回到暖房,众人都在讨论刚刚嘉宁县主狼狈的样子,倒是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不见了。
听说,嘉宁县主满身都是鸟屎,那臭味十里远都能闻到。萧府周围住的都是大户人家,那些丫头婆子也不认识她是谁,就闻见臭味了。
于是大家都拿着盆之类的工具向着她泼水,直到萧妍妍出来才把她解救出来。
萧妍妍带着她去洗漱,大家伙儿就跟着回到了暖房,相互交流她的惨状。
柳云媚轻声伏在她耳边说:“你干的?”
柳云裳轻轻点头。
“你可知将她惹急了的后果。”
柳云裳笑了笑说:“等的就是就她急,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那种人,要让她对我害怕,害怕到不敢动手才行。”
时辰也不早了,大部分的贵女告辞回家。
萧妍妍抽空站在柳云裳身边说:“你真有种,虽然很多人讨厌她,但你是第一个敢动手的,我萧妍妍交你这个朋友。”
柳云裳对着萧妍妍行礼道:“承蒙抬爱,有件事要麻烦你。”
萧妍妍摆了摆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直说便是。”
“今天的事情估计不能轻易善了,和我同路会很危险,麻烦你送我姐姐回去。”
萧妍妍担心的说:“那你怎么办。”
柳云媚则说:“我和你一起,姐妹之间,有难要同当。”
萧妍妍又说:“不知她的手段,我们萧家有的是厉害的护卫,我送你们一起回去。”
柳云裳笑了笑说:“无妨,我有准备,就是等着她来。你帮我保护我姐姐就行。”
柳云媚拉着她说:“既然有万全的准备,我又有何危险,此行,我不会和你分开。”
柳云裳没好气的说:“好啦,一起就一起呗。”
柳云媚点点头说:“如此甚好。”
最后柳云裳和柳云媚坐着柳家的马车往回走,因为怕带的人多,她反而不出手,所以还是拒绝了萧妍妍的好意。
萧家的别院在长安西侧,周围都是贵族豪宅,而柳府在长安东面,马车几乎要横跨整个长安城,行路不便。
因此是从长安城外绕行。
几乎没有宵小敢在长安城周围乱来,因此这条路很是安全。
现下,已经接近傍晚,入冬后白日变短,夜晚变长,傍晚,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
路途行到一半,一支羽箭从远处射来,斜斜的钉在车马顶上。
柳云裳拿出自己的鞭子,冷冷的说:“果然还是来了。”
柳云媚淡淡的拿起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感觉到马车停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切小心。”
外面已经有打斗声传来。
柳云裳一甩长鞭,飞身出去,看着一群黑衣人从道路两旁冲过来,柳府的家丁们都护在马车周围,柳云裳和萧杭送来的人在与那群黑衣人缠斗。
柳云裳挥舞着长鞭,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和上次刺杀萧杭的不同,水平很一般。
他们四人基本压着黑衣人在打。
辛朝着不远处指了指,柳云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挥鞭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暗卫身兼保护她的职责,一路跟随。
柳云裳鞭法如闪电,无人能近她的身,一路火花带闪电,冲到嘉宁县主的马车前。
嘉宁县主没有想到她那么厉害,吓得大喊:“人呢,快来。”
一边喊一边往旁边躲,柳云裳一鞭过去,吓得她不敢再动。
她的人如何是萧杭的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全部被干趴下。柳云裳拿出匕首轻轻的放在嘉宁县主的脸侧。
阴恻恻的说:“嘉宁县主,你真的是林朦悠吗?”
嘉宁县主盯着柳云裳说:“那你又真的是柳云裳吗?”
柳云裳将匕首猛地插到马车上的矮几上说:“既如此,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嘉宁县主心里笃定柳云裳不敢动她,倒也没有多怕,不过就是吃点苦头,但总有机会找回来。
柳云裳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敢动手,你错了,我早就见血了,我不对你动手,是因为这样太便宜你了。嘉宁县主,我不是好惹的,你最好记住。看在同乡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嘉宁县主冷冷的说:“哼, 你真的敢动手吗?你知道你动手的代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