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招呼张仁康坐到沙发上去，娄母先把水桶提进厨房，看着张仁康越看越满意，这个张仁康可比许大茂强多了，就听着娄半城问道
“仁康，你家里这边我听小娥说了”
“是我当初瞎了眼害了小娥，许大茂这边找个时机就让他俩离婚，你们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你打算怎么对小娥？”
张仁康看着坐在他身边紧张的娄晓娥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慢慢说道
“我现在没法娶她”
娄半城的脸上一下子就阴了起来，娄晓娥浑身颤抖着心里堵得难受，张仁康拍了拍娄晓娥的背让她缓和一下说道
“你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多用不了一年，在这里您和阿姨还有小娥活不了多久”
这话一出，娄半城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张仁康不是吃干净了不认账，他倒是不担心了，问道
“你说的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少把握”
张仁康不容置疑说道
“百分百，我不能告诉你哪来的消息，到时候我没本事保不住小娥，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我只能说，你们现在早做打算吧手上的东西能处理的处理了，趁着上面还没有彻底定下来还能跑了，不然你们连这里的门都出不去”
“娄伯父，你不会感觉不出来，这附近多了些人吧”
娄半城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抽着，他不傻，只是不甘心而已，张仁康说的情况他也听说了一点，上面有很大的一股力量要收拾他们这些资本家，只是现在还没彻底定论，而且几个月前家里周围多出来了几个陌生面孔在日夜游荡，娄半城作为旧时代的大资本家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太明白形势了，今天张仁康一番话无疑是打破了他的侥幸心思
张仁康又说道
“去南边港城，你带不了多少东西，换成黄鱼剩下的进了全处理了，不要贪图这点东西，实在处理不了的，我来处理”
娄半城听完眼神犀利看向张仁康，冷漠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张仁康笑着说道
“我就是我，没有什么目的，既然意外也好，或者什么也好，我跟小娥确实发生了关系，那我就不能看着她去死”
“你们娄家的家产说实话，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手上有的足够我花的，而且国内现在这样子，钱跟废纸有什么区别？”
“你应该明白，我说这些话的后果，一旦被上面知道，我活不了几天”
娄半城想了想缓下脸来，问道
“大概还能撑多久”
张仁康说道
“明年年底之前必须走，而且你想顺顺利利的最好在年中就走，不然上面一旦监管起来你很难顺利上路”
“而且这个事情只能就我们四个人知道，一旦打草惊蛇了，谁都好过不了”
娄半城笑起来，还有七八个月，时间够了，这些时间足够他先发制人处理手上的资产和处理一些人际关系了
娄半城笑着说道
“仁康，谢谢你，今晚这事我跟你阿姨不会说的”
又严肃地对娄晓娥说道
“娥子，你听好了吗？这件事情再也不许提出来”
娄晓娥点头，她明白今天的谈话有多重要，一旦泄露自己一家人不光要出事，自己的情郎也逃不了干系
见娄晓娥明白，娄半城笑呵呵说道
“今晚想吃什么仁康，你阿姨可是谭家菜的传人，让她给你露一手”
娄谭氏也笑呵呵地看着张仁康，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女儿是真心实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给自己家提这个醒，说到
“仁康啊你们先谈着，阿姨去给你们做饭”
张仁康笑着说道
“阿姨，我来吧，您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厨子，手艺还算了得的”
娄晓娥笑嘻嘻说道
“妈，仁康做饭可好吃了，他现在已经是后厨的组长了”
娄半城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和你阿姨就等着试试你的手艺，小娥你跟着仁康去打打下手”
见二人离去，娄母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娄半城也面色凝重，张仁康说的这个情况让他一时间真有点乱了方寸，他得好好想想出路，走倒是能走，但是谁愿意背井离乡再去陌生的地方打拼呢，娄半城点上一根烟站在后窗户抽了起来，突然他看到一个黑影躲闪了起来，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寒意，他们真的躲不过去了吗？
厨房里，张仁康刚结束和娄晓娥的湿吻，拍了拍她的翘臀说道
“今晚我给你做一道好菜，吃过水煮鱼没有？”
张仁康本打算做火锅鱼呢，但是娄家没有相应的设备啊，只好改做水煮鱼了，只见张仁康快速地刮去鱼鳞，片好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透明鱼片，起锅烧油
半个小时后，张仁康和娄晓娥端着一锅水煮鱼和一碟小炒牛肉，一碟清炒竹笋，还做了干锅土豆和西红柿烩牛腩
饭桌上娄半城和娄谭氏一边吃着一边问着张仁康和娄晓娥的打算，娄晓娥羞得不敢说话，张仁康思索了一下，也就十一月吧，小娥和许大茂离婚，理由到时候我会给创造好，许大茂不检点乱搞被人抓了，这个足够让小娥和他离婚了
娄半城点点头，许大茂在乡下胡搞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要不是怕牵连娄晓娥，娄半城早让人弄死他了，这个理由和借口很好找，娄半城不仅高看了张仁康一眼，这个小子够狠也够有手段，娄半城反而放心了，要是张仁康心慈手软的他可不放心和他商量大事
娄半城问道
“小娥离婚后你打算怎么办”
张仁康苦恼道
“小娥必须得跟你们走，你们要是跑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哪有活路”
娄晓娥拉着张仁康的胳膊说道
“你跟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张仁康苦笑道
“我不能走”
张仁康可不愿意走，他还想等时候过了开始他的大手笔呢，怎么可能跟着娄半城跑了，自己根正苗红的他也不怕有人对付他，厂子里不说李怀德想不想，只要有物资交易，李怀德就一定会保住他，在院子里他把烈士家属的牌子一挂出来，谁敢在他家闹事？何况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是他爸的同事和战友，也不会让他出事
娄半城也理解张仁康的选择，要不是没得选他也不想跑，叹了口气说道
“都是命啊”
娄晓娥眼睛红红地看着张仁康，张仁康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其实这个最多持续十年，到时候你们还能继续回来”
娄半城一听，急忙问道
“真的？十年？你怎么知道？”
张仁康笑道
“我猜的，上面的人不会让乱象一直持续下去的，不然国家怎么发展，最多十年政策还得继续变，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又对娄晓娥说
“我也会想办法去那边看你的”
娄晓娥小声抽泣着说道
“仁康，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张仁康点头说道
“明年会给你一个孩子的”
娄半城又说道
“上面现在应该也不会让我们一大家子走吧？”
张仁康点头，说道
“不然，就不会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在那边你有可靠的信得过的亲朋吗？”
娄半城点头说道
“有，小娥的二叔就在那边，还能信得过”
张仁康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最近申请自己去一趟，说去考察新技术和设备，也不要带什么值钱东西”
“去了之后，先摸一下底，半个月再回来”
“然后明年年初再去一趟，主要是准备好哪边落脚地和考察一下地方”
“月内就马上回来，这样他们会放松一点，第三次你自己到时候携带钱款去就行说是交易一批机械”
“上面见你自己也不会起疑，你到了先去西方的银行办好账户存好资金，这边查不了他们的账”
“接着回来，等四五月就说去那边接货，待着阿姨去顺便探亲，我会想办法把小娥也送到津城，用假身份给开好船票送小娥上去，等他们发现时候，你们早到了港城了”
听到张仁康的办法，娄半城琢磨了一下，这个可以，声东击西，疲兵之计，张仁康的脑子还是挺活泛的，而且还有七八个月呢，可以慢慢谋划，娄半城说道
“好，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去申请一下，先去打个前站”
“等我回来年前就小范围地处理资产，等年后就说采购的机械物资费用太高，需要凑资金，这样上面一时半晌也不会起疑，为了这批机械他们也不会着急动手”
几人商量完了已经八点多了，娄母打发两个年轻人自己去说说话，和娄半城收拾了起来，娄晓娥带着张仁康来到自己的闺房，一进屋就抱着张仁康哭了起来，她刚觉到爱情的美好，就要不得不接受分离，这对娄晓娥来说无疑是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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